《破产千金撩太子爷的十八式》 木头美人 盛夏酷暑炽烈。 热浪滚滚的主干道上,柏油路面像要被蒸化。 车内凉爽舒适,妩媚的女人坐在法拉利的副驾驶,撩着波浪卷的头发,面向邻座银铃般笑着。 “小陆总大方,蒋导选人严格那么严格,要不是陆丰娱乐插手,我恐怕就要失业了呢。” 驾驶着法拉利的男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,墨镜下勾唇一笑:“蒋导那部片子公司有投资,你是我司艺人,优先你是应该的,为了配合宣传,后续还有一个wings的大使代言会一起给你。” 女人喜上眉梢,声音越发娇嗲:“wings吗?我听说前辈们都很想要这个代言呢,尤其是罗小姐,没想到公司居然愿意把这个机会给我,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小陆总才好呢……” 陆子理扬眉:“感谢我,就不如下次我去你家做客的时候好好招待我。” …… 前排二人你来我往,调情般的嬉笑传到后排唯一一个人的耳边,像隔着一层水膜。 甘诺熟若无睹地盯着手机屏幕,脑袋埋得低低地在打游戏,挂着头戴式耳机,乌黑的长发垂下来搭在膝盖上,隔绝了外界。 没过多久。 “前面的路口我就先到啦,多谢你~小陆总。” 电视荧幕上艳光四射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踏进热浪里,向陆子理飞吻告别。 临走前,她还不忘回头跟后座的甘诺打声招呼: “诺诺,真不好意思,这次坐了陆总的副驾驶,你不介意吧。” “……” “诺诺?” 连唤两声,甘诺才抬起头,愣愣地点一下。 “哦,好,没关系。” 这木讷呆滞的模样让陆子理皱了皱眉。 但他什么也没说。反正她只是个花瓶,木讷总比在人前沾花惹草,或是爱作爱闹来得好。 车门关上,法拉利重新汇入主路。车里还坐着两个人,空气却陡然变得过分安静。 面对陆子理显而易见的冷待,甘诺把手机收起来,抱紧怀里的一只礼品袋,微微缩着脖子,淡然看向车窗外逝去的风景。 她也曾家境优渥衣食无忧,和陆子理他们别无二致。 从小上国际学校,却从没好好读过几天书。脑袋空空长到十几岁,周围的人一个比一个耀眼,唯有甘诺仍是一块稚拙的石头。 以至于家中破产,她一丝自保能力也没有,从金字塔跌进茫茫众生。 刚开始转到普通高中,她无法适应,公主病的脾性也为同学所不容,她浑浑噩噩受人孤立,逃课在路边哭,差点被小混混骗去开房,拉扯间撞到了一辆黑色豪车前。 下车救她的是陆子理。 他从天而降挡在她面前擒住小混混,转身对她温言款语地宽慰,泪眼朦胧的甘诺当场成了他女朋友。 在权贵子弟的圈里样样都只能算末流的陆子理,因此有了一个最拔尖儿的美人女朋友,漂亮却不够聪明,很多男生见了都跟他挤眉弄眼表达“羡慕”。 甘诺从小娇气任性,却意外被教育得很懂知恩图报,从那以后一直死心塌地跟着陆子理。 哪怕他在她之外还有很多女伴,她也识时务地把嘴闭紧,装作不知。 只是望着不息的车流,甘诺偶尔也感到茫然,陆子理和当年救她那天的差别真是越来越大了。 过得太久,她都快记不清,那时候的陆子理,到底是什么样子了。 法拉利停在一家酒店门前,侍者立即上前为陆子理开门、领着他们往里走。 甘诺仍是提着礼品袋跟在陆子理后面,不合身的短款礼服勒得她初长成的身体紧紧的,显得异常局促,不像正经女朋友,只是临时凑数的女伴吧。 但那张脸,侍应生无意地瞥见,星眸秋水,色若花月,乌发垂落白雪肌肤,柔艳得让人心悸。 赶紧移开眼不敢多看。 包厢门推开,门缝透出一道亮堂的金光,交谈声、笑声,名利场的气息扑面而来。 甘诺面色唰地就白了,掌心不停地渗出薄汗,一股想呕吐的感觉上涌。 她勉强挺直脊背,忍住想当场逃走的冲动,低头跟在陆子理后面进去。 “哟,子理来了?怎么这次还带了人。” 包厢里已经到了许多人,行头无不精致昂贵,还有两三个甘诺熟悉的面孔,是她家破产前的同学。 有人一眼看到躲在陆子理后面的她,吃了一惊:“咦,这是……甘诺吗?” “谁?” “是以前咱们认识的甘诺呀,雅郡校花,后来家里败落了,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。” 凭着那张标志性的脸,熟人都认出了甘诺,窃窃私语地议论开。 甘诺呆站在原地浑身发抖,一个穿了同色系剪裁精良的短裙的女孩子走上前,拉住她上下打量一番,噗嗤笑道:“天呐,真是咱们班的诺诺,好久不见了。” “江茹。”甘诺看一眼她的眼睛,轻轻叫出名字。 “哟,还认得我呀,你声音还和以前一样嫩哦。” 江茹拉着她往场内中心走,嘴里说着热络话,推着她走到亮堂堂的顶灯下,给众人瞧:“从你转学走,真是好久没见过你了,都长大了,总算有机会见见面。” 包厢内许多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,甘诺如芒在背不敢抬眼皮。空调冷气开得太足,她寒噤一个接一个。 江茹还在笑吟吟地寒暄:“诺诺,我,乔乔,我们还是从小一块长大的,你老不跟我们一块玩,都生疏了。” 人群中心的沙发上,苏语乔搁了鸡尾酒,抬眼询问:“甘诺现在和陆少处上了?” “怎么回事,说说呗。” “只是老朋友一起玩玩。”陆子理耸耸肩,看了一眼甘诺就不忿地移开眼,直勾勾盯着苏语乔。 明珠在前,自己的女朋友简直像个灰扑扑的丑小鸭。 从前他当然觉得带着甘诺这样漂亮的女朋友出席场合很得脸,但和这些层次比自己还高的老朋友们一起时,甘诺的美貌百无一用,尴尬地位只剩下不合时宜。 “是……我们认识几年,就在一起了……” 甘诺声如蚊讷,嗓子像被哽住。她中学参加单人演出,面对几千人和聚光灯都能无所畏惧,现在却呼吸困难,言语艰涩。 家道中落后,社恐于她不是一种状态,而是一种严重的病症,在过去的许多年里不分场合地噬咬她身上的每一块肌理,让她尝尽骨髓难安的滋味。 如果不是陆子理要求,她不会答应来这里的。 眼眶不争气地酸涩,所有人都好奇、戏谑地看着她,那一道道视线就像一把把尖笑的刀,剖开她摇摇欲坠的躯体。 江茹眼尖地往下一瞄,注意到甘诺手里提的不是手袋而是一只礼物袋,一把抢过来。 “这是你带给乔乔的生日礼物吗?是首饰啊?” 苏语乔对于被送给自己的礼物当众拆开展示没有丝毫不悦,反而撩着头发轻笑:“诺诺不要为了送我礼物逞强啊,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,礼物无所谓的。” 她坐在众人的簇拥中,直直看向甘诺,笑容写满春风得意,一字一顿从红唇中吐出: “毕竟咱们也是姐妹一场,对吧,诺诺。” 甘诺眼皮打架,去抢自己的礼物,结果被江茹按住,她直接打开盒子,举起里面的手链仔细观察。 “啧,这彩钻,好像不太闪啊。锆石做的吧?可惜了,乔乔上回收了晏夫人送的好几只S家的收藏款,恐怕用不上你这个。” “……这样啊,我不知道。”甘诺轻声道。 江茹瞧她一眼,这人现在这么穷酸无趣吗,木头人一样,连话都不敢说。把手链塞回盒子里丢回她手上,她又跑去打趣陆子理。 “陆少呢?不会是空手来的吧?有了女朋友,就忽略了咱们乔乔可不行。” “当然不是,我按语乔的心意准备的。” 陆子理文质彬彬地莞尔,俯身对江茹悄悄说了句什么,甘诺没听见,只看到江茹被逗得咯咯直笑,回头看了自己一眼: “好损呀,但乔乔确实会喜欢。” 陆子理的态度让众人完全明白了甘诺如今的处境有多落魄。 她再也不是当年不可一世的小公主了,连陆子理这种在圈内只能排二流的货色也可以不把她当回事。 各式各样的打量完完全全变了味,千金们快压不住幸灾乐祸的心情,男人们的注视则更为意味深长,像在打量待价而沽的货物。 甘诺耷拉下眼皮,把礼盒攥紧,嘴唇像黏在了一起,张不开。 那种呼吸被攫住的感觉又上来了。 她大学误打误撞读了舞台设计,虽然和当初的理想完全不沾边,但好歹不用露脸,还能给一家外包舞台硬体制作的团队做兼职维持生计,卡里的钱要担心顾了这学期不够下学期。 但陆子理催她来参加苏语乔的生日宴,她只能硬着头皮全部取出。 当年苏语乔和她并称雅郡双姝,都被家里宠着长大,少女心性谁也不服谁,在学校里针锋相对,互不对付可想而知。 遑论她们还追过同一个人。 往事久远,甘诺已经很多年不了解圈子里女孩们的风向了,依稀记得当年苏语乔是最喜欢这个牌子的。 一条手链值她现在一个学期的生活费,值她半年吃药看医生的钱,值通往她曾经梦想的艺术殿堂、如今只敢在手机里翻阅的梦校学费又是多少? 甘诺浑浑噩噩,感觉脑子像被锈住,换算不下去了。 苏语乔坐在成堆昂贵精致的礼物里,如今她气质成熟、温柔,有着真正富养长大的优渥从容,比当年的自己更像个万千宠爱的公主。 甘诺低下头,盯着自己边沿磨损的鞋尖,打了个冷战。 四周好像都在笑,但在笑什么,她不明白。 她又做错了什么吗? 她好像真的是陆子理说的那样,笨得什么都做不好。没有了家里的支持,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。 不,还是有的,她更废物一些。 好累,好冷…… 这时候包厢门又一次被打开。 这动静很不寻常,男男女女们有意整肃了形容仪态。显而易见,看甘诺的笑话比不上最后一位来宾的到场更重要。 能在苏语乔的生日宴会上迟到,压轴出场的,只有一个人。 场子里众人窸窸窣窣,有点按捺不住地八卦。 “晏少真的回国了?什么时候的事?他不是被晏家派去了北美分部掌舵吗?” “苏语乔生日,怎样晏少都应该来吧。” “他们要订婚了,听说晏家重视苏语乔,所以大家对苏语乔现在都比较关照……” 甘诺也机械地抬头,循着人群去看,离她最远的地方,男人站在门边,笑容散漫地应付众人的寒暄。 当年就隽雅清秀的男生已长成了风度翩翩的贵公子。衬衫整洁利落,领口系着斯斯文文的领带,柔光下发梢如墨,眉梁英挺,唇角含着一丝轻笑。远看如云端一轮月柔和,却又隔着层缥缈疏离的薄雾。 晏和玉。 竟然真的是晏和玉。 甘诺心跳顿了半拍,脑海茫然地领略身边人说话的内里含义。 晏和玉和苏语乔要订婚了…… 举止清贵的男人一路走过来,目无旁人,在苏语乔身边坐下。 看他如此,苏语乔放下悬着的心,温婉眉目舒展。 “和玉,刚刚给你发消息没回,你刚下飞机吗?” 晏和玉淡道:“回来半天了,先处理了点公司的事情。” “这么说,是坐的夜班飞机?你不早说,何必为我这么辛苦……” 晏和玉两手空空,想来是私下已经送过了体己礼物,又赶来给未婚妻撑场面,连番周转,锐淡眉目不见倦怠,只漆黑眸子稍敛矜冷之气,扫过众人。 作话:尝试搞一点土俗爽的太子爷文学,嘿嘿,希望有读者喜欢~ 见色起意 在晏和玉看到自己之前,甘诺就从后门跑了出去。 走廊又黑又曲折,甘诺撞鬼似的狂奔,跌跌撞撞地跑进洗手间。 直到抬头照见镜子,她才发现自己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泪痕。 镜子里的人娇嫩甜美,眼眸清亮,活脱脱一颗嫩得能掐出水的水葱,除去脸上惊魂未定白得吓人,没有半点不该出现的情绪。 甘诺有点意外,原来这么多年过去,她还是学会了一些东西。 只是以为自己早已经可以平和接受这种云泥之别的落差,却还是在被迫站上台接受旁人的观赏时,感到残余的自尊心被从裂口敲打破碎的感觉。 但该流的眼泪,早就在她灰暗无望的高中生涯快流完了。 十五岁前的人生宛如一场?旧梦,她早知自己和那些人是两个世界的人,他们怎样看待自己又有什么重要的。 苏语乔也好,江茹也罢,甚至晏和玉,今晚之后她就会和他们再也不见,成为完全没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。 与其在这里毫无意义地顾影自怜,她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下个月打给外婆的钱还没有着落,绩点能不能稳定在专业的前几名…… 甘诺撑在洗手池边疲惫地弯下腰背,比起心里那点无足轻重的感伤,更让她不舒服的是SAD病发的感觉,她有严重的焦虑障碍,一遇到人多的社交场合就会头晕目眩,强烈地想吐。 慌里慌张地从包里掰下药片塞到嘴里,她鼓着腮帮子干嚼,余光落在地上,瞥见一双手工雕花皮鞋、垂顺的深色西裤、嵌钻的石英手表…… 甘诺一个激灵站直身体,猝不及防撞进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里,瞳色如渊,湛然静淡。 “你没事吗?”男人也注意到了她,淡声问。 甘诺轰的一下愣在当场。 怎么会是他。 不对,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?! 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,甘诺脑子跟没上油的发条一样卡住,手足无措站在原地,又急得说不出话了。 好在晏和玉知道她想问什么,指了指自己扔在垃圾桶里被红酒泼脏的外套,微笑略显无奈。 “过来清理一下。” 甘诺一下就懂了。毕竟是京城晏家的继承人,就算已经有确定的未婚妻了,不求名分对他趋之若鹜的人还是很多。 气氛微妙,?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懵懵懂懂点一下头,目光落到他挽着的衬衣袖口。 就算脏了外套,晏和玉身上还是纤尘不染的干净,嘶,是不是该夸赞一句他身手敏捷…… 甘诺开始发散思维胡思乱想,接着,就听见淡薄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没有恶意的笑,提醒她最关键的问题: “这里是男生洗手间。” “哦……啊?” 甘诺呆滞片刻环顾四周,发现真是如此,脸顿时爆红成猪肝色,羞愧得想当场消失。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: “我……不是的……我只是想找个地方……太急了,就直接走错了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 她还是不敢看他,双手合十,委委屈屈地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堵你的,我不知道你会来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 晏和玉声线依旧是那种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沉静冷淡,这反倒让慌张无措的甘诺略为镇定了些。 人家并没在意。 不过甘诺是真怕被晏和玉误会什么,也真的很害怕……怕被他认出自己。 虽然追过学校男神在雅郡中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,那时候哪有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不对晏和玉多看两眼呢? 但像自己当年那么轰轰烈烈倒贴,只换来男神一句“不认识”,最后又因家境落魄无疾而终的……好吧,只有她一个。 不堪回首,好歹当年她也是众星捧月的存在,为什么时隔多年和老同学狭路相逢,是走错洗手间这么尴尬的场景。 万幸,晏和玉当年不是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吗。 甘诺自我安慰地深吸一口气,临走前还是低着头诚恳地补了一句: 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听说你要和苏语乔订婚了,我打心底里觉得你们很般配……嗯,郎才女貌,希望你们幸福。” 一口气说完,甘诺捂着脸溜了出去,速度之快像只抱头窜的刺猬。 晏和玉还保持着挽袖子的动作,侧头瞥着她的背影,眼眸微微眯起。 - 晚宴有波无澜地开饭,蟹肉、松茸奶油、鱼翅流水似的上来。 作为一个社恐i人,甘诺还沉浸在刚刚的尴尬里回不过神,尤其是回到宴会厅之后她发现,晏和玉……居然没有跟苏语乔坐一桌,他非跟另一位大少爷荆琸坐在一起! 荆琸向来跟陆子理关系不错,甘诺又是陆子理带来的女伴,最后这么一环扣一环阴差阳错,甘诺跟晏和玉坐在了对面。 生怕对面嘴角挂着淡笑,笑面虎一样的太子爷注意到自己的脸,或是提起刚才的事情当酒桌上的玩笑,甘诺唯唯诺诺不敢抬头,只能用埋头吃饭掩饰不自在。 好在男人们围绕着私人飞机养护、新进投资标的聊得热火朝天,晏和玉又格外寡言少语,很偶尔才在众人的夸夸其谈中开一句口。 似乎真的没人注意到自己,刚好能蒙混过去…… “子理带来的这个女朋友真有意思,都不理人,看来是我们几个太俗气,配不上美人赏光了。” 荆琸抬着二郎腿,手里掂量酒杯,一双狐狸眼睛兴味浓厚地看向甘诺。 扫空了自己面前几只碟子的甘诺不好意思地挠头:“啊?不是,我在吃东西呢。” 她五官嫩,就算是呆木似的表情也让人愉悦,荆琸笑:“噗,有那么好吃吗?” 甘诺很诚实地从一个吃货的角度评价道:“其实还不错,就是酱汁的风味都很千篇一律的清淡,感觉没什么特色。” “那你跟哥哥认识一下,这家店确实一般,下次我们去吃旁边新开的那家玩,也让子理请你一起。” 荆琸撑着下巴,视线在她脸上、泼墨乌发间露出的白皙皮肤上梭巡。 甘诺也是听说过荆琸的,荆家少爷花名在外,见色起意实属寻常,她偏头看陆子理,陆子理无所谓道:“你们直接加微信就是。” 甘诺抿了抿唇,解锁手机推过去,服务员恰好推着甜品车停在他们这桌前。 荆琸看着服务员端来一杯血橙椰奶,放到晏和玉面前,啧啧称奇:“和玉也是怪,不喝酒要喝果汁,怎么去了美帝回来还修身养性上了?” 晏和玉淡淡瞥他:“今天没带司机。” 托太子爷的口福,服务员看到她是女生就也给她捎了一杯,附赠一碟朗姆提子。 果汁酸酸甜甜,冰淇淋口感醉心,很奇异地有抚慰心情的效果,甘诺又觉得开心起来,嘴角止不住地上弯。 给人笑话一下又不会少块肉,人均几千的晚宴能免费吃还不好么。礼物不要就不要,发票齐全,挂到闲鱼上反手卖了还能回来小一万。 不好意思,她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没有追求的俗人。 只是甘诺还没喝两口,便宜男朋友陆子理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:“诺诺,你不是会跳舞吗?荆少正好对你有意思,一会露两手,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?” 甘诺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,不可置信地扭头看陆子理: “你要我干什么?” 求收藏求珍珠~感兴趣的话记得收藏~ 这里晏和玉点果汁是为了给诺诺点的 抵债送人 “诺诺,我上回在山家别院打牌输了一辆车,我那车刚买没多久,荆少说也不用真赔,让他高兴就算完……亲爱的,你就帮帮我这回,嗯?” 陆子理抓着她放在桌下的指尖搓揉,软磨硬泡,把甘诺扰得烦不胜烦,挣开了他,他又捏。 陆子理还是嬉皮笑脸,口气却明显带了丝威胁。 “甘诺,你是我女朋友,难道要胳膊肘往外拐吗。” 甘诺咬住吸管,一言不发。 她一直都知道陆子理并没有多喜欢自己,到了现在,在自己男朋友眼里,恐怕她剩下的就只有一点充当色相资源的利用价值。 她舔着唇瓣,睫毛如蝶翼扑棱,白皙眼皮不安地颤,却说不出口一个不字。 她早就许诺过愿意为他做任何事,如果这是陆子理需要她做的话。 雅致的屏风隔开一个隔间,侍者为贵客们摆上饭后的香茗,好奇群众伸长脖子挤进门缝里看。 主座坐的是最尊贵的两个公子哥儿,一个吊儿郎当,一个眼睛都没离开过手机,陆子理在一旁陪笑得很狗腿。 过了会苏语乔也听到动静赶过来,笑吟吟地打着一面扇子,发丝夹在耳后,娴静优雅地款款走入。 “我说外头怎么聚这么多人,原来你们这儿还安排了才艺表演。” 荆琸抓了捧瓜子嗑,盯着屏风后的人影。 “子理安排的,他一贯有新鲜。” 苏语乔含笑摇头:“我一个做东的,反而没有子理想的周到了。能借个光一起看看么?” 陆子理忙不迭起身让座:“当然当然,你是寿星,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礼物。” 苏语乔落座后看了眼晏和玉,他看起来真的很忙,整个晚上都没有离开过手机,别着半边蓝牙耳机,一直在看文件回消息。 再怎么貌似淡然的微笑都消不散他身上那股拒人千里的味道,没人敢往他身边靠。 她不动声色离他近了些。 灯光渐暗,轻柔的音乐响起,屏风后慢慢转出一个丁香色的倩影。 藕臂舒展,甘诺以赤裸的足尖划地,身韵如水波荡漾开。 没有衣饰、灯光作陪,她穿着朴素的短裙,以复杂多变的手势和眼神勾连观者的注意焦点,一抬头一回眸,腰肢转圜、身段翻旋间呈现出变幻莫测的美感,极尽绮丽。 甘诺其实还是很紧张,吃过药之后也只是勉强克服,她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。 尤其是看到面前坐着的几个人,她的四肢更加不自在地发僵。 ……苏语乔,还有晏和玉。 甘诺咬着唇吐息,尽力沉到曲目中去。 舞者的本能让她能把整支曲子坚持下来,却还是在该瞥向观众席时露了怯。 从这个角度,她双眼微挑,媚惑如丝,赫然对上的是晏和玉静静看着她的眼睛,淡澈如冰封湖面,不辨喜怒。 这本该是舞蹈中情态脉脉的一眼,甘诺却没料到真的被人接着,吓得匆忙旋身揭过这一拍。 “是舞蹈学院的?” 荆琸偏头跟陆子理打探。 “不是,C大,读的设计类。”陆子理答。 “怪不得我说她有学生气。” 荆琸摸着下巴,啧啧慨叹:“成绩不错啊,没记错的话,也就比我跟晏和玉的母校差那么一个档次,对吧?” 他已经全然忘掉了甘诺面对众人的呆滞掉线,自动理解为是人家姑娘大智若愚,灵气所钟。 被cue到的晏和玉明显是听到了,支着额头轻笑一声,没说话。 苏语乔笑弯了嘴角,帮他把话补全:“阿琸你那是荆叔叔捐了栋图书馆才读上的,有可比性么。” 荆琸被揭了短,表情发糗:“那还不是怪和玉太变态,说好的随便考考,谁想到他还真学啊,害我家老头非把我也塞进去。” 几人都低笑起来。 苏语乔又惋惜似的叹了口气: “说起来,甘诺也是可怜,家里那个样子,可不只能去读书吗?如今跟我们也不是一路人了,一会给她拿点钱吧,算是我们老同学的一番心意。” “她家怎么?” “几年前就破产了,父母四处躲债,听说她现在是一个人过。” “这么惨,那不跟孤儿一样了?” “也不算吧,听说还有一个生病的外婆,是捡废品的。” 破产、躲债、捡废品…… 甘诺从指尖僵硬到脚底。 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血淋淋现实,却可以化为如此轻飘飘的语言,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 无论如何她也无法自欺欺人的,自己就是在被当做出卖色相,供人取乐的物品。 她曾经那么骄傲自信,天赋过人,受最好的教育,承载着那么多人的期盼,难道就是为了像现在这样,连当众上台的勇气都没有,只能在酒店会所里给别人卖笑? 音乐到最后一段时甘诺几乎忍不住地颤抖,动作像踩着刀尖那么困难。 她已经不敢去奢想如果当年没有破产,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了,会不会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,有无忧无虑的生活,可以自由自在追逐自己的梦想。 命运已经带走了她太多太多,她全部接受忍耐,不敢因为曾经拥有过而有怨言。 只是为什么……还要对她这么残忍。 砰。 最后一组原地旋转还没做完,甘诺脚下猛地脱力,像只断了线的木偶,重重摔倒在地上。 苏语乔扇面掩着嘴发出一声惊呼,下意识看了眼晏和玉。 他不知什么时候收了手机,只戴半边的蓝牙耳机也摘掉了,凝视着面前跌倒的少女,手臂抬起半寸,像是想伸手拉她。 只是荆琸更快他一步,已经俯身把地上的甘诺抱了起来,垂落的目光轻柔又怜惜。 “没事吧,甘小姐?” “谢谢……”甘诺捂着红肿的脚踝,身体蜷起来,霎时之间冷汗直流。 “我没事。” 疼,但甘诺不敢说。 她害怕人多,也害怕陌生人,更不敢在别人面前暴露弱点。 那些人会逮着她的弱点欺负的。 甘诺眼眶里模糊着泪花,从荆琸臂弯里挣脱出来,下意识想往熟悉的男朋友那边去靠。 拖着受伤的脚踝在地毯上膝行了两步,她姿态狼狈,掠过另一人质地垂顺的西裤、冷杉凛冽的气息,再掠过苏语乔避之不及的裙摆、脚踝被恶狠狠碾了一脚。 她无声抖了下,看到陆子理时,黑得发蒙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线光。 “子理哥哥,我们回家好不好……” 甘诺眼皮沉沉,好累,吃完药她想躲起来睡一觉,不想听到这些人的闲言碎语。 她也不想再见任何人,这里人好多,是子理哥哥带她来这里的……不过没关系,睡一觉就好了,什么都会忘记的。 “不,诺诺。” 陆子理冷冰冰道。 甘诺一愣。 陆子理低下身俯视着她,嗓音阴柔如掺着毒的糖霜: “诺诺做的很不好,子理哥哥很失望,我不会带你回家。” 甘诺打了个寒颤,抬起头,露出被遗弃的流浪猫一样的眼神,看见男朋友的脸在灯影的暗面显得如此强势而陌生。 陆子理一根根掰开她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指,把一张房卡塞到了她手中。金属质地硌得甘诺生疼,他再用异常轻柔的语调哄劝她。 “不是想回家吗?诺诺听话,去找荆少爷,他会送你回家的。” 不清不白 陆子理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,在甘诺失去了原来的身份和光环之后,仍然无条件对她好的人。 他在她最困难的那段日子里保护过她,像一个真正的骑士一样。 破产的遭遇磨平了甘诺身上的很多棱角,她被迫学会了收敛自己的公主病,不给人添麻烦,不索取,不做要求,做一个不能更乖巧的女朋友。 但陆子理终究也还是离她远去了。 晚饭后,众人一齐离开酒店去江边观赏苏语乔的生日礼花,甘诺就和荆琸留在了空荡荡的酒店里。 “我确实对你有好感,但是你不用那么担心,我还不至于会做出不顾意愿强迫人的事。” 荆琸在吧台边对她坦诚,修长手指玩弄着雪克壶,像在变魔术。 “我们也是正经人,又不是禽兽。” 甘诺抬起纯净得像琉璃的眼睛,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 自己刚刚的过激行为好像很冒犯人,但现在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析别人的话里的内涵了。 刚刚陆子理走之前又给她喂了一次药,本来她是无法习惯在这种陌生的场合没有熟悉的人陪在身边的,但陆子理走的时候,药物作用下她情绪异常地镇静。 甚至,她觉得自己再也流不出眼泪了,哪怕再难过,也只是心脏沉沉坠坠,向着深渊滑落。 那里没有曙光,只有一个模糊的黑暗念头,像有毒的苹果在引诱她吃下。 她一直知道自己很漂亮,不是吗? 甘诺略微思索,开始反向观察面前的男人。 荆家大少爷,长相七八分,算得上英俊潇洒,家中同辈只有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兄姊,对他的地位构不成威胁。 唯一的缺点就是换女友换的勤快了些。 但这也无所谓,欢场上的关系都是互取所需,客户多只能证明荆少爷的确服务优秀,财力过人。 她审视得很专注,以至于荆琸都有点不自在起来。 这姑娘虽然被其他人形容得那样落魄,可实在美得异乎寻常,性格也率真挠人。 荆琸觉得说不意动才是假的,但凡有眼睛的男人,今晚谁不对她见色起意呢? 他挑眉轻笑: “之前那么不情愿,怎么这下胆子又大了,敢这么盯着我看?” 甘诺想了想,“因为我发现,荆少爷其实是很温柔的人。” 晏和玉折返回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。年轻的男女坐在吧台边,互相都把对方看害羞了。 玻璃顶夜色穹顶,星空漫寂,四下无人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 晏和玉停在了门边,背后的衬衫因为一路回来走得急,微微被汗渗透,他扶着门框,手指微拢。 吧台的吊灯下,女孩子悠悠晃荡双腿,对面前的男人不经意地展露出明媚笑靥,姝色俏丽,眼映星河,如一场绮丽的幻梦。 短暂的聊天后,荆琸主动提出搀扶着甘诺去楼上休息。 她脚踝有伤,每走一步都痛得冒冷汗,好不容易走到大厅的门口,撞见地上一道笔直修长的影子。 甘诺睁圆了眼,讶异地抬起头。 看到了一个绝不该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。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江滩和其他人一起看烟花吗? 秀雅精致的男人单手揣兜,没有露出任何表情,也没有做任何解释,似乎是若有所思了下,向她伸出手道:“我送你上去。” 话音才落,甘诺还没反应过来,鼻尖闻到一阵凌冽的冷杉气息,紧跟着身体一轻,竟然直接被他打横抱了起来。 好小一团。 晏和玉微愣了下,她比他估计的更瘦削,捧着女孩子柔软的身体,感觉像是捧了一束娇艳的玫瑰。 她面露错愕,晏和玉怔然一瞬就收回神,不动声色地为自己的唐突找补道。 “苏语乔今天弄伤了你,我替她向你道歉。” 甘诺被他一开口又给震了一次,有洗手间的事情在前,她连忙摆手解释:“没有没有,我是自己摔的。” 晏和玉眼底慵懒散漫的神色褪去:“但你是客人,在她的生日宴上受伤了,我们作为东道主有责任。对吗?” 甘诺佝缩着,只看到他弧线流畅的下颌,纤薄的唇瓣微动。 漆黑走廊内,暗香浮动,他清淡的嗓音像贴着她耳膜,甘诺看见自己泼墨的发丝纠缠在他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上,莫名多了几分不清不白……而她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反抗的意思。 晏和玉又道:?“而且我没看错,语乔刚刚确实踩到你了?” 甘诺倏地扬起眼睫,很是意外地看他一眼,他亦垂着如扇的睫毛,冷清,静默,在一错不错地盯着她。 沉默片刻,甘诺果然还是有点委屈地点头道:“你没看错……” 苏语乔踩她那脚有裙摆挡着,就是算好了没人看见,她告状也不会有人信。 她本已经打算咽下这个暗亏,没想到晏和玉居然如此敏锐。 晏和玉了然,继续道:?“所以我送你回房间休息,有什么问题吗?” 他言辞沉稳,如切金断玉严谨不容置疑,甘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,懵懵地回答。 “没、没有?” 他勾了勾唇,抱着她向电梯间走去。 荆琸就这么被他们落在后面,不由抽了抽嘴角,听起来晏和玉这话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,如果这个“送”不是公主抱的话。 这姑娘胆子小,他刚刚没用抱的也是怕吓着她,没想到居然被晏和玉捷足先登。 不过……荆琸看着步履稳健,表现反常的男人,摸了摸下巴。 晏和玉居然会主动抱一个女人?他连苏语乔的手都没牵过一次吧。 荆琸伸长脖子看了看窗外。 不对啊,外面这也没太阳啊,太阳从哪边出来了呢。 我的微博是@冬眠枕头曹贼版,可以来找我玩哒! 只剩下身体可以利用 “得得得,送到这儿可以了吧。” 三人到了商务间的门口,荆琸拿出房卡刷开了4103的门,回头却见晏和玉还抱着甘诺立在后面,差点气笑了:“你不至于要跟进来吧,我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成?” 晏和玉眼都不眨一下:“她的脚伤需要处理,你不会。” 说完,晏和玉越过他直接进了房门。环顾一圈,他把甘诺放在沙发上,自己在旁边坐下,示意她把腿伸出来。 “外面柜子下面有医药箱,你拿过来,还有冰箱里有冰袋。” 荆琸被他理直气壮使唤得无语,却还是依言去外面翻找:“你怎么知道这还有医药箱?” “这是我家名下的酒店,每个房型我都熟。” 晏和玉边漫不经心回答,低头握住甘诺的小腿,检查着她脚腕的伤势。 高跟鞋掉到地上,甘诺被他自然的动作惊了一跳,下意识要往回缩腿,不料小腿被他的手掌牢牢控住,根本抽不回来。 “别、别……” “坐好,你的脚腕需要消肿,不然会更严重。” 甘诺呼吸都屏住了。 晏和玉握住了她的足弓,眉眼依旧波澜不兴,修长手指按压着她红肿的皮肤,如玉般冰凉,从容得像在触碰一个模型。 他这样一本正经地专注,倒显得自己讳疾忌医了。 甘诺忍着被他手掌触碰时蜷缩脚趾的冲动,坐直身体,尽量显得和他一样淡定。 这样近的距离,他身上的冷杉香直往自己这边钻,甘诺微微抬眼看向晏和玉。 眼前人高鼻薄唇,容色清冷,在今晚的这么多人中独一份的风姿逸秀。 京城晏家,在政商两界都掌握话语权的顶级豪门,即便在遍地子弟的圈子里也是最为特殊的姓氏,晏和玉更是早早就被定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。 如果要比较起来,没有谁比他更称得上是优质男友的标准了。 尤其是,他还是苏语乔的未婚夫。 甘诺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跳微惊,咬了下唇瓣,撇开头。 倒不是还在为当年落空的少女情怀失落,而是她自幼学舞,足踝关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伤处被踩那一脚,不可能毫无怨言。 只是这么多年吃过的苦教会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何况没有人会跟晏和玉的未婚妻过不去。 这样浅显的道理固然可以清醒接受,可当自己试图藏起来、独自舔舐的伤处被人发现,受到细致温柔的对待,原本能忍受的痛楚忽然也变得难以忍受了起来。 甘诺承认,她无法回避自己的真实诉求。 她真的甘心就这么带着他们给予的嘲笑和伤害,消失在这些人面前吗? 陆子理曾为她捡回来自尊心,如今却又亲手粉碎,把她推出去攀附高枝。 她的真心被证明是一文不值的,那她剩下的,还有什么呢? 这张脸,这副身体吗…… 晏和玉在专心给她处理脚伤,手指化开药膏,轻轻揉肿包的边缘化瘀。 钝而连绵不断的痛觉拉回甘诺的思绪,她咬住腮帮子,实在忍不住眼泛泪花,鼻音溢出小动物呜咽的轻喘。 “疼……” 晏和玉垂眸一顿,眼睫遮盖的神色似乎有些许异样。 片刻后他才移开手,拿过冰袋给她敷上,低声道。 “好了,你休息一会。” 他不再看她一眼,径自起身去洗手。 淡淡的草药味弥漫,皮肤上像还有男人修长的指节揉过的触感。 甘诺怔忡看着晏和玉为自己处理过的脚腕,似乎有某个阴暗、强烈的念头在脑海深处不受控制地被拨动,她打了个哆嗦,被那念头蛰了一下。 忘记说啦这篇文双处,但是男女主身份上是有一点点背德元素的 作者微博@冬眠枕头曹贼版 不可能喜欢她 晏和玉在专心给她处理脚伤,手指化开药膏,轻轻揉肿包的边缘化瘀。 钝而连绵不断的痛觉拉回甘诺的思绪,她咬住腮帮子,实在忍不住眼泛泪花,鼻音溢出小动物呜咽的轻喘。 “疼……” 晏和玉垂眸一顿,眼睫遮盖的神色似乎有些许异样。 片刻后他才移开手,拿过冰袋给她敷上,低声道。 “好了,你休息一会。” 他不再看她一眼,径自起身去洗手。 淡淡的草药味弥漫,皮肤上像还有男人修长的指节揉过的触感。 甘诺怔忡看着晏和玉为自己处理过的脚腕,似乎有某个阴暗、强烈的念头在脑海深处不受控制地被拨动,她打了个哆嗦,被那念头蛰了一下。 数百米的高楼露台,有种置身云端的寂静。空旷的玻璃倒映夜空,城市星光如海。荆琸慢慢走近天际线的方向,在那里看到一个插兜站在栏杆前的男人。 “你只有遇到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到露台上透气,怎么了,最近西城并购案不顺利?” “没有。”晏和玉头也不回,注视着脚下来来往往的车流,眉眼淡漠。 “那就是咱们晏家太子爷有心事了?” 荆琸叼着烟,一手挡风点燃,微长发落在眉毛前面:“我猜猜看,是咱们太子爷二十几年好不容易动了一次春心,结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……” 晏和玉语气骤冷:“不是。” 半晌,像是觉得自己答得太生硬,又道:“我对女人没有想法,你知道的。” “这个女人你也没有想法?真的?” “真的。” 荆琸意味深长地挑眉:“你今晚不去陪苏语乔,回来看她,难道不是想和她独处?” “和她独处的是你。” 说着,晏和玉蹙了眉。 荆琸觉得他完全错重点了,扯扯嘴角纠正道:“假设我不在呢,你今天可是抱了她,你那洁癖性格你不清楚?随便一个女人你会抱?” “那也不意味着我对她有想法,只是看她可怜而已,而且她确实是在我眼皮底下受伤的。” 晏和玉还是冷冷地回答。 他一贯话少,费口舌解释这么多是破天荒一回了,荆琸看出来猫腻也不拆穿他,吸一口烟接着问: “这么说,你只是看她可怜?” “对。” “那我要追她你也没意见咯?” 晏和玉脱口而出:“不行。” 答得极快,斩钉截铁。 说完他自己就顿住了,脸色难看,这种说话不过大脑的感觉…… 荆琸哪里会放过他难得的窘样,挤了挤眉,促狭地大笑起来。 已经找补不了,晏和玉冷冷瞥他一眼:“懒得跟你废话,她情况很复杂,你不要动歪心思。我也不可能喜欢她。” “好好好,你不喜欢她,就当我开了个玩笑。”眼看这少爷要被惹毛,荆琸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。 他佯装叹气一声,顺着晏和玉自己的话说: “说实话,你不喜欢她最好。叔叔阿姨都那么满意苏语乔,她又跟你青梅竹马,我也是担心你一辈子规矩的人,关键时候行差走错嘛。” “这是两回事。”晏和玉眼神又变得事不关己的冷漠:“跟甘诺毫无关系,有没有她,我都不可能和苏语乔订婚。” “你父母那边能同意?” “不需要他们同意。”露台上夜风猎猎,晏和玉单手插兜地转过身,发梢如青汁,眼中划过毫不掩饰的锋芒。 “拿下西城并购案,董事长自然会支持我的决定。” 这一刻他身上全无随和清淡的气质,是真正执掌权柄的野心家。 荆琸吐出口烟,沉吟着点点头。晏和玉从小就有主见得过分,所谓商业联姻,在他正在快速增长的实力面前,都是蝇头小利而已。 认为他会听父母之命去娶谁,确实是外界对他很大的误解。 海晏集团的董事长是晏和玉的亲爷爷,晏和玉自幼就被爷爷选中成为隔代接班人,培养的方式十分精英化和军事化,据说从十岁开始他就很少见过自己父母了,缺乏亲情可以理解,不过他每次称呼自己的爷爷也是“董事长”,总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怪异感。 荆琸有时候猜想,抹去不必要的感情,是否也是晏和玉和他们这种普通人的一种不同。 烟烧掉半截,荆琸换了个话头,又开始嬉皮笑脸: “现在谈结婚什么的确实还早,不过人总是需要个出口嘛,你过得也太闷了,我看咱们圈里,包女明星的比较多……” 晏和玉眉心竖起,荆琸立即闭嘴投降: “okay,okay,我的意思是,至少可以交个女朋友嘛……” 荆琸想到什么,微笑地摇摇头:“甘诺还是挺有意思的,她现在的性格,不是她原本的性格吧?” 作者微博@冬眠枕头曹贼版 避孕套 以前的甘诺,或者说真正的甘诺,应该是什么样子的? 尽管他们中学时的接触只有短短一个月,但晏和玉现在还能清晰忆起甘诺当年的样子,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个麻烦精很多年以后。 那时候甘诺是雅郡中学垫底班的霸王花,恃靓行凶,任性爱作,因为从小到大的任何需求都能被周围人及时满足,到了学校,还是第一次遇到晏和玉这样不买她账的人。 他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和好胜心。 小公主?一天三顿地在一班门口堵他,和他设计偶遇,拿着最简单的题目一遍遍问他,傻笑着说出一些可笑又不走心的溜须拍马话。 说实话,很烦人。 青春期的男生毫无例外都是低等的视觉动物,居然把这当成一种值得羡慕的事情。 甘诺是千娇万宠的小公主,但对晏和玉来说,她的家世不值一提,美好的容颜在他眼中也和一草一木无异,如果不能抵御外表的迷惑,人和动物又有什么不同。 所以他扔了她送的奶茶,缺席了她为他举办的表白派对,不假辞色地拒绝她的每一次献殷勤,被公然问到和她的关系时,则果断地说了那三个字“不认识”。 那一天开始,甘诺果然不再缠在他身边,晏和玉的世界一下清净了。 被吵久了,突然安静下来居然反而不适应,日子一天天过去,晏和玉感受到了比之前被她寸步不离缠着时,更为刺挠的不舒服。 还好这症状尚算可以忍,爷爷给他制定的学习指标任务很重,三年内要学完七年的课程量,晏和玉无心多想,注销了论坛账号,不再接收任何关于她的消息。 再后来,就是她转学离开,他则按部就班地升入雅郡高中部。 晏和玉一直觉得这样才是对的,所以哪怕他还在离开A市前见过她最后一面,他也只是隔着车窗静静看那张依旧漂亮到吸引人的脸,并没有下车,更没有告诉她。 甘诺站在路边,被一个黄毛堵着,显而易见遇到了麻烦。那时候她脸上已经没有那种属于小公主的张扬肆意的笑容了,晏和玉正在接听来自爷爷的电话,交代他去Z大读书的事宜。 晏和玉?听着电话心不在焉地瞥向窗外,皱起了眉,随便指了同车的一个男生下车帮她解决麻烦。 从此以后,他们越行越远,再无交集。 一晃经年,甘诺变得胆怯、内向、明珠蒙尘,晏和玉也在年复一年的锻造中,脱去了当年的锋傲锐气。 直至今日?他才终于了解到,在他刻意断绝音讯的那些年里,当年那个骄傲得像孔雀一样,以驯化他为努力目标的小公主,遭遇了什么样的变故,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 晏和玉不知道她的变化有多少是因为自己的关系,他见过她最得意明媚的样子,无法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被信任的人推进火坑。 所以今晚他折返了回来。 可也只应该止步于此,晏和玉提醒自己。 只是可怜,只是同情,没有别的东西。 晏和玉回到房间,甘诺已经把伤腿搁下来,脚丫踩在地毯上,横着手机屏幕在打游戏,丝毫没注意门口还站了一个人。 空调风吹动她的发丝,她神情专注,浅色的虹膜微微映出蓝光。 荆琸撑在旁边看她玩了一会,也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,甘诺端坐着,瞄一眼他的战绩,很娇矜地点一下头,没表示出什么反应,组队又开了一局。 晏和玉敛下神色,不声不响地转身就走。 身后还能听见两个人的动静。 荆琸打这类游戏的水平他清楚,让人不敢恭维,?一开始甘诺还是默不作声的,过了会有点忍无可忍道: “大少爷,你这上来就送是认真的吗?” “咳咳,还没进状态,等我习惯一下这个节奏。” 又过了半分钟,甘诺实在绷不住嫌弃了:“还没习惯好吗?你之前的战绩不会是假的吧?” “当然不是,我只是太久没玩过了,技术有点退步,纯失误,纯失误。” 荆琸尴尬地解释着,他平时擅长的游戏不是这种类型的,但这个游戏社交属性强,他就靠着氪金和代练挂着段位,图个有面儿,没想到甘诺这么个娇怯怯的小姑娘,玩起这种moba游戏还能这么猛。 切视角看着她在塔下丝血走位躲避,荆琸可算服了。 “我靠,你怎么这么会啊?” “平时没什么能干的,自己消遣的时候就玩这个。”甘诺专心致志盯在游戏上,社恐属性消解很多,话也变多了。 晏和玉背对着他们,都能从甘诺的话中想象出她社恐怯懦的样子,胆子又小,合不来群,可不是只能自己躲在一边打游戏了。 光速跪了一局,甘诺不可置信,抬起没受伤的脚就想踹人。 “你为什么要躲那里……啊啊啊你把我也送走了,你真的好菜啊荆琸,我不要跟你玩了。” “不行不行,刚刚那是失误,再开一局。” 不打算再听下去,晏和玉站在套房的门前,睫毛如墨晕染,冷静地按下把手。 他曾经拒绝过诱惑,如今时隔多年,他心性更坚,不过和从前一样再抗拒一次罢了。 打开门,西装燕尾的行政管家正站在门口,礼貌鞠躬,献上贴心的笑容:“您好,是荆先生吗?” 晏和玉淡淡抬眼:“现在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 “这里有一份送给您的女伴甘小姐的夜安礼物,请您代为签收一下。” 晏和玉接过来,是一只装饰得十分少女心的小盒子,粉色小熊,还系着蝴蝶结的丝带。 “谁送的?” “是苏小姐和朋友们,客人们还让我转达,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。” 燕尾服的行政管家再次鞠躬离开,晏和玉本来要直接给甘诺带进去,想到什么,他看着那个看上去无害的可爱盒子,眉心微蹙了下。 纠结半秒后,优雅知礼的贵公子选择了不太礼貌地拆了别人的礼物。 盒子里的东西一出现,晏和玉瞳孔骤缩。 装饰得极具欺骗性粉盒子里,?被人丢进了几十张钞票,扔得凌乱四散,看得出送礼人强调的施舍性质。 盒子中心的位置,还放着一枚避孕套。 这些东西……是被送给甘诺的? 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,一股恶寒的怒火往胸上窜,像是淬毒的银针亮出,让旁观者也能感受到寒意,晏和玉甚至有半秒没管理住自己的表情。 “啪”地合上盒子,晏和玉指骨收紧地转过身。 没想到撞上一双清透无辜的眼睛。 晏和玉这才发现会客室里打游戏的吵闹动静消失了有一会了,大概是听到自己的名字,女孩子扶着墙壁走过来,就站在他后面不远处。 不确定她看到了没有,晏和玉下意识把盒子藏起来:“你的脚好些了吗?” 甘诺摇摇头。 荆琸听到晏和玉的声音从游戏里抬起头,随口问了句:“你还没走呢?” 晏和玉冷着脸,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房卡,抛过去扔给荆琸: “我跟你换个房间。” 作者微博@冬眠枕头曹贼版 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荆琸:? 晏和玉:“快点。” 荆琸欲言又止,不明白晏和玉忽然回来,还用身体挡在他和甘诺之间是要闹哪样。 不是说了不喜欢么,至于防他防成这样,生怕他把她吃了? 荆琸觉得自己八成是发现了真相,贱兮兮地想笑,顶着晏和玉的无名火又不太敢,接过房卡,走了。 晏和玉跟荆琸换了房间,却没提出让她也离开,甘诺觉得不明就里。 但晏和玉没多说什么,只是脸色很难看,似乎心情不佳。 好不容易混熟的人走了,甘诺也没有打游戏的心思,默默坐在一边,像被老师盯着的小学生,不安地绞起手指。 晏和玉发了个消息,收起手机,看她时稍微和缓了眉宇。 “今晚住这,可以吗?还是你想我现在送你回家?” “不……不用麻烦,住这可以的。”甘诺攥着裙角,面对晏和玉又紧张得开始磕磕巴巴。 这个意思是,她和晏和玉要共处一室一晚上吗? 可他有未婚妻啊,自己也有男朋友,这样真的合适吗…… 这个问题却似乎不在?晏和玉的考虑范围内,他依旧眉眼凝着丝郁气,察觉她紧张,才放轻声道: “我让人给你送衣服上来。” 甘诺畏畏缩缩地点头,晏和玉存意怜惜,从她猫猫祟祟的举动里看出点委屈来,微微弯了下唇。 晏和玉跟荆琸的房间都是商务套房,甘诺选了间靠门的房间,花了快一个小时把澡洗完,躺在床上了无睡意。 晏和玉藏起来的盒子她其实看到了,就算没看到,也知道无非是苏语乔和江茹他们的另一场戏弄。 甘诺后知后觉琢磨了下晏和玉的举动,他……难道是怕她伤心吗? 其实这样类似的事情,这些年里她遇到过太多次,况且这和她刚转学时受到的孤立霸凌比起来都不算什么,一开始她还会反抗,时间长了明白反抗无用,就只能不去计较。 虎落平阳还被犬欺呢,何况当年的她只是个倚仗家世狐假虎威的纸老虎。 她曾经以为自己能嚣张一辈子,不懂收敛,得罪人而不自知,如今别人的奚落嘲弄,只是风水轮流转而已。 甘诺陷在云朵床垫里,翻来覆去,眼睛闭了睁睁了闭,就是睡不着。 她今天明明是想跟苏语乔示好的,不求她们能前嫌尽弃,至少……至少不要这样践踏她的心意啊。 其实晏和玉把那个盒子给她,她也只会笑着接了。 她缺钱,真的很缺。就像那个玩笑说的,她真的愿意有人用钱羞辱她。 而且陆子理本意也是让她用身体脸蛋攀附权贵,送她避孕套,也不算含沙射影。 不过,今晚和她住在一起的,是晏和玉。 一想到这点,甘诺的心情就微妙起来。 夏夜微热,脚腕上传来隐隐肿痛和清凉感,几个小时前晏和玉为她处理脚伤的画面,像一幅有声光色的画面,又在甘诺眼前活灵活现地流动。 晏和玉握着她的脚的时候,手法温柔,既不嫌弃也不轻薄。 当年她看上的少年真好啊,时光打磨了他的锋芒,他再次出现的时候,润如哑光的珍珠,光泽柔和,触手生温。 可惜在她还算是求仁得仁的前半生里,唯一没有得到的东西,就是他。 鬼使神差地,甘诺坐了起来,合上眼定了定神,复又睁开,手心渗出汗意。 那个黑暗的念头再次覆盖了她,一个计划也随之成形。 不是都嘲笑她现在以色侍人吗,如果她玩到了最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呢? 反正都是出卖色相,与其被当做礼物送人,不如……自己选一个高枝。 晏和玉面对着落地窗,喝着咖啡通完一个越洋电话,转过椅子看见门口的一角衣影。 他揉了揉眉头:“还没睡吗?” 甘诺从门后慢慢挪出来,身上穿着棉质的浴袍,微偏着头。 “我打扰到你了吗?” “没有,什么事?” “哦……”甘诺握着门把,指腹微微地颤,来之前酝酿好的话,在他面前又有些难以启齿了。 浴袍收腰托着她细细的腰肢,胸口饱满,露出的小腿莹白,一缕淡粉爬上她的双颊。 甘诺紧张得不行,她本来就不太敢直面晏和玉,色诱的话根本说不出口,急得咬着下唇,在晏和玉平静的注视下只能改成表达感谢。 “今天我在厕所的时候,其实是有点不太舒服的,但你出现了……我觉得也不是那么难受了。还有晚上,你一直在对我释放善意。其实我都知道的,晏同学,没想到你现在变化这么大。我的意思是,你现在性格真好,是个好心人……我、我想谢谢你。” 一直没有听到晏和玉的声音,甘诺语无伦次地说完,蔫巴巴抬起头—— 装潢华丽的书房,晏和玉坐在中心,衬衣卷到手肘,撑着下巴,在一眨不眨看她。 眉眼微倦,目光却清冷如雪照。 “大半夜的,你来找我,就是为了说这个?” 明明是在开玩笑,他这话说得却像很失望一样,甘诺脸猛地发烫,躲开他的视线,有种被看破想法的羞耻。 她脚趾抓了抓地,瓮声瓮气:“不然呢?” 晏和玉微弯起唇角:“什么叫性格好?甘诺同学夸人的话,倒是跟以前一样不怎么走心。” 大概是本想让她主动过去的,想起她脚上有伤,他从书桌后出来,一步一步走向她。 晏和玉站在她面前,俯下身,漱雪般的冷杉香拂过来,白皙俊美的脸庞逼近,压迫感定在她身上,甘诺连后退都忘了。 呼吸几乎融在一起,甘诺没料到他会靠得这么近,哪怕是高中时候她刻意想跟他贴近,也没有几次得手过。 分不清是社恐发作还是心跳在悸动,甘诺垂落的手指发抖。 晏和玉凝视着她,微叹一口气:“怕吗?” “……” “你太漂亮了,怕的话,下次不要只穿浴袍出来见男人。” “还有,江山难改,我现在也不是好人。” 甘诺呆住。 晏和玉直起身,转身时,长到有些尖锋的睫毛垂落,疏冷又有距离感。 冷杉香又渐渐远去了。 一念错落间,甘诺看着他挺拔的脊背,忽然道: “你是,在对我特殊吗?” 晏和玉低头,一方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。 甘诺是壮着胆子拉住他的,不知道为什么,刚才那一瞬,突如其来的冲动就那么打破了她的恐惧。 好像,如果这次不抓住,天涯茫茫,她再也不会有机会接近他了。 开了口后,甘诺忽然就出离了恐惧,手握成拳直视着他:“晏和玉,我可以理解为,你在对我特殊对待吗?” 晏和玉久久顿住。 沉默的间隙,晏和玉不可抑地想起中学时她耍无赖地蹭在他手臂边,向日葵似的笑脸,明媚无惧,是任何人都会为之侧目的绝色。 又一恍,想起她在他掌下颤抖,如玉雕琢的白皙赤足,颤抖得可怜兮兮。 晏和玉喉结微动,背对着她的眼底浮浮沉沉不定。 甘诺拖着伤足往前迈了一步,手指也纠结着有点犹豫,在考虑要不要抱上他的后背。 勾引,是这样做的吧? 她迟疑间,只听来自头顶的一声轻笑,面前的男人转过了身,微光落在他鼻影处,双瞳点漆,似是不可看穿的沉渊,噙着浅淡的笑。 “甘诺,给你一个机会,再说一遍。” 看到这里的宝宝们记得收藏,因为我前面发布的时候有时候会按千字一章发,但后面会整合调整,有的章节会消失,内容并到其他章里,不收藏的话,阅读记录里面可能就找不到了。 偷食禁果 大魔王的注视很可怕,像凿在人脸上,把她看得透透的。 但甘诺决定豁出去了。 这种心情好像一个末路穷途的小偷,被四处驱赶,流浪到展柜前,望见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宝。 只需打开玻璃罩,就能实现不切实际的愿望。 就当她疯了吧…… 晏和玉拥有的真的太多了。 甘诺反手关了书房门,眼睫抖个不停,抿着水润的唇瓣,走近他。 少女浴袍领口的肌肤雪一般奶白柔滑,胸前若隐若现着甜软的沟,星眸含水,白嫩的脸蛋烧起绯艳的红。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怕的,齿尖咬着下唇,带着点飞蛾扑火的决然,让人觉得拒绝她也是一种犯罪。 晏和玉倏地闭了眼,只有一个念头。 不该这么晚见她。 用半秒澄清杂念,再睁眼时,晏和玉眸光清明地移开了视线。 瞥到她还拿了什么东西,心生疑窦。 甘诺摊开手掌。 那枚被他藏起来的避孕套,竟出现在她手上。 “我今天收到了这个,我们一起试一试怎么样?我会保密的……” 她声音很软,这种魅惑的话说出来自己都脸红透了,纤长的睫毛如点水般颤动:“就在这里,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不会说出去。” 这话由她嘴里说出来,娇媚里带点蛮横,又变回了当年那个肆意妄为的小公主,把成年人的偷食禁果说得像跟他分享新奇口味的甜点。 她要跟他分享的,是她自己。 成年人的身体到底有所不同,饶是知道她说者未必有心,晏和玉还是不免有遐思顺着她妩媚的话语被勾出。 书房被隔成私密空间,甘诺只着一件浴袍,娇柔得可以任由别人对她为所欲为,只要他动手,她会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…… 然而晏和玉依旧不动如山,眸色转暗几分也是微不可查的。 忽然他闭了闭眼,曲起手指,冷不丁敲她一个爆栗。 “你在想什么?” “哎呦……” 甘诺吃疼地捂住额头,抬头看他一眼,却见男人神清目明,哪有半点被钓到的意思。 怎么回事,晏和玉完全不上钩呀。 计划很美好,可对方不动心怎么办? 主动出击已经让甘诺够羞耻了,被拒绝了实在厚脸皮不下去,她嘟起嘴低声地咕哝:“你不是说我漂亮吗……” “是,你很漂亮,但我当年就跟你说过……” 晏和玉看着小公主破防的样子,唇角弧度颇为恶劣。 “我不喜欢太漂亮的女生。” 没真让她陷入自我怀疑,晏和玉把她掌心拿的东西扔了,板下脸,有些严肃道: “她们送你这种东西你就真的要跟人上床?一定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吗?” 甘诺小声反驳:“我没觉得这是惩罚……” 此言不虚,跟晏和玉上床,可以想见会是非常带劲的一件事。 不止是生理上的,晏和玉有颜有身材又洁身自好,是很多女生的理想性伴侣,而且如果真的在苏语乔嘲讽她以色侍人之后把她的未婚夫睡到手,心理上的刺激不言而喻。 所以即便现在对他谈不上什么纯粹的喜欢,甚至还有点社恐带来的惧怕不安,甘诺还是迈出了这一步。 晏和玉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似笑非笑地不语。 甘诺顿时秒怂,舔着下唇软软开口:“我错了……我就是认床睡不着,所以来找你……” “睡不着么?” 晏和玉略略思索:“我叫人送牛奶,喝了会不会睡得着一点?” 甘诺刚被他敲打过,这会子垂着脑袋好说话得很,乖巧点了头,又道: “我乳糖不耐受,可不可以要舒化奶?” “行。”晏和玉按她说的跟客房中心发了消息,手指在夜宵的选项上滑动,抬眸看了眼嫩生生的女孩子,又下单了一篮草莓。 微博@冬眠枕头曹贼版 搅弄舌头 十分钟后,甘诺又被晏和玉送回了自己床上,她脚不方便,当然还是用抱的。 甘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拒绝了她的勾引,却不避讳和她肢体接触。 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夜灯,晏和玉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,隐身在黑暗里,看她安分地喝牛奶。 暖光柔和,草莓打碎了放在里面,小公主看起来很满意,嘴角沾着奶渍,只是受了委屈的心情没调和过来,还是嘴噘得能挂油瓶,揪着杯子的手柄撒气。 “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见面了。” 甘诺自知跟晏和玉有云泥之别,既然他拒绝了她,在她的想象中,他们以后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交集。 晏和玉闻言没马上回答,顿了顿,才问:“你不想跟我再见面吗?” “也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,就是我们也不熟,平时又都挺忙的,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……” 甘诺敲着玻璃杯,鼓起脸蛋轻轻说着:“可能你们订婚那天我会来。” “你真的希望我和别人订婚?” 晏和玉神情冷淡地说着,目光意味不明落在她身上。 甘诺咬着杯子边缘,没吭声。 她被这一天的事情折腾得有点心力交瘁,也没办法再像下午在厕所里那样,还能那么宽容大度对他说出祝福之类的话了。 见她不答,晏和玉面色沉静如水,越说语气越淡,越漠然。 “所以你并不在乎我会不会和别人在一起,也不在乎和我上床的后果,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欲?” 他言辞冷切地剖析: “你想得到我,但就算得到我,你也还是不会在乎我有没有别的关系。你刚刚的举动,完全是不成熟、不负责任的行为。” 甘诺睁大了眼,甜丝丝的牛奶在嘴里变得食不知味。没等晏和玉说完,她握着杯子的手指就抖了起来。 房间里很安静,甘诺耳边却仿佛有数不清的嘲笑讥讽在回荡,跟晏和玉的声音重合。 她捂住耳朵,像刺猬把柔软的肚皮缩起来:“就算我是为了报复,为了虚荣,我也不接受你们的指责。你觉得我道德败坏、不知羞耻,我也不会道歉的……” 晏和玉皱眉:“我没有这样说。” 甘诺一抽鼻子,把自己团成一团:“我知道了,我明天就会消失,再也不会碍你们的眼。” 她说得决绝,晏和玉眸光凝固一瞬,抬眸时才掩饰住自己的变化,眼神漠然:“恐怕不行。” “那你想怎么样?你又不喜欢我,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……” 忍耐一天的伤心,在这一刻压抑不住地宣泄而出,甘诺不敢在这里发脾气,难听的话也不敢说,使劲憋着情绪,憋得自己快要崩溃。 她指甲攥进手心,眼角滚下一颗泪珠掉进鹅绒被里。 晏和玉定定看着她,有点无奈。 好娇气。 明明是她想利用他,他不肯给她轻易得手,自己就委屈成这样。 晏和玉没办法,甘诺啜泣得伤心,白嫩脸颊湿漉漉的,一声一声的敲在人心上。 不是没有见过美人,正因为这些年见得多了仍能心如止水,晏和玉很不愿意承认甘诺这张脸对他,其实诱惑力很大—— 以至于无法理智思考,他就已经坐到了她面前,抬起她下巴。 “别哭。” 甘诺盯着他虚虚扶在自己下巴上的指尖,伤心欲绝之下,愤恨地偏头咬了一口。 她全力咬了下去,很深,几乎见血。 料想他必然很疼,她却犹嫌不足,眼泪还在啪嗒啪嗒掉,瞪着他,恨不能把这个自从好多年起就让自己恼得牙痒痒的人给生吃了。 晏和玉指腹擦过她湿软的舌尖,触及上颚,极致温香软玉的触感,不动如山的外表下,瞳孔底是一场翻江倒海的地震。 “松口。” 晏和玉一开口就哑了声。 “不……” 甘诺和他四目相对,挑衅意味极强。 晏和玉幽黑的眸子掀起波澜,兀自顿了顿,放弃跟她讲道理,反手扣住少女的手腕,将她直接推倒在枕上。 “唔?” 他的食指也干脆不抽出来了,伸进去,在她口中翻搅。 指尖划过上颚,牙齿,擒住软软的舌尖,冷杉香的气味塞入口,几乎侵入到喉口,甘诺整个人愕然呆滞住,一动不敢动。 晏和玉长睫垂落,漆黑眼底神色难辨,只看到喉结的位置反复滚动。 几息之后,他猛地把手指抽出来。 “这点胆子都没有,你敢要我跟你上床?” 甘诺结结实实被他唬住了,吓得背后冷汗直冒,泪眼朦胧地回不过神。 她虽然跟陆子理亲密过,但也不过就是接个吻抱一抱,这种舔对方手指,还如此色气地塞在嘴里搅弄……实在没遇到过。 她形容不上来自己的感觉,害怕有,惶恐有,想逃的感觉也有,但她模模糊糊中也明白过来了一点,晏和玉,和那些以玩弄她为乐的人是不一样的。 晏和玉撑在她头顶,一双清冷如月的眼居高临下睥睨她:“以后还见我么?” 答过一次错误答案,甘诺抱着被子点头如捣蒜:“见……” 晏和玉面色稍霁,心里气顺不少,从她身上起来一些,结果又被甘诺拉住。 “等一下。” 他看向甘诺,少女眼角湿湿的,潋滟魅人,唇瓣现在也湿了,吐息如雾。 “口说无凭,你得给我留个东西,不然我不信你。” 晏和玉看着她主动扣上来的手指,轻声问:“你要什么?我没有带卡。” 甘诺拉住他的手,男人的手腕骨节粗大,妥帖地戴着一只镶钻的腕表。 “不用卡,这个也行,你愿意给我吗?” 甘诺舔了舔唇瓣,心里也有些打鼓,晏和玉对她是不一样的,可有钱和舍得给情人花是两回事,她并不清楚晏和玉愿意为她支付多少价码。 要是这个试探都不愿意,她当然不跟他纠缠。 晏和玉倒是没什么不舍得,低头就把表脱了,给到她掌心。 甘诺捧着他的表,眨眨眼,心里悄悄乐开了花。 晏和玉这只表公价四十五万,时尚杂志上看到过,她在洗手间里看到的时候就认出来了。 太子爷一身是宝,不介意穷困潦倒的老同学稍微薅点了。 晏和玉还没走,甘诺想了想,脱下手上的发圈,给他套到原本戴表的位置,认真道。 “我的也给你,晏和玉,你想找我,我随叫随到。” 微博@冬眠枕头曹贼版 那就不分手 第二天甘诺醒来的时候,晏和玉已经离开了。 甘诺坐起身,看到新衣裙和一双芭蕾平底鞋放在旁边,青绿色薄纱的剪裁和颜色让她一眼就觉得喜欢。 手机进来好几条消息,她在实习的工作室同事林绮催她去剧场,顺便在路上带几束紫色的花。 甘诺精神一振,迅速起来换好衣服。早晨的阳光照在窗外的江面上波光粼粼,餐厅盘子里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。她抓起一块三明治边吃边往外走,打开门一抬头,?走廊墙壁上挂着人像画,画前站着一个人。 甘诺笑容一滞。 画下的人转过身。陆子理穿着背带衬衫,这本也是一张清新俊朗的脸,看见她,他扬起唇角:“诺诺,我来接你回家了。” “……” 他主动走近了一步:“昨晚过得开心吗?” 昨天的事情对甘诺仍有些阴霾,甘诺不愿多提,猜到他想问的事情,还是道:“我问过荆琸了,他说不要你的车了。” 不欲多说,她试图绕开此人离开:“我还要先去工作室,先走啦,不用你送。” 结果是?没能走脱,手腕传来一股拉力。 陆子理拦在她面前,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伤心与不满的痕迹,然而没有。 他有些恍惚,难道仅仅一夜她就移情别恋了吗? 这个念头让人不太舒服,陆子理竟然捧起她的脸,低下头就要吻下来。 甘诺吃了一惊,抗拒地扭开头。 陆子理的吻就落在了她耳朵上:“荆少对你好吗?你生我的气了吗?诺诺……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。” 甘诺摇摇头,昨晚没人对她做什么,其实她还睡得很舒坦,但她不打算对陆子理讲明,只是抬起一双清凌如秋水的杏眼,诚恳道:“我没有怪你,我答应过你会为你做任何事,我记得的。” 陆子理只觉她轻飘飘一句话像有千钧重,将她推出去的时候浑然不觉,现在听起来却让人发沉。 但他努力克制住,柔声道:“这么说,你是原谅我了吗?以前都是我疏忽了你,以后我会对你好的。” “你觉得呢?” 甘诺似乎笑了下,又好像只是错觉。 陆子理抚她的脸,声音越柔:“不管怎么样,我们还是男女朋友,诺诺,我不会因为这个和你分手的。” 甘诺将他扶在自己脸侧的手轻轻拨开,无辜娇媚的杏眼里浮起浅淡的笑意,看不真切,道: “听你的,你不想分,那就暂时不分手。” 陆子理需要她攀附上流,她同样需要陆子理借给她一个合理的身份。 不清楚林绮要的是什么样的花,甘诺在花市凭感觉买了一捧新鲜的重瓣绣球,挤上地铁赶到剧场。 紫色花瓣充盈,未完全成熟的花蕊有一圈淡淡的绿色,和她青绿的纱裙相得益彰。 一踏进室内,稀疏的灯下,甘诺发现宽阔的剧场格外安静。她是专攻灯光编程的,给道具组的林绮递了东西就想上控制室去,林绮却没放她走。 林绮翻着分镜稿,朝台边屈腿坐的一个西装男人抬了抬下巴:“高先生今天好像不太高兴。” 甘诺挠挠手心:“真的吗?我觉得高先生每天都挺不苟言笑的。” 高赫是业内享誉盛名的舞美设计师,接的都是知名剧团的演出项目,甘诺跟着同门师姐出过两个颇有巧思的灯光作业,在照明大赛上拿过奖,因此有幸被带进他的工作室打杂。 高赫年近四十,不论刮风下雨常年穿正装,看起来为人儒雅,却有点吹毛求疵的古怪脾气,甘诺刚来的时候,就曾因为灯光错拍半秒被点出来训斥过,所以一直都很怵这位雇主。 “这次是给欣艺舞团的看家戏《杀死辛西娅》做的设计,欣艺讲究小而美,场子小,反而比之前合作过的大剧团要求更精细,而且这是这出剧目改编后第一次亮相,重头戏一直处理不好,高先生最近压力都比较大。” 甘诺若有所思:“这一幕是少女辛西娅的独白吧,我可以试一下灯吗?” 林绮无所谓:“你试吧,现在没人在那边。” 甘诺夹起头发,飞奔上去跟控制室打了个商量,说要实地演练一遍灯光,又重新跑回舞台上。 光影熄灭,甘诺躺在舞台的地毯上,回忆起以前看过这出戏的选段。 她幻想自己是那个名叫辛西娅的天才画家,在父亲的打压、兄长的折磨下精神错乱,伤痕累累地躺在斗兽场般的客厅。 枯瘦的手臂伸起,灯光逐渐落到她身上,她缓缓爬起来,卷起身体,却受到不明冲击,在地上扭曲、翻腾。 周围华丽腐朽的家具视觉隐喻着不祥的阴森感,唯独她是扑腾不止的笼中翠鸟。 一次次爬起,一次次摔倒。 直到跌跌撞撞的绿影撞开禁闭的窗户,她握着窗槛,看见刺目的日光。 这一段讲述的是辛西娅的少女时期的反抗与挣扎。这个时期的她依然保有旺盛的生命力和对生活的期许,这出戏的末尾,这位终身奉行不性主义的女画家窥见了窗外的花园,也是她在后来的岁月里反复描绘的风景。 葱绿的田野,盛放的紫色绣球花,树下骑士般的少年。 她发丝散乱,隔着窗槛,一眼万年。 气喘吁吁地结束舞蹈,周围有稀稀落落的掌声,甘诺跪坐在地上回看自己的舞蹈录像,想找找缺失的感觉。 因为有过长期作为专业舞者的训练,她对于舞台设计的感知比观众更多一个视角,所以常常会代入试跳一段再做调整。 一直处在台边遥遥看着的高赫走了过来,西装裤腿沾着石灰,站在她面前,给她递过来一片湿巾擦汗,瞟了眼她的老相机。 “今天很漂亮。” “谢谢。”甘诺接过来,拘谨道谢。 “看你跳的挺熟练,之前学过?” “以前是校队主舞。” “怎么没继续学下去?” “家里没钱了,学不起。” 甘诺口气说得举重若轻,高赫便也调侃:“学舞美也很费钱。” “所以我是学灯光编程的,更偏向数字化,不实操,纯想象。” 甘诺小声自嘲地笑了下:“这样还能有机会近距离看看舞台。” 高赫在深色的沙发上坐下,又问:“你觉得这幕戏哪里有不对?” 这个甘诺倒是考虑过了,不假思索道:“辛西娅的房间,少年时期和中年时期只有装修风格差异,色调却没有体现出情节特点。这时候的辛西娅虽然处境恶劣,但却有越挫越勇的信念,而且唯有这个阶段,她像野生的有毒绣球一样倔强地生长着,任何人要伤害她,她都会拉着对方一起受伤。” 高赫表示认可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我之前还在考虑怎么修改,你的尝试让我有眼前一亮的感觉。相机可以借我再看一下吗?” 甘诺原本还怕以高赫的不苟言笑,会说她不务正业,没想到居然被表扬,把相机递过去,有些俏皮地眨眼睛。 高赫也点头,对她微笑:“你穿这条裙子跳舞,和当年乐薇版的少女辛西娅真像。以后不考虑再回到台上吗?” 甘诺正在擦手,一低眼就看见自己身上的绿裙子,昂贵的丝线散发出微光。 她翘起唇角: “考虑过,有钱再说。” 存稿快发完啦,发完之后就按珠珠加更,宝们喜欢的话多投猪猪~ 微博@冬眠枕头曹贼版 撩不动 《杀死辛西娅》的舞台布景到了收尾阶段,因为高赫的另眼相待,甘诺比预想的更深度地参与了项目。 这两天一忙起来,竟然把晏和玉给忙忘了。 晏和玉的微信她是找荆琸要的。她跟荆琸偶尔会抽空双排,除了推塔,荆琸也带她玩AVG类的解密游戏,共同的御宅属性让她对荆琸比晏和玉要熟悉得快多了。 太子爷倒是秒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,可甘诺对怎么撩人一无所知,更不敢随便打扰人家,给晏和玉发了几次诸如“今天中午剧场有加鸡腿”之类没营养的话,只收到晏和玉不咸不淡的回复,甘诺就放弃了尬聊的欲望。 也不怪甘诺知难而退,以前都只有别人讨好她的份,反过来撩人什么的,学不会一点。 TVT 第三天下午,晏和玉的秘书给她打了个电话。 “明天小晏总会回b市去看父母,您看今晚有没有空跟小晏总一起吃个饭?” 甘诺很想答应,但想起这几天她总是很晚才能回家,犯难地问:“晏和玉还会回a市吗?” “会,但回a市之后小晏总可能又要出国了。”秘书委婉提醒。 甘诺愁眉苦脸:“我这两天太忙了,等晏和玉回来,我再亲自约他,你看可以吗?” 秘书很礼貌地答了话:“随甘小姐方便。” 电话挂断。 王?秘书把甘诺没空的消息转达给晏和玉,晏和玉白玉般的脸低下微顿,捏着签字的钢笔,什么都没说。 夜里九点半剧场散工,明天舞台就可以验收交差,甘诺早早忙完了自己的事情,在旁边看林绮为墙面修修补补。 这一幕搭建的场景是土砖房,道具组力求抹出原着中那种“散发着醋栗气味的暖色调墙面”效果,她给林绮打下手,兴致勃勃地照猫画虎往墙上抹灰。 高赫招了招手喊甘诺过去,定睛一看她的样子,笑了:“小姑娘怎么成小花猫了。” 甘诺手背抹了抹鼻子上的灰,白嫩脸蛋灰扑扑的,引起众人一阵笑。 高赫也忍俊不禁:“快去洗洗脸,这阵子大家都辛苦了,我订了丽园的包厢跟客户见面,客户临时有事不去,要不你们去?” 众人一听,更加热烈地起哄起来:“高总请客,必须去。” 丽园是a市一处闹中取静的酒楼,江南园林风格的建筑清幽古朴,坐在二楼的檐下,推窗看去,庭院高低错落着小桥流水。 林绮对着周围咔咔拍着照,“丽园要提前半个月预约呢,包厢难订得很,听说来这吃饭的人非富即贵。” 她让甘诺帮她检查妆容,眼线精致,唇红肤白,林绮也是个姿色出众的大美女。 甘诺给她捋了捋头发:“这么晚了,隔了两米人都看不清的。” 林绮晃着食指不赞同:“万一运气来了,遇到什么贵人要仔细看的呢。” 说到这个,甘诺想起晏和玉来,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。 和他的聊天记录里,最后一句话还是自己为婉拒他的邀请发的道歉,他没回。 退出去,一个群聊显示着小红点,热热闹闹聊了几百条。是那天苏语乔生日会后,陆子理把她拉进了雅郡的同学群里。 老同学们大多不事生产,在群里分享的日常无不纸醉金迷,偶尔聊起圈内趣事、奉承某个人物,都是与她无关的热闹。 正要切出去,看到有人发了张照片,是从门缝里偷拍的一张侧脸,画面模糊,凭着极具辨识度的优雅线条,能看出来是晏和玉。 他敞开两粒领口,双腿交迭坐姿散漫,似是在笑,旁边一个低胸裙的女人给他倒酒,两把椅子挨得很近。 下面立即跟了一连串的??? 还有人艾特苏语乔。 苏语乔出现的很快,也很淡定:“和玉跟客户吃饭,报备过了。” 她的小姐妹们更加积极,对发图片的人义愤填膺: “拍这个的把晏少当成什么人了,随便一个贴上来的晏少能看得进去?” “跳梁小丑咱们晏少爷可见多了,这些女人都是没听说过当年某校花的事迹,除了语乔,晏少可是谁都看不进去的” “啊,不说我都忘了她。谁能丢脸的过她,自以为有点姿色,结果小晏总连她名字都不记得,笑死人了。” 靠,怎么又cue到自己身上来了,不就是当年追爱太张扬了一点吗……甘诺嘴角抽抽的。 可是张扬有什么不好呢?喜欢的东西怎么会不想要弄到手呢?当年的她想追求什么东西就会一往无前,那样的洒脱,大概此生都不会再有了。 放大多看了眼那张模糊的照片,凭晏和玉的地位,身边会有莺莺燕燕,甘诺觉得不稀奇。 奇怪的是背景那房间的装潢,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? 她迟疑地抬头对比了下,这官帽椅、绿边竹帘、花框窗…… 另一边。 “怎么说?小晏总,那边的具体消息,我只要这个数。” 李总看了看周围无人,单手比了个数字。 晏和玉微微勾唇,面前的菜色几乎没怎么动,两杯黄汤落肚,他神智犹清明,目光漫不经心看向玻璃花窗外。 “太贵了。” “小晏总拿下南城回报颇丰,外面都说您执掌的海晏控股现在是赛道收割机,怎么舍不得这点钱?” “谁说的?一个方兴未艾的小公司,好像也不是那么值。” 晏和玉意兴阑珊,目光淡淡定在花窗对面,影影绰绰,落点很远。 李总皱眉一扫,低胸裙的女人会意,贴过去媚声笑:“小晏总,再喝一杯吧,您都没吃什么东西……” 边说女人就花枝乱颤地往他手臂上蹭,丰满的胸脯呼之欲出,晏和玉却忽然抬起了手。 女人扑了个空,姿势尴尬。 晏和玉的秘书弯腰下来,附耳听他吩咐了句什么,随后退了出去。 之后晏和玉就彻底不说话了,懒懒地喝着酒,似是完全失了兴致。 比女人更尴尬的是满怀自信而来的李总,本以为m国回来的晏家太子爷不过是个不懂国内世故的纨绔,不料晏和玉油盐不进,场面话还说得滴水不漏,李总反复吞吐烟圈,感到一丝棘手,正想再行劝说,包厢门打开,晏和玉的秘书领了个人到门口。 居然是个女孩子,打扮还很不体面。 穿着松松垮垮的?外套和工装裤,上面都有泥点,胸前还挂着一块工牌,如果不是那张素面朝天的脸白嫩柔美,明眸善睐,李总都误会以为这是从哪找来的一个邋遢路人。 “来接我了?” 晏和玉跟甘诺勾手,见她呆愣,还有闲心笑她:“我醉了,过来扶我。” 微博@冬眠枕头曹贼版 努力推推,快点上肉 甜糯 甘诺猜到晏和玉也在这里吃饭了,但没想到晏和玉会看到自己。 这间包厢更雅致一些,人也少,他坐在那云淡风轻地望着她笑,眼睛染着醉意,意态风流,和宋式的陈设很相称。 甘诺硬着头皮过去,和低胸裙的女人对看一眼,对方明显不忿,她伸手时就有点惶恐: “我身上脏,要不让她扶一下……或者你的秘书帮忙?” 晏和玉黑嗔嗔的眼睛乜她:“不想帮我?” 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甘诺刚说完肩膀就一沉,他的手臂搭了上来,整个人自然而然地在她身上借力。 李总和那美艳的女人看见这变故都懵了下,面面相觑,李总还想叫住他们:“小晏总女朋友?” 甘诺拽拽晏和玉的袖子,他还是无动于衷趴在她肩上,沉沉闭着眼,看样子是真的醉了,对这种误会都没反应。 甘诺只能自己解释:“普通朋友。” 晏和玉好歹没醉得不能走路,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很规矩。 那股子冷杉香夹带薄薄的酒意洒在她脖颈,并不难闻,可是太近了,甘诺下意识就有点畏缩,呼吸不畅。 好不容易把人运到车边上,晏和玉还抵着她的腰还不松手。 甘诺不胜其扰,扭头跟王秘书吐槽: “我跟你们晏少很熟吗?为什么找我捞人?” 王秘书没答话,赔笑着替他们拉开车门,?晏和玉眯起眼侧头看她。 “我打扰到你了?” “你说呢。”甘诺幽幽叹气:“老板好不容易请一回客,菜还没上来就被晏少爷叫走了,连热乎饭都没吃上一口。” 王秘书笑眯眯支招:“这好办,小晏总家里还有饭菜,您去吃就成。” 不等甘诺质疑,王秘书满脸真诚地拜托:“甘小姐看我们晏总都醉成这样了,就送佛送到西嘛。” 甘诺没说话,决定先卸货。 她把晏和玉推到车座上,这人醉得跟软骨头一样,又比她重太多,稍稍一拽,她就跟着绊倒进车里,跪坐在他面前。 车门被王秘书砰地关上。 车后座一片黑,两人身体只隔着聊胜于无的几公分距离,冷杉香跟下降头一样包裹着她。 太近了,甘诺紧张得手心出汗,又想起那夜被他压着的情形,心跳七上八下。 腰后忽然一轻,晏和玉把她提到了自己面前。 他不知是喝了多少,眼皮都洇红,循着她的体温靠过来,俊美的面容倏忽在她眼前放大: “你好凉。” 甘诺愣愣看着,晏和玉这副如玉尊容沾染醉意,近在咫尺的美色令人胆战心惊。 可她一低头又看见灰头土脸的自己,知道晏和玉有洁癖,纵使之前有些勾搭他的心思,现在也是狼狈尴尬占了上风。 甘诺缩了下身体,撇开脑袋:“你离我远点。” 晏和玉虚扶在她腰后的手一顿:“为什么?” 甘诺回答得十分沮丧:“我今天在剧场刷墙壁,弄脏了衣服,怕弄到你身上。” 她懊悔自己没听林绮的话,怎么偏偏这时候遇到他,都没能提前收拾一下。 “那怎么办?” 耳边传来一声模糊的轻笑,甘诺羞愧难当地低下头,想看看满身泥尘的自己有没有弄脏了身下的真皮坐垫。 狼狈感盖过了她脑子里别的念头,甘诺一下子连害怕紧张也忘了,只担心自己是不是又给别人添了麻烦。 “我、我把外套脱掉可以吗?” “可以。” 甘诺拉开拉链,把带着泥点的外套脱下来,用里面那面朝外包起来揣着,裤腿也往座椅底下藏了藏。 晏和玉淡淡垂着眼皮看她动作,虚扶在她腰后的手掌不动声色收紧。 她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事了,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安放,但很奇怪,他对脏污的东西一向避之不及,看到她的时候却并没有嫌弃的感觉,只觉得即使脸上灰扑扑的,她的五官也还是很灵动,眼睛尤其的亮,像一对琥珀自然而然地吸引别人的目光。 酒精大抵真的能迷醉人的感官,他想靠近窥探她的想法都变得强烈。 甘诺脱掉衣服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,她里面只穿着一件工装背心,弹性的面料勾勒着胸型,在腰际收拢,上半身可谓线条毕露。 第一次跟异性这样暧昧相对,甘诺有点慌,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,茫然地握住自己的手臂。 她怎么就把衣服脱了呢?还和晏和玉坐得这么近…… 不需怀疑,晏和玉夜视能力极好,正正瞧着她露出来的肌肤,酒意催着眼球隐隐发热。 她皮肤白嫩,跟冰淇淋似的,晏和玉冷不丁合上眼,干燥的喉口下意识动了动。 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是甜甜糯糯的滋味。 微博@冬眠枕头曹贼版 不是她也会有别人的,对吧? i se x.w ork 这念头跳出来,晏和玉就皱起了眉,察觉到自己未免太反常。 空气中仿佛真有那股香甜的气味,惹得人燥。 他抽出储物格一瓶矿泉水,仰头饮下,凉意压下不对劲的感觉。 汽车恰在此时驶过减速带,甘诺侧坐的姿势不稳定,被颠簸得上半身往前扑,栽到晏和玉身上。 那瓶水就这么被她给撞翻,哗啦啦流了一后座。 晏和玉的衬衫也被打湿大半,甘诺爬起来看到这一幕,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,转过去跟王秘书求助。 “王秘书,我不小心把水打翻了。” “噢,没事,您先擦擦。”王秘书开着车,都没往后看,从旁边抽屉拿出一卷崭新的棉布递给她:“马上就到晏总家了。” 甘诺接过来,不敢看晏和玉,胡乱给他抹了抹胸膛、腹部的水痕。 那里已经湿透了,透出清晰的腹肌纹理,怎么擦也不可能变干了。 甘诺鹌鹑似的垂下脑袋:“你的衬衫很贵吗?要我赔吗?” “还好,一万多。”看好文请到:fu w enwu.m e 晏和玉长睫微落,眼眸染上深色,明显有些神思游走。 他开口时声音微哑:“你想怎么赔?” 甘诺一时还真没有解决方案,欲哭无泪地抿着唇,晏和玉又不是不知道她穷,难道真要她拿钱赔吗? 但很快她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。 晏和玉的手掌扶在她腰后,只隔着一层布料,传来滚烫的热度。 他们刚刚一直是这个姿势吗? 甘诺有所会意地抬头,看到晏和玉漆黑眸子正望着她,被她弄得衣衫不整,领口敞开,清冷容色竟有几分性感。 他走神走得很明显,漆黑眸子没有落点,放在她腰上的指骨无意识地收紧。 那股子柔软撞上来的感觉真要命,软腻弹润,比棉花的触感更娇嫩。 如果是没有阻隔的…… 遐思难收,晏和玉眉心敛痕更深。灼热感又升起来了,不过这次的方向很不妙,自下而上,隐隐有燎原之势。 车在车库停稳,晏和玉先下了车,甘诺跟着要下来的时候,他扔来一件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。 宽大的外套披上身,遮住她只穿着背心的上半身,甘诺乖巧跟在他身后。 晏和玉身姿笔挺,白衬衫虽被她泼湿了,回眸眼神却依旧很淡:“怕的话,现在回去?” 甘诺闻着他外套上残留的冷杉香,捻着上面的金属配件,攥紧,摇了摇头。 她不清楚让异性进入自己家里,对晏和玉来说意味着什么。 他在风气开放的m国待了那么多年,回国又马不停蹄有人在酒局给他送女人,也许这对他来说只是寻常事也说不定。 这么想甘诺的心绪就平复了许多,不是她也会有别人的,对吧? 晏和玉家有雇钟点工的阿姨,阿姨提前收到消息一直把饭菜热着,他们一到家,餐桌上就摆好了四菜一汤。 看见甘诺怀里抱着脏衣服,阿姨马上把她的衣服接过去。 甘诺连忙制止:“不用的阿姨,我自己回家洗就可以了。” “小姐不留宿么?我来吧,你不会用那些机器。”阿姨热情地把她按住,笑呵呵让她尽管放心: “晏少爷高中就在这边置业了,以前都是我每天过来做饭的,这么久了,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带女生回来,你是他女朋友吧?” 甘诺一下愣住。 晏和玉很快洗好澡,系着垂顺的睡袍出来,湿漉漉的额发滴着水,眉宇有明显的疲倦之色。 阿姨在生活阳台忙,玻璃门关着,餐厅这块区域很安静,一盏小灯泡悬垂在上方,甘诺翘首把醒酒茶递给他。 “我可以借浴室洗个澡吗?” 晏和玉饮尽茶碗,没看她,喉结滚出一声“嗯”。 甘诺怀疑他根本没领悟自己的意思,难道这么多年真是一直单身? 群里那些聊天记录又浮现在她眼前,想起苏语乔那句成竹在胸的解释,甘诺看着面前只着睡衣的男人,一时之间恶念顿起—— 现在的状况,也在苏语乔收到的“报备”之内吗? 蹭奶子 掐腰吃奶 看晏和玉那一瞬间不知所措的表情,就知道太不近女色了也不好,她稍一撩拨,他就要露怯的。 甘诺缩在他怀里得意洋洋地笑,像个狐狸崽子,娇颤颤的胸肉就依偎在他手边。 晏和玉冷眼睨着她,好像被嘲笑的人不是自己。 “小处男?” “也不一定小……”甘诺往下面看了一眼,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不过没关系,我不介意,晏同学都这么完美了,就算人生有点小遗憾,也没什么的。” “是吗?”晏和玉凉凉地咬字。 甘诺膝盖跪在他两侧,认真地往他眼前挺了挺胸:“你真的不想摸吗?” 那对奶子欺人太甚地舞到了自己面前,因为她躬身的姿势,乳量显得更肥满了些,纤薄的蕾丝乳罩都有点网不住两团白嫩了。 仿佛还有似有若无的奶香,和她身上透出来隐隐约约的体香融合得恰到好处。 是种让人想把她揉捏爆汁的饱满气味。 “你只会这样了?” 晏和玉声线紧绷了些,微抬着下巴,眉梢有不屑一顾的凛冽,还是没有半点主动的意思。 “看不出诚意。” 甘诺脸颊已经火红地烧了起来,这还不够大胆吗?还要怎么样?晏和玉这家伙看起来正经,在国外果然没少看红磨坊美女跳大腿舞吧。 晏和玉握着她腰肢的手指曲起来,敲了敲她的腰窝,眼神暗示地扫向她。 “会摇吗?” 乳摇?甘诺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,这显然是道超纲题,但她并没认怂地滚下去。 晏和玉好整以暇地教她: “手移开,别挡着,把腰扭起来。” 不及思考晏和玉这不应该的强势命令,甘诺也不想维持这个半遮不掩的尴尬姿势了,在他的要求下自动松开了环抱的双臂,水滴形的奶团自然挺立。 晏和玉垂眼欣赏着,果然是很漂亮的形状,鼓胀挺翘,像装满液体的水囊一动一晃,纤细的腰肢缓缓扭起来,奶尖每次往前都会撞到自己身上。 软得不可思议,顶着人胸口发酥。 晏和玉眸色渐渐变深,聚焦在她身上打转的地方,逗引起一簇簇火苗。 甘诺的胸确实不是可以自由摇摆出各种形状的大小,她扭得很费力,纤腰来回摆动,圆润有弹性的臀部也跟着晃动,在他身上状若不可描述的起伏。 女孩子很快气喘吁吁,颈项也渗出薄汗来,这个动作并不让她有直接的快感,就是纯累,而且累得毫无成效,憋屈人。 面前人注视着她的笨拙摇晃,忽然发出愉悦的笑声。 甘诺正有点压不住小脾气冒火的时候,双手手腕却忽然被人扣在一起反剪住,向后拉伸。 晏和玉覆了上来,埋在她胸前,按着她手腕往后压,吻住白嫩的一边。 薄唇落到皮肤上的触感过于自然,有种事先预演过的熟练的错觉,晏和玉一吻下去,就毫不停顿地含住白皙的皮肤进入嘴中,吮吸含唸。 滑嫩甜腻,比冰淇淋的味道更好。 皮肤被他用舌尖揪起,甘诺震悚得汗毛倒立,立时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。 “晏和玉,你干嘛……” 晏和玉稳稳搂住她的腰,咬开乳罩的边缘,白嫩胸乳镶着的粉色乳头就跃了出来,刚接触到空气,紧接着又被温热的口腔包裹。 甘诺被舔得一颤,难以置信的热意裹挟着最柔嫩的地方,后腰也被属于男人的手掌坚牢地束缚,修长手指摩挲着使力,按压进她娇柔的腰肢。 夹腿顶穴 “唔呃……” 双手被剪在身后拉高,奶子被唇齿吃得紧紧的,有麻意从乳尖蔓延开,甘诺的呼吸跟着脊椎一路战栗。 “不要……别咬,晏和玉……” 回应她的是胸口迫切的吮吸,她的内衣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了,黑色的乳罩脱到腰间,晏和玉埋在她胸口,把半边雪球都舔成了能沁出汁似的淡粉。 他咬住她的乳尖猛嘬一口,似乎很可惜没能汲取到乳水,把奶头含在嘴里反复吮吸得肿胀才罢休。 他牢牢握着她的腰,伏在她胸上换到另一边,还要继续,甘诺仰着颈项喘息,腿都软了。 腿根支撑不住地打滑,浑圆的臀部眼看就要接触到他的胯部,又被他拎起来卡在半空。 甘诺感觉到下面浴袍隐约撑起一团灼热,晏和玉不可能没有生理反应,可他的手掌却始终掐在她腰上,哪怕她半裸的臀瓣就撅在空气里,他也没有往下一厘米。 为什么不碰一下她别的地方呢? 甘诺茫然地做着深呼吸,她不止是奶头变硬了,腿心的地方也有点痒,想蹭…… 双腿之间卡着男人结实的躯体,她只能试图扭动屁股,让下身蹭到晏和玉的身上来获得肌肤慰藉。 她的大腿是那种带着肉感的微胖,软肉一动就胡乱蹭到他的肌肉,她便主动盘住他精壮的腰身,只穿着一层蕾丝布料的私处贴上去用力摩擦。 “嗯,哈嗯……”甘诺满足得两腿夹着他的腰直蹬,闭着眼发出一声呻吟,音调甜软,尾音却突然变了调:“……啊!” 娇嫩的乳房被突然抓握了一把,霎时多了几道红痕。 晏和玉总算抬起头,唇瓣水红,眼皮淡薄,看着她被情欲染红的双颊。 “不要乱蹭。” 甘诺夹紧的私处微微战栗,花唇磨蹭间有湿润的液体渗出,她睁着迷蒙的眼,大着胆子跟眼前的人求欢。 “好想要……晏和玉你想不想做爱?” 晏和玉手掌落在她雪白圆翘的臀瓣,臀肉绵软至极,他指骨陷进去用力地掐,望着她眼底幽黑一片,吐字却又冷又慢。 “不想。” 甘诺屁股被掐得下意识弓起小腰,舔舔下唇,有些失落地喃喃:“……还是不喜欢我吗?” 晏和玉看她一眼,没答话,强硬地稳了稳呼吸,又握上她的腰,把她翻过去推在吧台上。 丰润的双乳还残存着被舔吃过的热意,陡然被大理石冰得一个激灵,甘诺仰起脸,被阴影覆盖,晏和玉抵在她弯折的腰后压下来。 甘诺只觉一边雪乳再度落到他手中被蹂躏的同时,一根火热的异物从臀缝后方插了进来,炽热地卡在她双腿中心。 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,甘诺轰地一下从脸颊红到耳根。 晏和玉的嗓音不知何时如此粗哑,他身上清冽的冷杉香都被体温烘热了,木质香调烧成糜艳的尾调。 “身体放松,腿夹紧,我就不会肏你。” 甘诺穿的蕾丝底裤早就浸湿透了,湿漉漉地黏在阴户上,现在又被他粗热的阴茎抵住,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私处还能有如此羞人的反应,像张小嘴一样滴下口水,隔着布料翕张,主动贴上肉棒吮吸。 晏和玉硬挺的龟头刚抵上阴户就被她吸得一抖,滚烫的阴茎肿得高高翘起,他皱着眉,揽起她的腰往上提,让白嫩嫩的屁股抬高到方便他动作的高度,腰部发了狠地往前一撞。 偷偷吃进龟头,真的肏进来了…… 两层挑高的空旷室内,响着急促交迭的呼吸声,高大的男人把近乎赤裸的女孩子压在弧形的吧台边,不断向前撞击着柔若无骨的娇躯。 甘诺身体卡在一冷一热的夹缝中,双脚悬空地着不了地,指尖掐着男人的手臂,白皙肌肤泛起桃花一样的粉。 “呜嗯……”她眸光迷离,咬着下唇溢出喘息。 晏和玉一边抓着她的奶乳揉弄,一边抵在她的私处摩擦性器。 插进她腿间的异物肿大得不成样子,灼热地烫着她嫩处的皮肤,顶得又狠又快,肉棒摩擦着内裤润液湿滑的布料错身而过,冠头一次次陷进花苞的形状里。 甘诺忍不住稍稍张开腿,饱满的阴唇软趴趴的,保护不了中间流水的细缝,硕大的龟头往上一顶,唇肉就被挤开,敏感湿腻的肉珠翻出来。 阴户水嘟嘟的,已经被蹭软了,每每被坚挺的肉棒凿中肉缝,就有酥爽的麻意炸开,余韵浓浓地波及到穴腔,带来不得满足的空虚,穴口咕嘟着吐出一股又一股蜜汁落到内裤上。 想要……不止是外面,里面也全都想要…… 下面好痒,被硬邦邦的东西按着更痒了,反正都这样了,完全插进来也没关系吧。 甘诺媚眼如丝地抬起头,看见晏和玉汗水沾湿的白玉侧脸。 他收着劲道在使力,扣着她的腰进出她腿心,浑身紧绷,连胸膛的起伏都压得缓慢。 甘诺紧缩着花穴又迎来一阵湿意,穴里骚痒难耐,她手向下摸索到腿心,扯住内裤的裆部往边上拉开,同时向后撅起屁股。 强悍的力道再次碾过来,阴唇噗呲一下被顺势顶开,强烈的电流感窜过下腹, “啊……” 甘诺似吃痛又似满足地哼唧一声,有点撑,但是好舒服。湿嫩的穴口被扩开一个圆圆的洞,唇肉撑薄了一圈箍上龟头。 真的肏进来了…… 甘诺保持着含入龟头的姿势合拢双腿,将体内的异物紧紧包裹,屁股高高撅着,甬道深处的骚软濡湿无处遁形。 这样紧致湿软的包裹,被她衔住的肉棒也情不自禁地跳动,上面青筋隆起。 男人的龟头最是敏感,只要晏和玉再用力一点,就能贯穿她软嫩可欺的身体。 “晏和玉,我想要……” 吃到男神身体的感觉太刺激,甘诺眼角湿润地仰头看他,在快感决堤的边缘游走,渴盼他的主动。 然而,握在她一边奶子上的手掌松了开,晏和玉绷紧下颌,将她推在台面上,臀部用力向后抽。 私处泥泞的水花溅开,他不顾花穴的挽留,竟生生拔了出来。 甘诺只觉灼热的胸膛离她远了些,跟着身后就是一个脆亮的巴掌。 “啪!” “呜……” 甘诺趴在台面上呜咽,巴掌扇到了她白嫩的臀,清晰的五指印赫然其上。 “为什么把腿分开?”晏和玉沉着声问。 甘诺的腰也被他扔了下来,整个人哆嗦着站不住,遭他点破训斥,羞耻愧疚得满脸潮红。 “说话。” “因为,弄得太舒服了……” 现在发生的事情耻度爆表,甘诺眼角绯红,磕磕巴巴得差点哭出来。 “我想要你进来,不是在外面,是刚刚那样,插进来……” 晏和玉静静看着她,欲色压在他黑潮般的眼底,化成有实质的压迫感。 “我说了不肏你,你记得吗?” “记得。”甘诺点头。 眼看她实在腿软,晏和玉还是扶了她一把,滚烫的掌心蛰着腰际,甘诺羞耻又酸涩,低着头轻轻地抽噎。 晏和玉看着她掉下眼泪,不减口吻严厉: “现在不可以,我不可以肏你,明白吗?” 为什么不可以? 他嫌弃她吗? 如果真的那么讨厌她,又为什么要带她回来,为什么要碰她呢? 甘诺嗓子像被哽住,无数问题在心口却说不出话,指尖掐进手心里带来一点疼痛,默默地点了头。 白嫩的身体上新添的红痕醒目,她眨着眼泪不吭声的样子太委屈,晏和玉不可自抑地想起刚刚被她纳入的那一下,极致湿热紧致的包裹,几乎要把人灵魂也吸走。 肌肉再次紧绷,愈躁动,晏和玉面色愈冷凛,焚身的欲火被他强行压到最深处。 今晚不该弄成这个样子的。 …… 晏和玉把甘诺抱上台面坐着,低头轻吻她的胸口,劲轻了很多。 将那些痕迹一一拂过,他重新抚上她湿润的私处,指尖摩挲着稚嫩的阴唇,勾连起她刚刚不得满足的欲望。 他微微叹气:“想舒服的话有别的办法,不要勾我肏进去,我控制不住。” wb:冬眠枕头曹贼版 送她到高潮 正面相对,甘诺终于看到晏和玉眼神薄淡,分明没有丝毫醉意,哪怕身下顶着浴袍拱起,他依旧显得清冷不可犯。 她不禁猜想,他刚刚从后面抱着她抽送的时候,也是这样的表情吗? 晏和玉则微微垂眸,视线停在她腿间。 白软的私处绒毛浅浅的,阴唇像蚌肉轻微开合,护着一条粉嫩亮泽的肉缝,整体看起来形状肥嘟嘟的,很饱满。 难怪顶上去会那么软,诱着人往里进。 晏和玉的手指探了进去,沿着唇肉描摹了一圈,从上到下勾画。 甘诺指甲抠进他的手臂,喘息逐渐加重。 晏和玉碰过她的身体后对她熟悉得很快,知悉她敏感,整个手掌覆在阴户上揉捏,喂了根手指在穴口轻轻插弄。 粉嫩的穴口张开,修长手指从黏膜中捻到她的阴蒂,凸出来微微用力摁下去。 甘诺呼吸一再加快,双腿猛地绷紧,从小穴里吐出一滩水液。 感受到她忽然的抽紧,晏和玉把手拿了出去,指腹上肉眼可见晶亮的水痕。 甘诺合拢双腿,私处还在不断抽缩,眼见自己的罪证,脸上发烫。 居然要晏和玉亲手把她揉到高潮,就算没有做到那一步,也已经亲密得不像话了。 晏和玉却异常淡定,抽出湿巾擦掉手上的液体,低眸淡问:“回房间去睡觉?” 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睡袍角被轻轻踢了一下。 “这算用完就丢吗?” 甘诺裸着身体,坐在吧台上无所适从地嘟囔。一场性行为结束,她被剥得干净,晏和玉却只是衣服乱了点。 晏和玉扔纸进篓,勾起她下巴,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轻笑了下:“刚刚不爽吗?是谁用谁?” 甘诺轻哼一声,把下巴扭开了。 这天晚上甘诺睡得很不踏实,梦里都是晏和玉把她压在吧台上,完完整整肏进来的样子。 骚痒的地方都被撑开,充满力量感的男性肉体抱着自己肆意抽插,蜜水四溅…… 醒来的时候,甘诺面对着自己黏腻的下身,荒唐得脸红。 自己的身体,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…… 昨晚囫囵睡了,早上醒得早,甘诺翻身看到窗外天光熹微,透过纱帘朦胧照进来。 她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,抱着被子还想继续睡,忽然想到什么,睁开眼。 晏和玉是今天要去B市。 她弹坐起来看了眼时间,从包里翻找出一张票,穿着睡裙就跑了出去。 楼下。 晏和玉今天是要去见长辈,换了件款式复古的西装,内衬马甲,正在落地镜前扣袖扣,举止斯文又优雅。 甘诺站在楼梯上托腮看了会,晏和玉从镜子里看到她,转过头:“在看什么?” 她噔噔噔跑下来,似是觉得他这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太有距离,不敢靠太近,就停在他面前半米,微微喘着气:“昨晚的事情我忘记问你了,你是生气了吗?” 晏和玉不喜欢太漂亮的女生,不喜欢太主动的女生,结果她全占了。 甘诺握紧手里的票券,一次次的碰壁让她本就动摇的态度十分受挫,她甚至想到,要不就这样算了。 脱光了送上去人家都不要,强扭的瓜能有什么甜头呢? 晏和玉取下一条领带,侧眸瞧了女孩子一眼。 这样没完没了地穿着清凉地在他眼前晃,紧身裙包裹的大腿和胸脯柔软又紧实,像个甜嫩多汁的水蜜桃,确实是会让他觉得饱受困扰的。 昨晚本想稍微取用一点纾解欲望,反正也是她自愿送上来的,结果却是折腾得自己更加不上不下,肾火旺盛。 欲求不满,吃又吃不得,自然心情很坏。 晏和玉打着领带,冷冰冰道:“没有。” 甘诺惯不会听人弦外之音,不疑有它地抬起头。 她杏眼娇嫩,看人时带着无辜的媚态,得到了答案眉眼弯弯冲着他笑,上前一步伸出手来。 晏和玉以为她的动作是要拥抱,眉梢不动声色地轻挑,抬起手肘欲配合。 甘诺却抓起他的手轻拍一下,把一张舞剧票交到他手心,笑眯眯道: “这是我最喜欢的舞团巡演的剧目《杀死辛西娅》改编后首演,日期在后天,演出场地是我们高赫工作室搭建的,如果晏总有空莅临的话,我会感到不胜荣幸。” 幸运 演出在晚上八点开始,六点钟时剧院后台人头攒动,来来往往组织有序,控制室里的灯光师们都在外面吃盒饭。 甘诺提前吃完了饭也没有任务,游逛着往演员休息区的方向走。这场剧的男女主演都是她非常喜欢的舞者,她包里还带着他们的黑胶专辑,从下午知道他们到了化妆室开始,她就有种见偶像的激动,趁着这会人少想溜过去,远远看上一眼。 路上被一个眼熟的同事逮着,甘诺叫不上人家的名字,只想起来是工作室里跟欣艺舞团的对接人,在那边给一队工作人员分配任务,看到她,就把她也叫了过去。 “你,去给b2化妆室送份资料,孟熙妍在那。” 密封文件夹被二话不说地塞到自己怀里,大姐头给她指了路,自己接起一个通话,脚不沾地地又被叫走了。 甘诺揣着文件夹,也不知道紧不紧急,不敢耽误,一路小跑着赶到b2化妆室的门口。 敲了敲门,里面传出脆亮的女声。 “进来。” 甘诺没多想就推了门,她到人多的场合一般都戴着口罩,不成想里面不大的空间充斥着香水味和烟味。 隔着布帘和烟雾,甘诺看见一个穿着绿色演出服的女人坐在化妆镜前面,背影高挑、纤瘦,发丝挑染着一丛丛栗色,是剧本里少女辛西娅的装扮,指尖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,烟头不和谐地燃着火星。 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走过来,冷冷拦住甘诺的视线:“小何呢?不是让他拿药去了吗?你是谁?” 甘诺反应过来:“我是舞台装置的实习生,被叫来给这边送个资料。” 助理眼神怀疑,探出头看了看走廊两侧,这才看向她怀里包裹:“什么资料?” “送到我这来吧,是寄给我的东西。” 这是坐在化妆镜前面的女人的声音。 孟熙妍。 她的头发刚盘起来,造型师在给她修饰边角,舞蹈家修长的脖颈回过来,优雅得像天鹅。 甘诺走过去,打开包,文件夹还没抽出来,自己的黑胶专辑就先从帆布包里滑了出来,她眼疾手快地抵回去,却还是被眼尖的助理注意到。 “什么东西?” 助理呵斥得甘诺一个手抖,战战兢兢把东西拿出来给他检查。 助理翻开封面,看到是孟熙妍的作品专辑,眉头皱的更深。 甘诺把真正要送的文件拿出来,解释道: “我很喜欢孟小姐的《梨梦》,所以带在了身上……并不是私生饭要签名什么的,只是觉得带来看您的演出很有意义。” 孟熙妍闻言温和地笑了笑,看向甘诺:“我可以签名。” 甘诺难掩讶然和惊喜:“真的可以吗?” “可以,但是我需要你摘掉口罩,可以配合吗?” 甘诺明白她的意思,连连点头摘下口罩。 看到她那张白嫩娇艳的脸,室内却沉默了下来。 不仅助理惊疑不定,孟熙妍似乎也有些诧异:“你真的是工作人员吗?” 甘诺指了指自己的工牌,不好意思道:“我是灯光组的实习生,在C大读舞台设计,等会还要回控制室去,真的不是狂热粉。” 孟熙妍没再多问,笑着拿笔给她签上名,意味深长道:“我们以后大概还会再见面,提前认识一下吧。” 从化妆室出来,甘诺抱着签名过的专辑,又纳闷又忍不住窃喜。 孟小姐真亲民,居然还主动跟她加了微信。可为什么她露了脸对方就忽然相信她的来意了呢? 难道真的是自己长得好看,脸可以当通行证用? 甘诺快乐地开着脑洞。 化妆室里,助理同样有疑问。 孟熙妍把烟按灭在灰缸里,长嘴的女士烟蒂染着她口红的颜色,解答道: “那天我看乐薇姐在看一个辛西娅的彩排视频,好像里面就是这个姑娘。” 助理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舞蹈界和舞蹈编导的宗师前辈,初代扮演辛西娅的天才舞蹈演员乐薇。 “乐老师从欣艺离职后去了白泉艺术团,现在在筹备立项舞蹈剧场当制作人,第一个剧目我听说比较特殊,不打算用有经验的演员,所以乐老师今年在各地的舞蹈学院物色新人。” 助理若有所悟:“那她……会被乐前辈选上?” “谁知道呢,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容易走的,不过她既然有这个门路让乐老师注意到,我不介意多交个朋友。” 微博:冬眠枕头曹贼版 主动勾搭太子爷 甘诺沿着走廊往回走,发觉到天色转眼就暗了下来,玻璃幕墙外城市夜景华灯初上,有来得早的观众在门口排队等待检票入席。 那天晏和玉虽然收了她的票,但并没有给她明确答复。甘诺来回跑累了,干脆坐在大厅内的长椅上,望着音乐喷泉边追逐打闹的小朋友,心下略微迷茫。 不知不觉她就拿起手机,点到了王秘书的微信界面。 王秘书经常跟她汇报晏和玉的行程,甘诺打心眼里觉得他真是个好人,有什么事情为难于跟晏和玉开口,也是和他沟通得多。 王秘书听到她的来意,干笑了笑:“实在不好意思,甘小姐,晏总今天刚回A市很累,恐怕没有空去呢。” 甘诺的失落难以言喻,身后的通道里人来人往,她靠在柱子边上默然不语。 王秘书委婉提醒:“如果您真的想邀请晏总,应该主动找他,我只是个秘书,也不能决定晏总的心意。” “可是我一开始确实是主动找他的。” 王秘书沉默了下,很客气地反问:“想邀请晏总出席活动的人很多,甘小姐觉得自己是以什么身份、什么名义邀请他呢?是工作室的员工邀请他出席活动,还是别的?” “如果是员工,我很抱歉不能为你安排晏总参加这个观影。” “如果是其他的,那就超过我作为一个秘书的权限范围了。” 甘诺好像听明白了王秘书的暗示,挂断电话后就打开了晏和玉的聊天界面。 两人的聊天记录十分简洁,除去日常问候几乎没有别的内容,还夹带着甘诺的各种敬语,跟她和上司的对话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处。 望着这些对话,甘诺心中若有所动。 “什么?居然还不松口?” 江茹挽着苏语乔的手臂走在VIP通道上,听到她的阐述,捂着嘴大吃一惊。 察觉对方脸色不对劲,她才收了夸张的动作,低声道: “我的意思是,晏叔叔和施阿姨说话,怎么晏和玉居然不听吗?” “不知道。” 苏语乔头痛地虚按了按太阳穴:“本来说好这次就把订婚宴的时间定下来的,我连施阿姨的礼都收了,和玉看起来却还不想定下来呢。” 江茹脸色立即微妙了一瞬,没让苏语乔注意到,又换回一副宽慰的神情:“这次不订婚也没关系,小晏总一心忙事业,肯定是为了将来更体面地公开。” 苏语乔眼眸微微晦暗:“但愿我等得起。” 见闺蜜心情怏怏,江茹赶紧又奉上一大堆真真假假的彩虹屁安慰她,苏语乔却没再回声。 她慢慢停下脚步,盯着某个方向眯了眯眼,表情忽然变得阴沉。 江茹讪讪地闭嘴,顺着她的视线方向往旁边一撇,同样感到愕然。 甘诺坐在长椅上,抱着手机发语音。 “晏和玉,你回A市啦,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。我那天好像没有跟你说清楚,其实不是公司的任务,那个票是我自己买的……总之,晏和玉,我希望你来。” 她微微歪起脑袋,把手机凑在嘴边,对着收声孔软软地说着好话。 声音又娇又乖,活脱脱一个可人心窝的嗲精女朋友。 不知道把谁的心都软化了。 晏和玉把刚刚收到的语音消息又听了两遍,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。 王秘书见状,明知故问道:“晏总还回公司吗?” “去A市话剧院。” 晏和玉垂眼在屏幕上敲字,眼底蕴着轻笑:“公司那边你替我跑一趟吧,这段时间接洽辛苦了,加工资。” 到极点的反击 甘诺只收到一个“好”字,情不自禁弯了弯黛眉。晏和玉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,但回人消息一向迅速。 正要再追问,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十分耳熟的冷笑。 “哟,声音这么嗲,小嘴抹了蜜似的,诺诺这是打算跟谁约会呢?” 甘诺心下咯噔地回过头,果不其然,两个装束精致的女生站在自己身后。 苏语乔提着一只闪亮的水晶球包,赫本风的方领长裙气质优雅,江茹一条泡袖短裙,并排落在她后面一点,紧紧挽着苏语乔的手以示亲密。 甘诺怔怔望着她们,笑意消失得无影无形。 生日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,这两人撞见自己不会有好事,心底浓重的抵触堆成一滩黑色的淤泥,从心脏的裂痕呕出。 作呕的冲动又很强烈,甘诺收紧喉口压下反上来的胃酸。 这次她没有退路可以逃跑了。 苏语乔走到她面前,上下打量一眼,颇为友善笑道:“真没想到,诺诺也能来看欣艺的演出啊。” 江茹不懂什么是含蓄,眼珠朝上翻眼白,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晦气。 欣艺舞团的剧目制作考究,连看演出都有着装要求,坐席少、票价高,粉丝和黄牛一炒,更加有价无市,但有一种高门槛的内部票会无偿赠给一些业界人士和网络红人,苏语乔拿的就是这种票,江茹则是她以亲友身份带进来的。 江茹才得知了苏语乔婚事不顺,这会逮见甘诺,既是苏语乔的打小的死对头,又抢过苏语乔的风头追过晏和玉,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出气筒,自然要借机踩一踩她给苏语乔出气。 她仰脸看天花板:“现在欣艺的票也是卖得不讲究了,什么人都能混进来,真是掉价。” “别这么说,兴许是别人送了诺诺票呢。”苏语乔劝道。 她对甘诺刚刚发的语音更感兴趣一些,刚刚离得远,嘈杂中只她听了个大概,便婉声猜测道:“诺诺是要跟谁一起看演出吗?我听说子理今晚要出席wings的新一季发布会,没有时间过来吧。” 甘诺冷睨她们半晌,把她们的不以为意看得清楚,诡异地笑了下,声音很轻,却一字一顿。 “我请的人,不是陆子理。” 苏语乔略微讶异地挑眉,甘诺却不再多说,从她们身边经过。 江茹嘁声:“啧,某人现在是左右逢源,破烂货色也捡去当男朋友,连荆琸那种炮王都上赶着献身,谁知道今天又是傍上了哪个金主,还出来招摇过市。” “珍惜着吧,青春饭也不容易。” 甘诺顿住脚步。 最难堪的痛处被人踩中,血液猛冲头顶。 作践到这个份上,泥人都有三份性。 “青春饭?江茹你倒是很了解这一行嘛,不知道是跟谁了解的?” 甘诺黑白分明的眼瞳直视着江茹: “难道是……江夫人吗?” 江茹不可置信她还会反击:“你什么意思?!” “江茹你扪心自问,我们也算朋友一场,我什么时候揭过你的短吗?” 甘诺一步步逼近,她眼神陡然变得太可怖,简直和精神病院的疯子无异,江茹一时被恫吓得节节后退,只听她句句贯耳: “亏我们当年朋友一场,你入学雅郡的引荐人还是我妈妈,你记得吗?当年我家刚破产,江夫人找到我说的那些腌臜话,你想听吗?我可是一字一句,都记得清清楚楚。” 江茹呆愕地望着她,甘诺眼眶涌出泪,喉咙却笑出了声。 江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?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。 甘诺把面如土色的江茹逼退到墙角,拍拍她的脸,贴在她耳边轻声复述: “十五六岁,多好的年纪啊,那时候能卖得最好的价钱。江夫人劝我放下身段,要给我做介绍呢。” “那时候我穷得身无分文都没卖,现在算什么?江茹,造黄谣也要讲基本法吧。” 观众排着队入场,VIP通道被她们堵着,周围渐渐有人聚集起来看热闹,偶尔蹦出的字眼十分劲爆,还有人拿出了手机拍视频,苏语乔早就躲到一边去装不认识她们了。 江茹被她压在墙上,圆圆的眼睛惊恐地睁大,聚满了泪水。 甘诺的视线平视着她。 江茹身高矮,为了改善视觉比例,总是穿比别人更高的高跟鞋,把合尺码的裙子再改短一些,中学时候她也经常这样跟在自己身边,走到哪都要挽着手,连上厕所都形影不离,就像她现在跟着苏语乔一样。 支离破碎的记忆像刀片,甘诺猛闭了闭眼,只觉眼前发黑,浑身血液都不畅,手指颤抖地从包里拿出听讲机呼叫保安: “A区VIP通道有亲友票观众闹事,麻烦过来处理一下,对,穿黄色裙子的那位就是,麻烦把她请出去。” 话音落,保安循着动静从安检闸机过来,不管周遭议论纷纷,甘诺只觉头重脚轻,浑身发冷。 她麻木地穿过那些看怪物一样的视线,进了最近的一个安全通道。 消防门沉重地合上,四周陷入压抑的漆黑。 背靠着门,缓缓滑坐到地上,感官似乎和多彩鲜明的世界一起远去了。 一切都变得模糊。 ……她快撑不住了。 终于!马上要上真正的肉啦 抓住不放手 晏和玉到剧院还是迟了几分钟,四周座位乌泱泱的人头,座无虚席,他没惊动旁人,按着甘诺给他买的位置找到座位坐下。 座位左手边是一位炯炯有神的老太太,盘着串珠目视他走进来。 右手边是个空位。 晏和玉皱起眉,给甘诺发了消息,两分钟后,第一幕的音乐柔和地切入,吸引观众的听觉,他垂下枝桠般漆黑尖锋的眼睫,暂时扣下手机。 舞台装置亮起,装饰典雅的田园客厅呈现在观众眼前,有人惊叹地吸气,晏和玉微微侧目,旁边却还是没人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台上的全息舞台流光溢彩,晏和玉的注意力却在指尖的手机上。 一直没有回复。 他指尖微燥,按捺不住想亮屏时,旁边发丝花白的老太太甩了下串珠,咳嗽一声。 晏和玉便住了手,修长的腿架起,支额坐着。 只是心犹不静。 实在无心看下去,晏和玉起身出了剧场。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,确认自己真的被放了鸽子,晏和玉冷睇着面前长长的通道,抬手松了松领带,眉宇冷戾,觉得自己的等待真是可笑。 某人自己都不放在心上,他居然为了一句话就真的赶来赴约。 和当年那个时候又何其相似。 走廊尽头,一个曼妙的身影徐徐走出来。 “海晏集团的小晏总?真的是你啊,我还以为看错了。” 晏和玉站在原地,看着对方走近,面若冰霜。 来人约莫三十多岁上下,偏分短发,简约的西装昭示着她的职业,宝石蓝的打底衬衣不失时尚感。 晏和玉不记得对方的脸,但不妨碍他推断出对方的身份:“欣艺舞团的理事?” 周总勾起耳边的发丝,颔首致意:“我姓周,小晏总真是贵人多忘事,去年a市文化节我们见过的。” 晏和玉抱歉地耸耸肩,周总话音一转,开玩笑地眨眼:“小晏总有兴趣来看戏,可以直接联系我嘛。” 晏和玉道:“我很少看戏。” 周总会意:“那是陪佳人幽会咯?” “说笑了,哪有佳人,连鸽子都没看到一只。” “嗯?” 晏和玉淡淡注视着她,微笑道:“我需要找个人,想麻烦周总帮我。” “哦?什么人?” “一个实习生。” 甘诺虽然只是来实习的,却也没有勇气缘无故翘班,成年人的崩溃只能自己收拾好。 生病?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现攻击性的倾向,她吃了两倍的药量,顶着浑浑噩噩的精神回到了控制室。 正式演出轮不到她上操作台,甘诺拉高了口罩,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,像个失去提线的木偶。 过了很久,耳边嗡嗡的噪音终于安静了些,她眼前出现一双笔直修长的西装裤腿,站在明与暗的分界线上。 “把我叫到这里来,消息也不回,自己坐在这发呆,是什么意思?” 男人冷淡的声音如天外来音,不真切地响在耳畔,甘诺缓缓抬头,望见一张线条雕凿的优雅面容,瞳孔漆黑地锁着她狼狈的倒影,似有不虞。 晏和玉眉心不动声色地凝起?。 不对劲。 女孩子脸上泪痕糊花了一片,漂亮无辜的眼睛满是受伤小刺猬一样的瑟缩。 晏和玉看得心跳一沉,试着给她递了只手。 甘诺却只是呆呆坐在地上,抱着膝窝,眼睫未干的泪珠成排掉下来,没给反应。 晏和玉懒得客气,俯身就要抱她。 甘诺这下终于动了,手挡着推他:“离我远点。” 晏和玉动作停住。 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我会抓住你不放手的!” 甘诺烦躁极了,瞪着他恶声恶气地说着: “你以前不是很烦我缠着你吗?以后我都会这样缠着你的。难道你愿意被我利用吗?” 白嫩的手指发狠地攥扯他衣角,矜贵的面料顷刻多了几道折痕。 晏和玉不在意地轻笑了下,继续把她抱起来,骤然的腾空感吓得甘诺抱住了他的脖子,他低笑道: “要抓住我的话,那你抓我的衣角是没有用的,你得抓别的地方才行。” WB:冬眠枕头曹贼版 献身 po1 8 ai.co m 晏和玉把甘诺抱到无人处,帘幕厚重,他给她擦掉脸上脏兮兮的花猫妆,清透白嫩的小脸重新露出来。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也不好马上询问刺激到她,小姑娘明显有点应激,缩在他怀里不愿意下去,他要松手,她就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控诉地望着他。 甘诺前几天在他身边话也不多,但不是这么个沉默法。 晏和玉不禁叹气:“请我来看戏,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,现在是要怎么样?回家?” “不回。” 甘诺终于开了口,小嘴瘪着,甜软的嗓音干涩得慌:“你明天是不是又要去国外了。” “嗯。” “然后下次回来又是几年后?我又要多久见不到你?” 晏和玉揉着她墨色繁丽的长发,顺着她的话安抚:“不用那么久,北美稳定下来之后,我还是主要待在国内。” 甘诺审问似的揪着他的衬衫领口,目光一眨不眨,下定了某个决心。 “你会丢下我不管吗?” “不会。”晏和玉语气平淡,却透着某种让人安静下来的沉稳。 “骗人。”甘诺眼睫不安地扑棱着,因为不确定性陷入恐慌,搂住他的脖颈撞进他胸膛,眼瞳里盛满了破碎的星星。 “晏和玉,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看好文请到:rouwenxiaoshuo.com 她柔软的身体不由分说紧贴着他,红唇细碎的啄吻落在他的脖颈,同时解开自己的衬衫,把里面只着吊带的凹凸身材呈现出来。 晏和玉目之所及娇艳靡丽,活色生香,喉结被她轻轻含着舔,如玉般白澈的皮肤染上浅淡的红色。 他刚刚不愿意一直抱着她,就是因为女孩子绵软的躯体贴得太近,有些成年人的生理反应他怕遮盖不住。 现在她还变本加厉地在他怀中乱蹭。 “甘诺,停下。”晏和玉沉了声叫她的名字。 甘诺微微颤了下,白皙手臂搂在他脖子后,说什么也不松开,反而更加放肆地亲吻磨蹭他,让他感受自己胸前的形状。 “晏和玉,你不想吗?我很会的。”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,她一只手往下探索,伸到他的胯间解开裤袢,隔着布料揉捏那团沉稳的巨物。 上次她就知道他这里的大概尺寸了,手指沿着他的形状来回抚摸,唤醒装在子弹头里的阳根。 甘诺为了撩晏和玉确实做了准备,还下载了几部片子学习,而现在,这些东西都要孤注一掷地派上用场了。 强撑着羞耻,她红着脸在他颈边吐息:“我会让你很爽的,你上次看过了,我是不是很白?” 晏和玉脑门青筋突突地跳,不敢相信去了趟B市回来,乖巧可人的小姑娘变成了什么妩媚的妖精,连脱男人裤子都轻车熟路。 也许是她本来就熟悉呢? 晏和玉又隐隐地觉得烦躁,脑子里有个念头促使着他抛掉一切顾虑,按照自己的欲望行动。 她有过男朋友,对这种事熟悉也不足为奇,反倒是他几次矜持拒绝显得过于死板保守了。 柔软的红唇沿着他下颌亲了上来,停在他的唇瓣前。 甘诺搂着他的脖颈亲上去,热情无比地将舌尖送出,舔着他的唇缝试探。 香甜的气息一再邀请他一亲芳泽,是个男人都难以把持,晏和玉唇瓣微动,揽上她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反客为主,将她用力撷住。 “嗯……”她毫不掩饰鼻音的娇媚喘息,听得人小腹发紧。 勾引吃奶,揉穴高潮 晏和玉居高临下姿势被她拉下来,甘诺闭着眼,舌尖触及到冷杉香下浓烈的雄性气息,热烈地勾缠着他深入。 唇舌难舍难分的片刻,白嫩的身体趁机贴上他宽实的胸膛,双腿水蛇似的盘到他腰上。 晏和玉就被她这么缠着蹭着,克制的呼吸越来越乱,黑沉沉的眸底映着身下的白皙美好,手掌忍不住似的,捏上不盈一握的软腰。 皮肤质感比丝绸还滑嫩,他一抚上去,敏感的娇躯就轻轻颤抖。 “揉揉这里嘛,你喜欢的是不是?” 甘诺娇声捧着自己的胸乳给他看,晏和玉低着头,白腻的圆球占满他的视线,后台偏黄的灯光照着,更显一对圆乳丰盈可口。 掌心覆上去,满手的柔腻滑润,他用了点力揉搓,乳肉从指间缝隙溢出。 真的很软,他还记得上次舔舐时她的反应,生涩又媚惑,晏和玉垂眸捏玩了半晌,口干舌燥,没再多说什么,低头就将粉色乳头含入口中。 甘诺骑在他大腿上,敏感得一边抖一边挺胸喂给他,她从晏和玉两次的主动判断他应该是挺喜欢她的奶子的,不知道别的地方喜不喜欢。 她的腰和奶子一样,胜在比例恰到好处,在下围的衬托下愈显纤细脆弱,软臀细腰,很能刺激男人的性欲,晏和玉吮吸着她的乳肉,手掌就没离过她的皮肤,兴奋时掐着她的腰揉捏很重。 这样亲亲揉揉下来,甘诺摸到自己内裤紧紧勒着阴户,凹陷处已经有了湿润的痕迹,坐在他腿上扭蹭几下,湿得更厉害了。 晏和玉的神情和方才有明显不同,眼眸微微眯着,低头舔吃乳房的神情越来越着迷,喘息声性感。 甘诺也在替他揉捏性器,肉棒从裤子里弹出来,粗壮灼热的一根,半勃起着就已经尺寸惊人,上面还缠绕着粗硬的青筋,如果待会要塞到她小穴里…… 小穴兴奋得一个收缩,她没敢多看,双手握住粗大轻轻撸动。 晏和玉倒吸口气,用力吮一口她肿大的樱果后抬起头: “这么湿,吃胸也这么有感觉?” 她丰沛的水透过单薄布料濡湿到他的腿上,甘诺强忍着羞耻,扯开裤带给他看:“对,已经好湿了……” 露出来的嫩花娇滴滴的,白软饱满的阴户中翻着一条嫣红,两瓣嫩肉雨露淋淋,像张饥渴的小嘴一样缩动着。 她手指微微分开花瓣,揉搓自己的花蒂,中指陷进肉缝里浅浅插入。 真小,好像就连这样都吞吃得有些困难。 看着指尖没入粉嫩的穴口,晏和玉眼底阴暗之色堆积沉淀。 女孩子刚被揉吃得胸口泛红,乳头肿大,笔直白嫩的腿分开,嫩屄大喇喇地向他敞着,身子无一处不娇软,乖巧地坐在自己面前,好像怎样摆布都可以。 那么嫩,如果舔咬那里,会哭的吧?插进去呢? 想法一个接一个在脑子里闪现,他热气腾腾的性器在她掌心完全直起,阴囊都跟着蓄势待发地鼓胀。 手掌禁不住诱惑地再次抚摸上软滑的穴口,晏和玉紧盯着她的私处,强硬地带着她的手快速摩擦那条缝隙。 被男人手掌触碰的感觉很不一样,接触面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,甘诺大脑一片空白,他修长的指节揉上她的花蒂,加重了摩擦。 湿嫩的穴口温度越来越高,花瓣被摩擦得失速地战栗,有热流从体内蜿蜒滚落。 “啊……” 快意忽然强烈袭来,私处被揉得要融化一般,甘诺跪在他身侧的两腿无力地软下去,阴唇热乎乎地颤抖,一道淫液淋到了他掌心。 晏和玉的喘息也同样粗重,他握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,下身不受控制地按压进她的腿心。 甘诺只觉那极度敏感的地方被圆硕的硬物顶上,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逼口,撩动敏感的神经末梢,花瓣也跟着一吸一合。 希望大家投投珠珠呀 这篇文本来是肉梗改的偏清水,可能有点水土不服,我最近也确实有点写不动肉,感觉都没啥人看o(╥﹏╥)o 破处偷情,肉棒肏逼 怕他像上次那样半途退出,甘诺悄悄用大腿夹住他,压下身体一点点地往下坐。 湿润的花瓣缓缓打开,软肉撑开传来饱胀感,同时穴口被熨帖得酥软骚痒。 晏和玉被猝不及防地纳入,龟头陷进肉瓣,湿嫩的包裹带来不可思议的舒适,他睁开眼,清淡无波的眼底终于涌动着欲望。 不过片刻迟疑,甘诺生怕他又推开,咬咬牙,主动掰开花穴把他含了下去。 花穴坐在鸡巴上寸寸下滑,柔软的阴户被粗肉棒笔直分开,霎时感到撕裂般的痛感。 “唔呃……”甘诺仰着头浑身颤抖,生涩的花穴第一次含进这样的巨物,嫩处如挨了一鞭,再被狠狠捣穿,撑疼不适和快感交替传导过下身。 晏和玉的呼吸骤然发紧,气息压着极沉。 里面几乎寸步难行,阴茎插入的半截宛如被小嘴嘬着,过于窄小的蜜道有种要把他夹断的力气,湿滑的内壁却紧嫩地贴在性器上蠕动。 他还注意到刚刚插入的过程还顶碎了瓣膜,甘诺是第一次,疼得弓着背反复吸气,身子的每样反应都是无人涉足过的稚嫩。 寻常情况,小公主的第一次理应交给名正言顺的心上人,享受他人的宠爱呵护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苟缩在剧院的后台,近乎赤裸地摆成妖娆的姿势,邀请身份有别的男人占有她。 但那又如何? 意外发生的性爱扯出心底的失控,晏和玉干脆把她反压在墙壁上,搂着挺翘的臀瓣揉捏,一点点按向自己的下身。 既然已经发生了,晏和玉不打算再拒绝。 甘诺赤裸的背部贴着墙纸上的花纹,身下泥泞不堪,紧紧绞着他的阴茎,反复收缩吞咽。 “这么喜欢?里面把我含好紧。” “呜嗯……太大了……” 已经把自己交了出去,甘诺反而不装乖了,被抵在墙上哼哼唧唧,两条腿无力地试图合拢,又长又白,晃得人眼花。 晏和玉稍稍抽出一些,龟头卡在穴口一圈敏感上碾过去,听到她格外动听的一声娇哼,握住她的脚腕,强硬地往两边分开,挺身往她里面掼。 软腻的甬道紧紧吸附,他将她腿几乎迭到一起,狠劲的一撞,终于撞开深处贴在一块的软肉,整根插进粉嫩晶亮的花穴。 “啊……好深,晏和玉。” 甘诺指甲抠进他的肩膀,叫着他的名字,感受体内完全插进来的肉棒形状。 只要一想到这是晏和玉的性器,她就控制不住花穴紧含着肉棒深深缠裹,刚刚破处就被肏出感觉,小腹一下一下地颤抖。 而且,苏语乔没有离开剧场,她现在说不定就坐在前排的哪个位置观戏,不知道自己的金龟婿未婚夫和人在后台偷情,压抑爆发式地肏逼。 甘诺花穴紧张得更厉害了,私处水液一波接一波地涌出,晏和玉也被她吸得受不了,那股被吮吸的感觉从棒身铺天盖地传来,又水汪汪淋着马眼。 他提气纵身,沉在里面大力捅插进出,肉棒肏得又深又重,身下长凳被撞得咔咔响,混合着黏唧唧的水声。 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深色帷幕和墙壁围成的昏暗空间内,连外面悠扬的音乐都盖不住,让人脸红的水声和娇喘。 硬胀的分身被少女柔软的骨盆完全夹住,小穴肉膜一圈一圈地裹吸肉棒,柔软多汁的内壁热乎黏腻,?难以置信的爽利沿着尾椎攀上,晏和玉声音嘶哑。 “真会吸,再放松一点。” 手掌掐着女孩子的腰,抓握丰满的臀肉,在水嫩的屄穴里深深肏插,肉棒直顶花心,每一下的力气都接近失控。 甘诺觉得好撑,穴里酸胀又舒服,圆圆的指甲划他的后颈:“都吃进去了,不能再进了……” 晏和玉看了眼还剩一点没吃完的结合部位,托着她的臀部哄她:“嗯,诺诺真厉害。” “涨,呜,别摸那里,好痒……” 他轻拢慢捻她浑身娇白的皮肤,女孩子肤质细腻,敏感得摸腰都有感觉,含着他更湿了,细软的嗓音吟哦着。 下身的顶撞一刻也没停,晏和玉起初还控制着力道,女孩子满脸潮红,娇得像奶油要化了,小穴越插越顺滑,没忍住钉着她强插了几下。 她的脚勾在他腰上收紧,娇喘越发急促,哭哼一声,泻下大股蜜液,结合处肥嫩的软肉裹着他痉挛了起来。 “舒服了?” 甘诺被鸡巴肏得意乱情迷:“舒服的,被你肏就舒服了,哥哥好粗……” 都会说荤话了,看来确实是插舒服了。 晏和玉又瞧那处被插成O型的肉穴,耸动腰身顶得越发凶狠,粗长次次没入她小穴,和她融为一体。 甘诺毕竟是初次,接纳的性器过于粗壮,想叫他慢一点,又怕他不舒服不喜欢,咬着唇挨着,有时还要主动掰开过于紧窄的穴口迎接龟头。 任凭他肏得自己双腿打滑,脚趾蜷缩也没出声叫停,嫩穴就这么被迫紧绷着,高潮了一次又一次。 晏和玉没怎么换过姿势,一来是施展不开,二来是这样抱紧娇软的身体,压着她肏就很爽了。 那双素来沉稳冷淡的眸子盯着女孩子的脸蛋,放得很空,完全遵循本能的欲望用力肏着,进出的速度快得很均匀,一刻没停过。 甘诺听着来自舞台上的音乐,开始还隐约知道大概过了多久,高潮过几次就完全迷糊了。 “呜,太大了,轻一点……” 晏和玉额头汗珠密布,第一次觉得理智昏聩,她的身子真跟罂粟似的,肏起来如至云端,酥麻的感觉通达四肢百骸,沾了就停不下来。 他盯着她娇软绯艳的身子,瞳色微带着狠厉。 又漂亮又好肏,勾得人不安生,妖精。 弄哭她,肏坏她。 让她再也不能勾引自己。 肉棒的进出有些失控地粗鲁起来。 甘诺前面二十年高潮的次数加起来都没这半个小时多,她都不明白自己何以如此敏感,晏和玉肏到哪里她都有快感,身体软得不是自己的似的,小穴酸爽得像被电流直通。 终于忍不住地,她两腿无助地垂落,手臂掩着满是吻痕的奶子想躲:“不要了,要坏了……我不要了,你出去……啊。” 晏和玉将她的腿顶住,仍是照样埋进去让她含着,摸到她白腻的大腿全是汗和淫水。 女孩子水是真的多,上次替她自慰还没觉得,这会她的水软乎乎泡着他的阴茎,从性器间的缝隙往外流,他的裤子、底下的长凳上都有水痕。 “这么不经肏。”他低眸欣赏了一番容纳他的小穴,花瓣被硬杵捣得红艳艳的,汁液漫溢,是真的漂亮,用起来更让人爽。 “你吸得我这么紧,怎么出去。” 晏和玉兴致上来时完全是另一个样子,恶劣得好像对玩女人这事手段娴熟。 给她换了个姿势,垫着他的西服外套让她坐稳,肉棒对准子宫口,不客气地径直沉腰,被她娇媚柔软的内壁吮咬得脸色微紧,便惩罚性质地故意掐她柔软的肥屁股。 甘诺睁着湿漉漉的眼睛,软绵绵地抽噎。 晏和玉抵着她额头,用和温柔完全不相干的力气肏她:“不是想让我喜欢你吗?乖一点,让我射出来,嗯?” 高潮频频,狂肏内射 甘诺已经被肏得有点晕晕乎乎了,但还记得自己是要勾引他的,必须让他舒服,乖乖放松下来,尽力分开大腿让他肏。 身下的女人容色妩媚,乳房绵软抵着他,臀胯柔软丰满,张开的样子淫美非常,粉嫩的穴眼泌着清黏的性液,承受肉棒一次次的向下贯穿。 “好美。”晏和玉看得心神微荡,挺腰深重地肏满软穴,顶撞花心,两个硕大的囊袋都垂到阴户上不停拍打。 这里空气不流通,冷杉香汗湿了蒸腾出来,男性气息越发浓郁地环绕着她,甘诺眼睫不停地颤,浑身酥酥麻麻,这种亲密会让她生出他好像也很喜欢她的错觉。 心理的迷乱更为动情,她收缩着撑满的阴部,抬起头伸出舌尖和他索吻: “晏和玉……嗯唔……” 这回接吻因为性爱激烈的缘故,比开始色情得多,晏和玉吻住她的唇,主动品尝她的小嘴,从她口腔中汲取甜意。 甘诺迅速地又丢了一次,小穴收缩致密,吻她的晏和玉闷哼着,抽插的力度一点不减,被她的紧裹吸得意志一乱。 “乖……” “哥哥,我好累了,射给我好不好?” 同样是初次性爱,晏和玉的快感也积蓄到了顶点,他重重吮着对方的唇齿,上下都侵略得极狠,龟头陷在她深处柔软的口子里,插得越来越深,拍击的声音越来越密集。 “嗯……啊,啊……” 狠肏了数十下,在甘诺含糊不清的叫声里,晏和玉埋在里面享受了她最后一次喷水高潮,穴内软肉堆迭层层吮咬,一节节脊椎好像被吞咬。 泄意已到临界,晏和玉正要把阴茎抽出来,却被花穴不舍地紧紧夹住。 甘诺抬起臀部,媚肉紧追上来,鸡巴没能顺利脱出,最敏感的时刻又遭到含吮。 晏和玉完全空白了两秒,阴茎就这么插在花穴内,浓浓的精液喷射而出。 …… 射精的过程有点长,大量的阳精直接射进花穴深处,把高潮的嫩穴又冲上一个新的爽点,媚肉抽搐着蠕动,余韵仍旧悠长。 甘诺两颊霞红,香汗淋漓,躺在他身下散发着受到浇灌后的娇媚,红唇微微嘟囔。 “舒服死了……” 甘诺缩着小穴还想再蹭蹭,晏和玉却按住她的腰,果断地拔了出来。 肉棒一撤出,穴口流出白色的精液,初精灌得非常多,甘诺无意识地双腿大开,精液淌满阴户。 平心而论,甘诺身娇体柔,肏起来尤为可口,第一次就接受度奇好,还允许他无套中出,可以说是给了他完美的性爱体验,哪怕地点是剧院后台破旧的小仓库,在这种情况下也显得刺激助兴。 但他们的身份摆在这里,他不该碰她,更不该射在里面。 裙子被放下来理了理,身下的西装外套卷起来把她裹住,甘诺睁开眼,看到晏和玉薄唇冷冷抿着,眼皮覆下,欲色未散的眼瞳转瞬冷凛。 甘诺回过来点神,身子软酥得提不起劲,心尖却是另一味涩然。 她落在他怀里,顺杆爬地攀他:“你……不高兴吗?” 晏和玉素来矜持,她刚刚表现过于放荡,兴许让他感到讨厌了。 而且他是有未婚妻的人,感情还很不错,晏和玉不止一次拒绝过她,他应该很不满被自己做出这种勾引他偷吃的事情。 “对不起……” 事后 rou r ou wu2.co m 甘诺穿着他的外套缩在他怀里,汗湿的发丝沾在耳侧,粉颊带着泪痕,整个人娇弱又风情。 晏和玉不动声色搂紧了她:“现在道歉?” “我……刚刚太舒服了,所以想让你射进去的。”甘诺神情耷拉,有点紧张地嗫喏道:“你不喜欢吗?我之前不知道你的习惯,下次不会了。” 晏和玉一言不发地注视了她一会。 她刚刚跟他发生过性关系,水乳交融理应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,可她现在居然都不敢看他。 甘诺下巴被他轻轻捏了起来,被迫跟他对视。 “我没有这方面的习惯。”晏和玉道。 甘诺双瞳轻眨,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没有做爱内射的习惯,还是没有做爱的经验,触及他冷淡的视线,觉得不论是哪种都有点刺激。 含着精液的小穴颇有负罪感地缩了下,身子更加软绵绵的落在他怀里,被晏和玉抱起来往外走。 “还有,你没做错什么,不必次次跟我道歉。” 仓库门打开时,甘诺听到晏和玉低声说了一句。 从后台仓库出来,两人在里面折腾过了快一个小时,前台的演出也快到了谢幕环节,甘诺累得双腿还在微微打颤,好在晏和玉没让她脚沾地。 他的衬衫也乱了,外套披在她身上,没让她露出来一点胳膊和大腿。 “去我家?” “好……”甘诺觉察到他虽然是生气,却也没真的把自己丢下,壮了壮胆地往他身上靠过去。 后台休息室里。 “苏小姐想知道的就是这样了,今晚让您不愉快了真是抱歉。” 周总仪态优雅,端着一杯红茶,笑面虎似的:“不过人不是我们舞团的,但您的建议我一定帮转达给那边的。” 苏语乔冷着脸:“欣艺是我看好的舞团,我不希望她出现在这里。”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w u yezh en.c om 周总理解地点头笑笑:“不知道晏总这次怎么没陪苏小姐一起来呢?” “他忙,也不喜欢看这些,看戏是我个人的爱好罢了。” 苏语乔微抬着下巴道:“不过你们舞团这两年表现不错,海晏集团在文娱方面的投资,我看可以考虑考虑欣艺。” 周总笑吟吟道:“欣艺能入苏小姐和晏家的青眼,是我们的荣幸。下次苏小姐再来看戏,要是带上晏总裁一起考察,欣艺一定上宾待遇。” 苏语乔提着手包款款从休息室出来,错身而过似有一道冷杉香过去,她抬头,对方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,仿佛是个熟悉的背影。 看错了吧? 车辆在高架上风驰电掣,甘诺缩在角落里打了个呵欠,横过手机开了游戏。 身体很累,但精神上紧张着,晏和玉又冷冰冰的,她平时爱娇,但现在找他说话的兴致不高,就想玩会游戏解压。 好友列表翻了翻,只有荆琸刚好亮着,大少爷最近对这个游戏来了兴趣,每天晚上都挂到大半夜,一看她上线,立即发来了邀请。 甘诺点了同意,坐直身体开始选角色。 她翻出耳机的动作引起了晏和玉的侧眸。 后座很宽敞,她却一上车就坐得离他很远,披着条毯子,耳朵里塞着耳机,屏幕亮度调低,沉浸在游戏里。 全程没有交流,司机把车停进车库,甘诺依旧玩得投入,直到身体被晏和玉伸臂搂过去,才反应过来。 温存 “到了。” 晏和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 甘诺身子一轻,又被他公主抱了起来,晏和玉看了眼她的屏幕。 “在和荆琸玩游戏?” “嗯。”甘诺乖乖收起手机,挂住晏和玉的脖子。 晏和玉:“他技术不好。” 甘诺疯狂认同:“是挺菜的,菜但爱玩,不过最近进步点了。” 晏和玉面色稍霁,状似随意地提到:“我也会玩,下次可以找我。” 回的依旧是他在公司边的公寓,这次阿姨没有在家了,但套间浴室亮着灯,按摩浴缸边准备好了成套的洗沐用品和一篮鲜花瓣。 晏和玉抱着她到浴室里才把她放下来,给她放水、脱衣服。 衣裙落地,痕迹斑斑的身体暴露出来,甘诺不禁有些瑟缩地环起身体:“我想自己洗……” 晏和玉低眸看了眼:“你可以?” 他一松手,甘诺就腿软得站不住,往地上滑去,又被他搂住,放进温热的水中。 身体被折腾得很疲惫,腰臀尤其酸疼,更不用说过度摩擦的那些部位。 甘诺靠在按摩浴缸的腰托上,泡着花瓣的温水漫上来,舒服得轻轻喟叹一声。 晏和玉先去旁边的洗手池冲了冲手,甘诺困得睁不开眼,趴在浴缸上想小憩一会,一睁眼发现他来到了自己旁边,俯身撩了下水。 甘诺茫然地揉了揉眼。 晏和玉眉骨高,又不爱笑,看人的时候貌似温和,眼底却总有几分霜薄月淡的漠然,现在衣衫不整,薄唇嫣红,沾染过情欲的样子,竟然有些冶艳。 “抱歉。”晏和玉突然道。 甘诺吓了一跳,晏和玉却还是面色平静。 “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,你应该先告诉我,我会尽量控制住的,或者至少不是在那里。” 这么娇气又爱娇的女孩子,第一次发生在那样的地方,实在是太委屈了。 可离开的这几天,她若即若离的态度,晏和玉感觉到了,也有些心绪烦乱,他确定自己想见她,可并不能确定这种微妙的渴望是否和男女之情有关。 想见却没能等到她的烦躁,亲见她泪水的刹那揪心,他才在她亲上来的时候无法拒绝。 “要是我提前告诉你,你还会碰我吗?” 晏和玉安静地看着她,视线渐渐往下,甘诺低头一看,那些漂浮的玫瑰花瓣不能掩盖她水下的身体,赤裸白皙的皮肤在深红的花瓣里特别惹眼。 她有点赧然。 “会。”晏和玉说着,轻轻握住她的手腕。 “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愿意碰我?” “你是陆子理的女朋友。” 甘诺眨眨眼,“但你也有未婚妻,所以这是公平的,我邀请你和我偷情,你没吃亏对不对?” 晏和玉倏忽看她,瞳子微深:“我们的关系是偷情吗?” “难道不是吗?” 甘诺无心细究晏和玉的感情史,她知道他们圈子里是什么情况,女人对晏和玉来说太唾手可得,他有前任或者情人一点也不奇怪,她自愿和他上床,当然不在乎这个。 但她这样讲,晏和玉脸色好像就又变得不明朗,隔着升起的水雾眼神微顿,但终究没再说什么,给她拿来了秘书买的药。 甘诺很自觉地咽下避孕药,又道:“你放心,我之后会吃长期的,副作用比较小,也可以一直有效。” “不用吃,下次我会提前戴套。” 她咽下去那粒药片,晏和玉转头看向她放在浴缸桌板上的手机,她对游戏是真心喜欢,洗澡的时候也挂着刷任务: “和我在一起,很无聊?” “不是……我就是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。” 甘诺摸了摸鼻子:“你好像心情不太好。” 哥哥射了好多(复更) 甘诺低着脑袋在浴缸边,样子委顿,晏和玉看得心尖被揪软了一块。 从重逢开始,晏和玉就察觉到甘诺的性格就与以往不同了,她对他不像中学时候那么坦诚,还有些不自觉地畏怯他。 晏和玉不禁怀疑自己会不会做错了,她真的还喜欢他吗?如果真的喜欢,怎么会不想多和他相处一会? “我不是对你生气。”晏和玉生硬地缓和下口气。 今晚他不堪美色诱惑,不能对她负责却早早把她撷取了下来,晏和玉对自己很失望。 只是这失望中,怎么都有点说不清楚的甜味。 可能还是她太招人了,晏和玉想。 甘诺娇贵得跟波斯猫似的,还是那种被养得营养不良的品种猫,虽然精致乖巧,缺又透着引起他在意的落魄相。 见不得她吃苦受伤,那就只有把她养在身边了。 手在温水里沉下去,晏和玉手臂轻轻收拢,搂住白嫩的女孩子:“身体还有不舒服?” 浴室光线明亮,自己赤裸的身体被玫瑰花瓣欲盖弥彰地遮掩,晏和玉又和她肌肤相亲,耳根又慢慢红起来。 “不舒服,有点疼。” 她是第一次,晏和玉不敢马虎,顺着她的腰摸下去,轻轻在阴户上摸索。 “这里疼?破皮了?” “应该没有,就是很胀。” 晏和玉的手指按进去,甘诺咬住唇呜咽:“里面太多了,很涨。” 修长的指节很灵活地在穴口钻动,试探了一圈软穴的情况,没有受伤的痕迹,但有些明显的红肿。 真嫩。 晏和玉唇瓣干燥,眸子凝在半空,忍不住就往里探,能感觉到甘诺慢慢屏住呼吸,双腿微微夹紧,似是有些难挨。 花瓣被抠开,精液缓缓流出来,小穴含得很紧,那么多精液夹在花穴里,之前也没漏出来多少,晏和玉想起她容纳自己的感觉,也是这样的紧致柔嫩。 他错开眼,看见她盯着自己的眸子,黑白分明,有些失神,但总算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了。 抠弄的指尖逐渐加快,他用拇指揉搓了下藏着的花珠,逼得女孩子轻轻呻吟出声。 “嗯……” “有感觉了?” “好舒服……”甘诺被他伺弄着下面,软糯音色微微沙哑:“哥哥射了我好多,是不是也觉得和我做爱,很舒服?” 哥哥叫得真动听,晏和玉低头轻轻咬了下她的嘴唇:“还不错。” 晏和玉有意在磨弄她的敏感点,甘诺呼吸快了点,脚趾抓起浴缸壁:“跟其他人比呢?” 晏和玉顿了顿,才笑着又亲她:“没有其他人。” 这种开玩笑的语气,一听就不正经,甘诺没认真,只是不免被哄得身下更加敏感,愈发娇软无骨地蹭他。 精液不断在艳红的穴口流出,稀释过的乳白色液体汇入水中,直到吐出的液体越来越稀淡,甘诺才觉得体内的涨意去除了不少。 晏和玉呼吸也乱了,动作略微急促,起身帮她把水放了就走了出去。 甘诺自己又慢悠悠花半个小时洗好了澡,走出浴室,在门口犹豫了会,推开了晏和玉的房门。 “晏和玉,可以一起睡觉吗?” 没有弃坑!不会弃坑的!已经写了这么多了肯定会继续写下去的,这两天的事情我知道啦,一直在关注,感觉挺可怕的,虽然我是糊糊糊,但为了避风可能还是会控制下肉的比例,走清水一点。 唉,顺其自然吧,我感觉有时候不自觉写肉就停不下来,或者有时候完全不想写肉,状态就不太确定( ???∞) 既然这么怕,刚刚为什么要亲上来? 晏和玉转过头,冰冷的侧颜在暖光映照下有些朦胧,看了她一眼,甘诺又被他看得有些发怵,抓了抓手心。 他道:“过来吧。” 甘诺爬上床,觉得愈发紧张了。 他房间的装潢色调都偏冷硬,浅浅的冷杉香弥散在鼻尖,很好闻,也很有距离感。 中学时候他对自己不假辞色的拒绝还历历在目,现在他们却以这样复杂的身份做爱了。 总觉得自己和晏和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很不真实。 而且今晚还要同床共枕的话…… 甘诺深吸一口气,抬头看了眼,晏和玉正定定望着自己。 吓得眼皮一个激灵,想着之前的事情,飞快地红了脸,晏和玉依旧冷冷淡淡抬眼,很自然地伸手揽过她的腰身,往前一带。 甘诺被带到了他腿上,晏和玉声音平静莫测:“既然这么怕,刚刚为什么要亲上来?” 甘诺窝在他胸膛一时没吭声,她怕人的症状是刻进骨子里的,哪怕晏和玉是她主动选择勾搭的人,她也还是觉得相处起来会有压力,尤其是自己以前就失败过,社恐之外,还会更多一些畏难的情绪。 没想到自己的症状被他看出来,她轻声嘟囔:“没有怕你呀。” 晏和玉若有所思:“后悔了?” 甘诺摇摇头,嘴巴噘得更翘:“我是怕你后悔。” “不会的。” 虽然是情欲所钟,但他还没有低劣到随便精虫上脑睡一个女人的地步。 晏和玉静静垂眸,将她搂得更近了些,这搂抱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,手臂把她牢牢困在怀里,如同圈占领地。 “你对荆琸不是这样的,和他在一起更自在?” “没有。”甘诺不意晏和玉会这样想,认真解释道: “我只是记得你以前就不喜欢我缠着你,我想让你知道,我没有以前那么麻烦的。” “现在不一样。” 晏和玉瞧着她,手掌按向她的腰窝,道:“现在适当亲密一点,可以接受。” 甘诺接收到他的视线,隐藏的暗色轻轻灼了她一下。 他们已经有了那种关系,她表现得太胆怯,难免让人觉得煞风情,甘诺觉得她还是在引诱这件事上欠缺点技巧。 之前和陆子理无法往下发展,也是因为生理性排斥的原因。但她对晏和玉好像一直都没有特别抵触厌恶的感觉。 她摸索着仰头要亲他,被他忽然按住,腰肢敏感得发颤。 晏和玉望着她软香的唇,话音微哑,却没急着享用,揉着她酸软的腰,慢条斯理地问道: “今天晚上,是怎么回事?” 甘诺一顿,想起自己今晚给苏语乔下了脸,还勾引了人家的未婚夫。 真是好荒唐,好羞耻。 她眼神游移,有点不敢提:“其实是小事,就是有人惹我了,心情不太好……你知道我一直脾气不太好,有点那种公主病,所以有仇当场报了。” 说完甘诺又有点觉得可笑,扯了扯唇角。 其实公主病是不存在的。 这么多年下来,她的性格早就矫情不起了。 晏和玉低头蜻蜓点水地有一下没一下亲吻着她,轻笑了下: “是,听说有人当场把VIP客户给赶走了,可威风了。” 甘诺心里一咯噔,他知道了。 “对不……” 下意识的道歉被人封缄,冷杉香侵入口鼻,甘诺被按住的腰脊发麻。 “不要道歉。” 晏和玉覆着眼睫,吻她极轻柔,深邃眼窝清冷。 “我还没有处理好,暂时委屈你了。” 甘诺反应了半晌,意识到他说的什么:“没有的,你不用为我做什么……我们这样,就可以了呀。” 以她现在的身份,也只能做晏和玉的情人,不然还能期待什么呢? 甘诺没什么不满,她自己的那些梁子,也不能指望晏和玉帮她。 吻到深处,甘诺忽感到前方有一团硬物抵着,讶异地睁开眼,晏和玉从容把她从腿上放下来:“我明天飞加州,你不能应付的事情,可以找王秘书。” 胯根训练 晏和玉醒来时,甘诺正扒拉在他身上,睡裙半落,瓷白的肌肤大片落在他眼底。 可能是把他当成大号玩偶了,睡着的时候甘诺会下意识流露出点娇纵的脾气,腿跨在他腰上。 晏和玉凝视她半晌,手指轻轻抹了下她的唇角。 第一次醒来,床上有另一个人的存在。软绵绵的,脆弱得没有自保能力,却不让人厌恶,肢体接触的感觉反而让晏和玉有些沉迷。 时间一过整点,手机自动开机嗡鸣地震动,晏和玉移开眸光,轻轻拿开了环在身上的手臂,起身套上外衣。 晨光微淡地投射到他身上,一如既往的清清漠漠。 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,他不得不调整步调。 演出结束的第二天全工作室自然是休假,甘诺昨夜哭得筋疲力尽,又缠着晏和玉滚了床单,睡到日上叁竿才醒来。 还是他的房间,简洁空旷的装潢,不是自己阴暗狭小的出租屋。身旁空无一人,她揉了揉眼睛,意识到自己起迟了。 身子还是酸软,做爱的感觉很要命,尤其是被晏和玉反客为主地主动压着做,雄性的征服欲展露无遗。 那样漠视一切冷情的双眼,染上欲望之后居然会像漩涡一样…… 阿姨提前做好了早餐,正准备出门了,回头对她道: “甘小姐醒了?少爷给你留了些东西。” 甘诺踱到客厅,一只发财桶摆在桌子上。 抖落出里面的东西,只见一串公寓钥匙和厚厚的卡包依次掉出来。 她拿起那张高透支额度的黑卡,背面字迹利落地签着密码。 甘诺挑了挑眉,这是,想要什么自己买的意思? 倒追失败多年后,现在她真的是晏和玉的情妇了。 甘诺吃过午餐,铺开瑜伽垫,就地开始练习基本功软开。 始终梦想回到舞台上,她从没放弃日复一日的练习。 前几天在剧场忙着,练功有些懈怠,今天休息正好多练一练,甘诺点开歌单播放,轻柔的音乐流出,沉肩收腹,在地面上缓缓打开后胯。 腰肢毫无压力地后拉,只是昨晚打开久了的胯部有些酸软不适应,花了点功夫才让胯根完全着地。 “嗯……”她轻微呻吟。 肌群拉伸的时间有些枯燥,甘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,撑着脑袋,在屏幕上敲敲打打,找晏和玉表达谢意。 “东西我拿到了,听说你是今晚的航班要走?” “嗯。” “那你可以早点回来吗?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,临走前想送给你。” 晏和玉处理完昨天的遗留事务,自然没耽误,两人刚确定过关系就要分开,正是新鲜劲热烈的时候,他也想看看她给自己准备了什么。 回家的时候正是傍晚,夕阳从大扇的落地窗晒进来,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孩子闭眼趴在窗前。 甘诺太困了,练着功就睡着了,两条白嫩嫩的长腿劈开,胯根柔韧性极佳地贴在瑜伽垫上,裙子下摆因为姿势卷起来,盖到挺翘的臀瓣上。 白皙皮肤与汗湿的深色短裙对比强烈,玲珑有致的身材冲击力极强,纯欲到极致的美色震荡着观者的视线。 晏和玉站在门边,随意扫来一眼。 身形蓦然定住。 合上门,他一言不发地站了会,一边脱下腕表,一边慢步从背后接近睡着的少女。 后入 这不是晏和玉第一次看到甘诺练功。 雅郡的舞蹈队名声在外,靠的就是一茬一茬拿遍各个赛事桂冠的明星队员。 学校的艺术馆就在球场旁边,很多男生放学后会聚在舞房的窗户下,围观舞蹈队的女生练习。 晏和玉有时离开得晚,也会路过那里。 从大扇的窗户看进去,夏日蝉鸣,晚霞火烧,女孩子姿态柔美地点步旋转,姿态比任何人都更轻盈,宛如晚荷绽开。 窗下的人一排摞一排地挤在一起,流着热汗,没一个人敢出声惊扰。 甘诺那时候真跟仙女一样,不落凡尘,瞥向人群的眼里神采奕奕,偏偏没有情爱。 不知道多少次课间闲聊,晏和玉听到同班人捶胸顿足地可惜,七班的甘诺又拒绝了谁的表白,傲气得很。 晏和玉眯了眯眸子,看向传闻中不可侵犯的小公主。 现在她就躺在他的身下,肤白如莲,恬静地睡着,身体以柔韧得令人惊叹的角度打开。 晏和玉摸上去那身白嫩肌肤,沿着她腰窝轻轻地揉。 “别摸我……” 然后甘诺的脑袋也被托起来,唇瓣一沉。 晏和玉垂眸吮吻着她娇软的唇,她的嘴巴有一股软糖的甜味,让人不由自主想舔咬。 他边亲边揉着她,腰肢非常细,摸一下她就迷迷糊糊颤一下,屁股手感更是惊人,弹软如棉花团。 面对这般肆无忌惮的轻薄,半梦半醒的少女也只皱着眉哼哼唧唧,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,很像被圈养起来的乖巧情人。 晏和玉吻着她,解落西裤,性器自然地顶到她腿心,缓缓挺动磨蹭。 “睡在这里不冷吗?” 甘诺终于是被他弄醒了,唇齿间冷杉香沁得很深,刚被闹醒还有点生气,看到是他又把脾气收回去,还把口腔打开了一点。 “不是睡觉,我在开筋呜……最近有点回功了。” 下面的滚热顶得甘诺发软,被短裤包得紧紧的阴户泛起阵阵潮热,发觉到自己还是双腿打开的姿势,私处软趴趴地大开,她试图夹紧腿闭起来。 晏和玉制住了她的腿根,眸色微幽:“我帮你拉开一点。” “呜、呜别……” 甘诺仰头求饶,大腿却已经被晏和玉握住,胯根拉开,不由分说往里推。 晏和玉的力道掌握得不错,她软开度好,不疼,胯部只是微微的酸,但是屁股后屈,被又硬又烫的东西硌得更难受了。 硬物甚至微微破开了一点她的穴缝,硕大的冠头隔着布料摩擦她的私处。 粗糙的质感生涩钝痛,甘诺弓起了身子,有些难以适应地扭动。 “不要顶……” “不是要送我礼物吗?” 晏和玉温声提醒她,挺腰喂进去一个头部。 “还是我自己拿?” 巨大的酸麻和刮擦感瞬间侵袭,甘诺顿时倒抽了口气。 好在下一秒晏和玉就拔了出去,似乎只是腿交中不小心把头部陷了进去。 两瓣打开的阴唇还在因为刚刚的试探瑟瑟发抖着,私处蓦然一凉,内裤被剥了下来。 随后晏和玉就毫无阻隔地插了进来。 滑腻柔嫩的花瓣层层破开,滚烫的肉棒长驱直入,甘诺大开的双腿惊惧地蹬了蹬,被晏和玉牢牢按住。 身体每一寸被打开的感觉都无比清晰,她双腿被按住不能动弹,身前是玻璃窗,花穴被迅速的撞击贯穿,像经历一场壁尻。 “啊……”甘诺猝不及防哭叫出声,浑身都发抖。 晏和玉完全压住了她,肉棒啪地一下,囊袋拍到阴户上,龟头直抵她骚软的花芯。 钉在墙上壁尻 sexiao shu.c om 男性的躯体力量是压倒性的,娇媚的女孩子被固定在他和玻璃墙之间,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,就被直接肏穿。 好小,人也小,吃着他的地方也小。 一进去就绞得人眼花。 都用上这种方便肏穴的姿势了,还是紧成这样吗? 晏和玉搂着她,从腰际揉上去一边圆乳。 “今天还痛?” “没,没有……” 甘诺双腿打开的角度超过了180,屁股翘起来,阴茎自后一下一下的撞,她埋在自己臂弯里啜泣,这个姿势是练基本功的常用姿势,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这么刁钻的体位挨肏。 “太深了,呜呜,我不行了,含不住了……” “吃得很好,乖,再抬起来一点。” 晏和玉哑声哄她,比昨天进得更狠。 他的欲望也罕见地完全被调动起来了,肉棒整个都往花壶里塞。 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侧,顶肏力度越发凶悍,尽根后入插得花瓣嫣红充血,终于插出丰沛的汁液,黏满结合的部位。 甘诺被紧搂压在他胯下,本就没有一点反抗能力,屁股被迫高高抬起,颤颤巍巍着被他用阳物贯穿。 晏和玉一低眼就能看到饱满的阴户像飞机杯一样嵌在肉棒上,看不到的地方,穴肉柔软层迭,顶了十几下就开始收缩,吮得人腰眼发麻。 “呜唔,啊啊——” “诺诺高潮了。” 晏和玉在甘诺抖动时摸到她阴户前面一点,揉捻肉珠帮她加深快慰。 甘诺花穴一再收紧,源源不断的快感从下体传来,眼前因为过载的快意蒙上一层黑影。 “晏和玉……” 晏和玉低头吻住她,阴茎仍在深深进出不停。 甘诺嘴里含着他的舌头,下面塞着他的阳物,又乖又媚,眼里朦胧着小动物的脆弱感。 “和玉……换一个姿势嘛。” 晏和玉杵着敏感点碾压几下,把她肏上一次高潮,享受着她密密的绞缩,同意了换姿势,甘诺被他抵在墙边,白皙的双腿垂在他身侧,他再次顶进去。 要不够的感觉。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pow enxu e10.co m 昨晚才和她做爱过,却觉得只是浅尝辄止。 兴许是太新鲜了,晏和玉想,刚刚选定了合乎心意的情人,他本意是自律一些,床事只当做偶尔纾解,却还是不能免俗地有些沉迷。 晏和玉正面欣赏着怀中少女迷乱的风情,把玩她的美乳,阴茎受到她媚劲十足的缠裹,喘息愈重。 “怎么一回来就勾我,昨晚没喂饱?” “你今晚要走了,我想跟你再做一次嘛。”甘诺敏感得不像话,断断续续的高潮把她折磨得面色潮红,眼睛尤其湿漉漉的。 晏和玉盯着她的眼睛,不受控制地把她越凿越深,龟头渗出的清液抹在她稚嫩的宫口。 甘诺本来没有打算晏和玉这时候真的过来的,出国前的最后一顿晚餐,他要陪伴家人,或者名正言顺的未婚妻,都很正常。 而现在他正把这个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,具体地说,是把阴茎插在她的身体内,跟她不能见光的偷情。 甘诺急促地喘,猜想到,自己的身体对他或许并非只有一点点吸引力? 她搂上晏和玉的脖子,用软软的声音勾他: “昨晚吃了药,现在还在有效期内,可以射进来。” 晏和玉没拒绝,沉沉抽送了几十下,顶在她宫外的穴腔射出精液,肉棒还是埋在里面,感受激烈性爱后漫长的余韵。 她刚刚叫得好听,他又亲她红唇: “怎么这么缠人。” 甘诺是性子爱娇,欢爱后的情话说得很自然:“我会想你的嘛。” 晏和玉看了眼时间,留出善后的时间,现在还能再抱她一会,便继续抚摸她的乳尖,女孩子太嫩了,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,难免也生出点怜惜。 甘诺含着他又微微收缩了下。 “和玉哥哥会跟语乔结婚吗?” 工作 少女娇柔地挂在自己身上,吸饱了精气的表情无比餍足,活脱脱一只修得人形的狐狸精。 晏和玉:“你觉得呢?” 甘诺拽着他手臂,水雾雾的眼无辜地眨了眨。 “我没有想给你制造困扰。如果你不需要我了,想要分开,我们随时可以结束。” 晏和玉不是听不出小狐狸精在故意卖可怜,但还是忍不住听得心头微软,纵容地轻轻抚摸她的脊背。 大概从前位高权重的储君被美色迷惑也是这种心情吧。 “我没打算结婚。” 甘诺吃惊了下,没立即接话。 晏和玉低眸问道:“你呢,打算陪我多久?” 当然是傍着太子爷直到攒够钱了为止。 但这话甘诺只在心里嘀咕了下,纯美的脸蛋笑盈盈看着他:“我当然会永远陪着你啊,我从中学就喜欢你了。” 就算你曾经一次次拒绝我,无视我。 就算在我的生命里,情爱已经变得不值一提。 晏和玉住的公寓不喜欢有人,就算是阿姨也只是饭点过来。事后甘诺软得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,只能太子爷亲自替她收拾妥当。 夜色降临,她披着半湿半干的头发,笨拙地站在晏和玉身前,替他打上领带。 这本不是她该做的事,有种逾礼的错觉。 晏和玉换上了衬衫西服,也没嫌弃她手法生疏,平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。 “海晏娱乐这个月打算新招一批艺人,你想不想换个工作?” 甘诺手一抖,睁大眼睛抬头。什么意思?晏和玉真打算当她金主? 虽然她很想回到台前,但并不是以这种方式。 出道当艺人什么的,那是另一条赛道。 想也不想,她就回绝了:“我不用。” 晏和玉就不再说话了,他也不太想让甘诺进入娱乐圈,只不过甘诺条件资质优秀,他也听说过有些人会把自己中意的情人捧红成荧幕明星。 如果甘诺有这份心愿,他可以替她达成。 她不愿意,更好。 晏和玉垂眼,目光从她白嫩却透着坚定的脸上掠过。 娱乐圈的水太浑,小姑娘性子娇弱,面对外人又社恐得厉害,他可以保证她在他庇护下过得优渥,那里刀风剑雨,并不想她去经受那些泥淖的苦。 甘诺认为自己只是拒绝了一份金主爸爸提供的工作,不觉得有什么损失。 晏和玉已经为她做得超乎意料的多了,他临走前提前把她的衣食住行都打点好,似乎真的担心她会生活不能自理地受委屈。 第二天早上去工作室,是晏和玉指派来的助理开车把她送到的。 他家的生活雇员都异常专业,知道她和晏和玉的关系特殊,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不提,也不让她觉得尴尬,助理兼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,稳稳地开着车,还会有说有笑地在车上缓和气氛。 “我在老宅那边跟着管家学了半年规矩,第一次被晏少爷派来工作,总算是转正了。” “晏家有很多你们这样的生活助理吗?” “每家会有两个,我是为了晏少爷以后回国定居新招的。” 晏家人自诩老钱,生活品质严苛龟毛,自有一套繁琐规矩。 回国定居,那就是为了婚后新家庭准备的了。 甘诺戴着口罩轻声问:“他以前的对象呢?” “没有噢,甘小姐是第一个。” 又是这样的说法,甘诺自然被哄得很高兴,但又有点隐隐的不安。 晏和玉应该不是那种特别在意自己第一次的人? 不过就算他在意,也无所谓了,他们这样的地下关系,能不能持续到明年都未可知。 甘诺偷来一天算一天,自得其乐。 不过她放松的好心情在公司打完卡后戛然而止,刷过人脸,她扭头看到主管板着脸严肃地站在她身后,通知她:“高总让你去办公室一趟。” 甘诺顿觉大事不妙,悬着心走进办公室,不祥的预感得到了应验。 收之桑榆 高赫开门见山地告诉甘诺: “灯光组原定的岗位不需要新人了,转正的事,” 甘诺晴天霹雳,白着脸问道:“那换岗?” “也不用了,你的主管说你不符合录用预期,叫你来,是通知你一声。” 高赫头也没抬:“实习证明让你的主管给你盖章,明天起你就不用再来了。” 甘诺不可置信,犹不死心:“可是上次我问了主管……” “以现在的新要求为准。” 高赫面不改色,依旧是沉稳肃穆的气质,却收起了之前的亲和力。领导找她亲自讲清楚,既是因为先前对她的看重,也是表达这件事的不容置喙。 甘诺呆立在原地,不明白不过两天的时间,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。 高赫在她眼里是才华横溢、荣誉等身的前辈,能和他共事,是很多人孜孜所求的事情。 一度得到对方的认可,甘诺几乎都以为自己真的要做到了。 她站在办公桌前,感觉又被命运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,指尖捏着袖口微微颤抖,嗓子眼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 高赫为人虽然严格,却也不是这样不近人情的。 她想问为什么,想说自己已经付出了很多,想说她学习能力很快…… 半路转行学舞美,她考进业内认可的学校,起步晚,天赋不够,缺少资源,她把一块时间掰成两块用。 大一大二所有空闲时间都在卷自己,硬啃c++,恶补艺术史,拼命想在专业课上不输给其他人。 就差一点,她都要以为……自己已经踮脚够到了。 结果还是这样,又是这样的结果。 甘诺低着头,彻底放弃了苍白无用的语言,被强烈的自我厌弃所淹没。 甘诺失魂落魄得太明显,高赫看了眼她蓄起泪水的眼睛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放下笔道: “你不适合这行。” “我知道……”甘诺哽咽着认下。 高赫把纸巾盒往她面前推了推,和蔼了语气,角细纹又显出威严下的平和: “白泉艺术团有个新剧正在选角,编导看到了你那天录的辛西娅,问我是哪个新人。” “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,甘诺,去试试吧。” 话是如此说,怎么听都更像是高赫的安慰之词。 她被炒了,而她连自己为什么被炒都不知道。 前途一片灰暗,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。 甘诺抹着眼睛走出办公室,回去收拾东西。 路过茶水间,道具组的林绮在泡咖啡,一晃把她拉进去。 “诺诺,老板跟你说什么事呢?” 甘诺在这里实习了两个月,只和林绮相熟,看见对方,差点泪眼汪汪地抱头痛哭,林绮给她倒了杯温水,甘诺坐下来,抽噎着拆着药片吃: “林姐,我恐怕不能转正了。” “啊……我知道。”林绮似乎早有预料,并不算太吃惊,伸手给她背上顺着气: “我听说高总一开始是同意了你的转正申请的,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又打回来了。” “昨天?” 林绮四下看了看,压低声音道:“听说是跟那天晚上在剧院的事情有关,我听说有VIP客户投诉你,诺诺,你是不是得罪人了?” 甘诺瞬间想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,沉默着紧紧咬着唇,脸色完全苍白。 她又错了。 上天剥夺她的一切,就是要她失去所有,失去尊严,任由别人践踏…… 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可以反抗呢? 恶心感铺天盖地而来,甘诺头昏耳鸣,坐在椅子上发愣。 又一次,因为她的任性,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。 评论区的照影猜的晏和玉的心路历程完全正确!感情线的部分就是不会马上爱得不可自拔,男主会有一个慢慢沦陷,越来越心动的过程。 女主小可怜的地方应该就到这里了,诺诺的病主要是会导致她无法建立亲密关系,爱无能,她对晏和玉就是表面上很喜欢他,但是心里是回避产生真正的感情的。 她有心理问题 晏和玉抵达公司是第二天下午,稍事休整过后,马不停蹄地开了个技术会议,过程很顺利,提前下班的员工们都看得出来集团太子爷心情不错。 “以前晏总给人压迫感很强,感觉就像压在头顶的雷,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下来,这次从国内回来,看起来虽然还是冷冰冰的,但好像是压力被释放过一样,整个人都变了。” 进办公室前,王秘书听到其他员工如是评价,内心不能更赞同。 晏总之前一本正经到快变态的人,忽然养了个知冷知热的小甜心,嘴上不说,任谁都看得出是十分享受的。 不过一推开门,王秘书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。 晏和玉支着额坐在办公桌边,扯松的领口昭示着晴转阴的心情。 他在拨一个电话,王秘书走近时,刚好听到电话落空的忙音。 这个点会让晏和玉主动打电话的人,只有一个。 而且王秘书记得,会议中场休息时晏和玉也打过一次,同样没接。 不太妙。 晏和玉转头瞥到王秘书,果然问了: “甘诺怎么样?” 王秘书虽然直接对接派给甘诺的生活助理,但还没有把少爷女人的事情放在太优先的位置。 而且正常情况晏和玉是可以直接联系甘诺,不需要他事无巨细过问的。 摸不着头脑,王秘书只能试探问道: “助理说今天没让送去上班,应该是休息吧。我让助理那边给您汇报一下?” 晏和玉耐着不悦点头,一边起身一边拿过手机听助理电话。 在旁边偷听到情况,王秘书总算知道晏和玉的愠怒从何而来了。 根据助理描述,甘小姐今天一天都没出门,这个没出门是指连房门也没出,滴米未进。 而究其反常,助理是说从昨天接到她的时候就开始了,那个时间甘诺本该想上班,却一个人坐在路边,回家的路上也一直表现低落。 晏和玉听得面色愈沉。 没心情责怪下属的照顾不周,他直接打开了家里的监控。 监控是起初装修的时候为了安保装的,只在门口和客厅有两个摄像头,他倒带录像,拍到了昨晚甘诺回家的过程。 小姑娘一到家就摘了口罩,隐忍的抽泣终于放声哭出来,呜咽声伤心难言,脚步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。 之后的一天一夜,甘诺再也没有出来。 看不到更多细节,晏和玉关掉手机,舌尖抵了下上颚,神色冷沉。 明显应激,抗拒外界,屏蔽任何形式的和人交流,存在自我伤害的倾向…… 重逢的时间不长,晏和玉几次目睹甘诺情绪崩溃,最近一次是在几天前,当时一半原因是出于安抚她的目的,他跟她发生了第一次。 当时结束后甘诺看起来状态还不错,他也问过她确定不后悔,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。 那就只剩下工作方面的可能了。 如此频繁的情绪崩溃,晏和玉就算再不了解,也能猜到甘诺瞒了他什么特殊的事情,很大可能是她存在某种心理问题。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一瞬间,晏和玉甚至打开了软件检索回国的机票。 陌生的焦躁如火星在心头燎过,最终关头,晏和玉还是及时稳住了心态。 他坐在回住处的车上,把电话打给了第叁个人。 荆琸那边的背景音响着夜店的劲舞曲。 他带着醉意听晏和玉说了个大概,了然地笑了起来: “你现在才意识到甘诺有问题?” 晏和玉声音冷淡:“听起来你是早就知道我女朋友的情况。” “我暗示过你,只是你忽略了。” 荆琸拉长语调戏谑:“而且你确定她是你女朋友了吗?情绪不稳定可不是伴侣的好人选。” 晏和玉:“……” 荆琸微正了正腔调,劝道:“何况,她需要的是心理医生,你冲动回去能干什么?不解决好你自己的事,你能跟她发展长久?” 打游戏又不是精神出轨 晏和玉当然知道这些,所以他没有选择立即回国。 他冷然垂眸,眸光从屏幕上荆琸和甘诺几乎一样的游戏时长、战绩数据上划过。 今天的游戏时长格外长,甘诺缺少亲人朋友的陪伴,排解伤痛的方式是沉湎在虚拟世界里。 晏和玉把记录翻到底,微微扯了下唇角:“真有意思,看起来我女朋友对你比对我要信任得多。” 荆琸耸了耸肩,笑得混不吝:“我一向女人缘不错。放松点,和玉,别那么紧张,打游戏又不是精神出轨。” 晏和玉直言不讳:“如果你劝我放松点不是要撬我墙角的话。” 荆琸:“……” 知道自己这个发小从小对人内敛,处事滴水不漏,突然这么阴阳怪气,是真的有被抢老婆的危机感了。 荆琸赶紧干笑撇清:“我可是一直没跟她私下见面的,很收着了。” 晏和玉没搭理他的话,降下车窗,深夜的凉意夹杂着海边的水汽沁入肺腑,他盯着眼前的界面久久不语。 甘诺一遍遍拒接他的电话,他联系不上她,游戏时长至少说明了她目前还安全,没有在房间内出现意外。 晏和玉居然有点庆幸她找的陪玩是自己的熟人。 他也提出过可以陪她玩游戏,但诺诺根本没有当回事,就像他提议可以将她庇护在自己羽翼下的时候一样,她也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。 晏和玉忽然清楚地意识到,在肉体亲密的假象之外,小姑娘那颗七窍玲珑心,从来将他们划界分明。 甘诺不信任他。 可是,为什么? 难道就是因为那天晚上,他来迟了那么一会,让荆琸先一步得到了她的认可吗? 还是因为以前的事…… 想到以前的事,晏和玉不禁轻微抵住牙关,脸色有些僵。 中学时候的事情是晏和玉尽量避免提及的话题。 诺诺视他为初恋,久别重逢理应是他占尽优势,但他当年站在陌生人的立场,毫无顾忌地几次拒绝她,断绝了自己的后路。 当时的晏和玉并不知道,多年以后的自己真的会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感情…… 当年他对她,实在太冷漠了。 晏和玉不确定,?这么多年的时间,真的可以抹平那些足以称得上是伤害的事情吗? 甘诺真的完全不介意吗? 晏和玉捏着手机,指骨隐隐泛出青白色。 甘诺是被强行叫出门的,张助在她门前干嚎了半天,她才迟钝地去开门。 张助看了她差点喜极而泣:“我的老天奶,甘小姐您可算出来了,快给晏总回个电话吧。” 甘诺接过手机,晏和玉白皙俊美的脸出现在镜头里,他眼睛有些倦色,却蕴着温柔的笑意。 甘诺嗓子很哑,主动唤了他一声。 “晏和玉。” “嗯,诺诺乖,不要挂电话,先去吃饭。” 晏和玉没有立即问话,而是先哄小孩似的把甘诺哄到饭桌边,上面已经摆了一桌清淡进补的菜色。 甘诺此时的情绪已经安静了很多,站在桌前闻到饭香,被虐待的肚子立即咕噜两下。 她看一眼屏幕里,晏和玉也在静静望着她,她便放弃了疲惫的思考,听话地坐下来拿起筷子。 阿姨和张助见状,对视一眼,悄悄走进了甘诺的房间,从她垃圾桶里找到了吃完的药片铝板。 拍下照,发送。 带资进组 人在激动的时候很容易产生各种各样极端的想法,甘诺打游戏打到昏天黑地,吃过药长长睡了一觉,再醒来的时候就平复多了。 她还在读书,只是丢了个实习工作,没被苏语乔针对到学校,也没有影响正常生活,已经够可以了。 甘诺咬着汤匙吸了勺汤水。晏和玉似乎是知道她担忧什么,淡定地提了一句。 “以后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了。” 晏和玉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昨晚所做的敲打。 之前他没有了解过老东西们给他选择的未婚妻,只是默认对方能被选中,至少也是有眼力见的聪明人。 晏家未婚妻的头衔,哪怕只是短暂的蹭一点光,也意味着无数的好处,晏和玉很难理解这个头衔落到谁手上居然会被行使得如此可笑。 诺诺不愿意找他帮忙,但这对他是不足挂齿的事情,作为他倾慕的对象,?她理所当然拥有特权,晏和玉反倒希望自己的情人可以胆子大一些。 但甘诺只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喝汤,没应声。 晏和玉凝视着她,又柔声主动问:“诺诺还想回去高赫工作室吗?” 甘诺果断摇了摇头,人家都那样赶她走了还贴上去,她做不出来。 晏和玉靠在椅背上,勾唇玩笑似的提议:“那过来m国读个研,顺便陪我?” “我不要。” 拒绝得干脆利落。 晏和玉表情微顿了下,旋即愈发如初春冰碎的柔和:“没关系,忙完这阵我回去陪你。” 甘诺瞅了视频里的晏和玉一眼。 她圆圆的眼睛像猫,瞳仁水洗过一般,俏丽又娇矜。 这两天痛定思痛,甘诺觉得自己想明白了,一味退让没有用,以前得罪的人不会因为她现在落魄了就放过她,只会意识到她好欺负后变本加厉。 她不仅要有钱,还要有名望,要把以前有过的东西,再得到一遍。 “和玉。”甘诺叫他。 晏和玉眸光微微动了下,甘诺习惯叫他全名,只在床上会很偶尔地叫昵称,脆生生的声音很动听,像猫咪肉垫挠心口。 “你觉得我跳舞好看吗?” “好看。” 甘诺一改颓色,眼睛亮亮的,嘴角得意地翘起来:“你不用替我找工作,我今天收到了一个舞团的面试短信,明天会去试试。” 晏和玉有点惊讶:“这么快就面试了,哪个舞团?” 甘诺努努嘴,压住得意的表情,“说了你也不懂,万一我录上再告诉你。” 海晏娱乐的业务集中在影视方面,晏和玉确实对国内的歌舞剧市场一窍不通,但他还是提前打听到了甘诺要去的舞团名字。 甘诺当年是天才少女,可毕竟离开了舞台这么多年,恐怕和专业演员还是有差距。 晏和玉不忍她失望,打算提前疏通一下。了解到白泉艺术团存在资金困难后,他立即就发出了注资意向。 白泉的理事乐薇亲自回复了他: “加人可以,主角不行。” 隔着太平洋的时差,晏和玉次日收到消息,有些不悦,他特地了解过白泉艺术团筹备推出的这台新戏,主角的叁个人戏份占了几乎全部,其他角色跟龙套没有区别。 诺诺天分那么高,又那么漂亮,他自己藏起来都舍不得,出道戏当然要是闪闪发光的主角。 因为家境耽误了几年,缺少成年组的成绩,不是科班出身,这在晏和玉看来都不是问题,甘诺只是暂时实力不足,那就倾全团之力帮她训练合格,花钱就该一步到位。 晏和玉按了按太阳穴,正打算再增加价码继续谈,不意收到了小姑娘欢天喜地的消息。 “试镜通过了,前辈说我很贴角色。” 甘诺还发了张照片,照片里她在落地镜前做着经典的古典舞动作“倒踢紫金冠”,后腿高踢跃起,软度控制得又柔韧又漂亮。 晏和玉扶额失笑,诺诺的舞蹈功底根本没丢,他亲自试过,怎么忘了? 艳照 n ihong ge.co m 大叁开学,甘诺学习也忙碌起来,正式进入了剧场和学校两头跑的生活。 苏语乔那群人没有再来打扰她,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跟晏和玉过问他们,井水不犯河水最好。 甘诺很久没有这种生活充实的感觉了,不用关心其他的事情,外婆的疗养费也出得起,生活一切有人打点,只需要专心训练彩排,没有任何后顾之忧。 不知道这样看似平静的日子能拥有多久,她必须抓住一分一秒练习。 不知不觉晏和玉已经离开两个月了,她除了两天一次跟他视频联系,对自己多了个情人的事情不太有实感。 甘诺当然也担心太子爷会失去新鲜感,除了甜言蜜语的关心,带着暗示的撩拨更少不了。 午休时间,她躲在更衣室给他拍自拍照。 衬衫领口解半开,锁骨白皙,半透明的黑色内衣裹着丰满的奶子,大喇喇露出来大半。 尺度不算太大,她又要撩又怕羞,拍照时脸都是红的。 晏和玉临睡前收到甘诺消息,上一段训练时拍摄的舞蹈视频仙气飘飘,和底下私密照的性感对比,感官冲击很强烈。 经历过情事的身体对这方面敏感,晏和玉下腹顿时就有了反应。 刻意没有去碰,他静静等着硬起来的地方自己消下去,指尖不紧不慢给她打字。 “下周我回国。”看好文请到:po1 8n e t.co m 甘诺的语音听起来天真无辜得很: “诺诺等哥哥。” 甘诺换了常服,准备去拿外卖,她现在复健期需要节食控制身材,除了吃素得不能再素的轻食、一点蛋白质,几乎吃不了什么东西。 饥饿使人烦躁,但为了能回到舞台,她能忍。 甘诺把手机揣在兜里,走出更衣室,听到旁边熟悉的男声。 “诺诺,有空一起吃个饭吗?” 甘诺回头看,不惊不喜:“子理。” 是的,甘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 她现在除了要钓着晏和玉,还有要跟陆子理照常周旋。 陆子理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,在他眼里她已经失身,身份更添尴尬,他却闭口不提分手,反而比从前对她更用心许多。 知道她在剧场实习,还会主动来找她,美其名曰增进感情。 真奇怪,过去的几年里,他们有这种东西吗? 甘诺看着陆子理领口折迭藏起来的一处口红印,视线落在他不算重的黑眼圈上,有些恍惚。 陆子理被她凝视得心意一动,关怀的问话拉回她的思绪。 “诺诺,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?还有在看医生吗?” “换了个医生。” 甘诺低头喝了口奶油浓汤道。 医生是晏和玉给她换的,不用她出钱,水平更专业,问话也更温和,不会一遍遍追问她出现躯体化症状时的细节,她觉得很放松。 唯一不好的地方,大概就是医生会把每次的诊疗记录备份给晏和玉一份。 陆子理打量着她:“我觉得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,可以跟人正常交流了。” 甘诺没接话,这家餐厅味道真的很合她胃口,就是估算着热量有点超标,她只敢喝两口汤。 陆子理又若有所指地问道:“荆琸,后来还有找你吗?” 甘诺点头,在游戏里找也算找吧? “有。” 陆子理便露出会意的微笑:“周末有空的话,我接你去参加个派对,都是熟人。” 泳池派对 平心而论,若说这么多年,甘诺对陆子理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过,无疑是不可能的。 时至今日,她仍然要感激陆子理当年救了她,否则她现在也不可能还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。 可这段关系里陆子理频繁的带着第叁人介入,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处境和感受,也是事实。 那天少年坚定挡在她身前的形象在脑海里变得模糊不清,如梦幻泡影,感情被一点点磨损殆尽,甘诺不止一次想过是不是应该到此为止。 陆子理不肯松口,非但不松口,还每每会在她想要提分手时说起以前的事情。 甘诺无法狠心撇清她对自己的恩情,听到他说起往事,自然就心软动摇。 甘诺并不自作多情陆子理的挽留是因为有多喜欢她,生病不能亲近的女朋友,对他来说和摆设无异。顶多是觉得在她身上投资了这么久,没有物尽其用,有点可惜吧。 约定好的周末,甘诺从晏和玉给她置办的衣帽间里选了件小礼服,化了个淡妆。 陆子理带她去的是一个露天泳池派对,圈子里某个公子哥的别墅,大隐隐于市,依着山丘公园而建,树影婆娑间,一池水若蔚蓝宝石,在刺目阳光下反射光辉。 甘诺猜得出来陆子理的用意。晏和玉不在,荆琸基本就是他们追捧的中心了,陆子理一心把她献给荆琸,自然不错过机会。 还未靠近,就能看见酒池肉林的一幕。 泳池里比基尼美女们在竞相逐水,围着泳池的一圈,露着肚腩的男人们接连被拉下水,身后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队、金灿灿的香槟塔。 陆子理去泊车,交代甘诺去换泳衣。然而他绕了一圈回来,陆续跟几个熟人打了招呼,回来看到甘诺抱着泳衣,还是站在边上没动。 “怎么不换衣服?” 甘诺确实就不想配合。 皮肤接触公共场所设施的膈应感不说,她也不想浑身湿透地进入到满是人的泳池里,对一个社恐来说,这场景光是想想都要窒息了。 甘诺蹙眉:“人太多了。” 陆子理觉得她这是又犯矫情了:“你不下去,站在边上,谁注意到你?” “我为什么要别人注意到?” 甘诺知道自己没被陆子理认真对待过,也不想他居然希望自己穿上泳衣去出卖色相。 她移开眼,失望溢于言表。 “我不想去,就算陪你来了,也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帮你。” 陆子理嗤笑:“只是帮我吗?不也是为了你自己?” “你说什么?” “觉得我配不上你,所以我碰不了你,换一个人你就乐意。” 甘诺眼睫一颤。 陆子理扯着嘴角,不依不饶:“你也别怪我把你送出去。这几年哪次我想跟你进一步,你不是抗拒我的?诺诺你想想,哪有女朋友是这样的?” 甘诺不愿意下水,即使这样,那身白腻肌肤还是经不起晒的,日头毒辣,陆子理面色不忿地把人带到遮阳伞下,让她在这等着荆琸。 养不起就不要养 既然是熟人局,自然有一些甘诺不想打交道的人,粗略一瞥,泳池里已经围绕着苏语乔包了一圈,陆子理换了裤子下水,过去之后只能挤到外围。 戏水声不断传来,场面逐渐热络。甘诺在遮阳伞下眯着眼,连日辛苦训练的困倦、饥饿,和日晒带来的渴让她不想动弹。 新换的心理医生怕她依赖药物,开药有严格限制,她精力愈加薄弱,躺在椅子上困意浓浓。 半梦半醒间她恍惚好像看到了晏和玉,忽然间想起晏和玉离着她十万八千里,明天才回国,约定好她亲自去接。 念头一转,甘诺又想起来,她现在是瞒着晏和玉跟名义上的男朋友出来赴会…… 炎炎夏日,甘诺莫名打了个寒战。 过了会,灌木丛窸窸窣窣响,一抹粉色的连体泳衣悄悄朝她的方向过来。 甘诺扭头看见江茹。 那么多椅子,江茹鬼鬼祟祟过来,偏偏在她旁边落座,显然是目标明确。 甘诺下意识就紧张起来,脚尖不动声色绷着。 半晌,不想显得太被动,她掀起鸦黑的长睫,主动问:“你找我?” 江茹自己过来了,表情却有些异样的古怪,左顾右盼,半晌下定决心似的,看向甘诺:“你上次说的,都是真的吗?” 甘诺:“我骗你干什么?” 江茹咬着腮帮子,忽然抓住她的手,眼睛里流露出慌张,她现在也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名媛,决计不希望自己的家底被泄露: “我妈妈现在已经不干那些事了,我们家现在的生意都是正正经经的,你可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说。” 甘诺知晓了她来意,交迭的长腿微微放松,抱着手臂平静道。 “我说过,以前我从来没有揭过你的短。现在我更没有理由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。” 江茹默了默:“你不会用这个报复我?” “早就知道的事情,何必等到现在报复你。” 甘诺眸底一片冷清。 “何况我不曾真的恨过你。你只是选了苏语乔,你担心因为出身受到其他人歧视,一直都在寻找可以依附的人做朋友,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。以前是我,现在是她。可是没有人是永远可靠的。” 家世可能倒台,财富可能烟消云散,朋友可能离去,昔日鲜花着锦,一朝全都成空。 在这样的大起大落面前,年少时的那点少女小心眼,什么也算不上。 江茹以为甘诺在故意提及自己中学时候当过她跟班的往事,咬着嘴唇脸色难堪。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?贵族学校里那么多女孩子,个个都颜色姣好,一个比一个有来头,只有她是家里花了大价钱塞进雅郡的。顶着暴发户的名头不招人待见,从来小心翼翼,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家的营生。 甘诺以前那么受欢迎,她和甘诺做朋友时有多么喜不自胜,后来甘诺被赶出学校,她就有多么自危,害怕成为众矢之的。 “我不会跟你道歉的。”?江茹露出那种被踩了尾巴的表情一瞬间,很快平恢复成颐指气使:“不管怎么说,我没有依附过你,你现在还是多担心自己吧。” 甘诺重新闭上眼。 江茹站起来,背对着甘诺纠结了下,临走前还是转回身,神色别扭地把一个信封塞给她。 “不行,你得收着,你不拿东西,我不放心你会闭嘴。” 葱茏的棕榈树影后,一扇玻璃落地窗隔开外面的燥热。 几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遮阳伞下的身影,少女腰细腿长,比例在一众美女中都显得十分突出,只是随意坐着,让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有些躁动。 有人吹一记口哨,率先说了出来大家的心声: “校花就是校花,甘诺那腿真够白的,可惜不是我的女朋友,不能看个仔细。” “何止白,嫩得跟水做的一样,真是便宜陆子理这小子了。” 说的人哈喇子都要下来了,旁边人却嗤笑道: “再好看也是个活祖宗,我听说这位可是金贵得很,一般人养不起,看陆子理那碰壁的样子就知道了。” 几个公子哥随心所欲地口嗨得热闹,半晌才发现,最喜欢来事的那位大少爷罕见地没参与他们的笑话。 荆琸表情仿佛蕴着一丝微妙,收到众人的注视,他好心眼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往旁边瞥了眼。 众人这才注意到,他旁边刚刚还在闭目养神的晏和玉睁开了眼,脸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郁色。 他嗪着状似平和的淡笑,眼帘微抬,却分明气场不善。 “养不起,就不要养。” 这一句话撂过来,众人一时讶然。 太子爷是刚刚到的,听说是飞机一落地就赶过来了,只是身上衬衫西裤一丝不苟,和他们玩乐的气氛格格不入,不像是来赴宴的。 没人敢置喙,几个没正形的公子哥默默把身体坐直了点,以显正色。 只是都不免因为这句话浮想联翩,暗暗揣测,荆琸只得打圆场:“和玉,别那么严肃嘛。” 晏和玉从始至终都毫无参与之意,容色冷淡,把擦手的帕子往池中一扔,起身离去。 甘诺又等了一刻钟,热得嘴角发干,想去找杯水喝,刚好来了个服务生,问她要不要进去休息。 看了眼在泳池中被美女环绕的陆子理,甘诺想当然以为是他给自己安排的,自然同意地起身离开。 脚踏两条船,熟稔得很 占地上千平的别墅,二楼全部划作客房,十几间房间回环延伸,走廊两侧黑漆漆的,甘诺正觉这待客规格高得奇怪,服务生把她引到一扇门前。 “您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,稍后贵客就会过来。” 这里环境真是好黑,甘诺点了头,服务生的背影不一时就消失在走廊转角。 她压着心底的畏怯推门进去,身前忽然一股拉力,毫不费力地把她径直带进门。 “谁?!唔唔?” 没看清人影,就迎面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,男人扣着她不盈一握的腰,高大的身体把她堵在门板前。 惊骇从脚底升起,后背涔涔冷意,甘诺的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,嘴巴就被捂住。 她怕得浑身发颤,下意识要哭出来,全是本能反应,好半晌才闻到,熟悉的冷杉香在口鼻里漾开。 安全感立刻回落,但脑子里更加混乱了。 不对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 晏和玉?晏和玉怎么会在这里…… 和男人压迫感十足的动作相反的,是他冷冷淡淡的声线。 “甘诺。” 他轻声叫她,甘诺兢战的吸气声算是应答。他便轻捏她下巴,拇指触及红唇微微用力,眸光难辨: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 “……” 甘诺怯怯抿着唇,黑白分明的眼瞳惊魂甫定,她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啊? 她受惊的双腿还有点软,他牢牢把持着她的腰,西裤包裹的大腿就这么随意地抵进来,一个侵略性很强的姿势。 “不想回答?那我换个问题。” 晏和玉却误会了她的沉默,垂眼锁着她一毫一厘的反应,径自往下问,眼底漆黑一片。 “诺诺,你现在是谁的女朋友?” 甘诺心跳猛地加速。 大掌握住自己的腰,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,可是这个问题怎么答? 她和他是各有伴侣,不能见光的地下关系,从一开始就划界分明,各取所需,也心照不宣地彼此不互相越轨。 这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吗?她的男朋友是陆子理,他想要她说出什么样的答案? 甘诺懵懂不解,表情流露疑惑,晏和玉见状,心一路沉下去。 他从没有养过情人的经验,又被她口口声声的“喜欢他、想和他在一起”哄得有点找不着北,以至于他根本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。 甘诺似乎不认为,和他建立的这段关系,是需要排开其他人的。 她压根没打算陆子理提分手! 事实再清楚不过,甘诺跟他纵情欢爱、每天跟他发消息调情、给他发艳照的同时,还在和另一个人谈着名正言顺的恋爱,亲亲热热对待另一个人,陪他出席种种重要场合。 若非他今天亲自撞见,还要被她骗到什么时候?这些事情又在他浑然不知时,发生过多少次? 小姑娘看着胆子怯弱,乖巧可人,私底下脚踏两条船,倒是熟稔得很。 晏和玉想象着这些不断闪过大脑的画面,仿佛亲眼目睹,盯着甘诺无辜的眼睛,莫名的怒意一点点顺着五脏向上,血气顿时翻涌腾升。 “你怎么了呀?为什么这么问,好奇怪。” 甘诺慢慢适应了点紧贴的身体,牵着他的袖子:“怎么今天就回来了,不是等我去接你吗,唔……” 伸出的手陡然被抓住,她的腰再次被更深地往他怀中折去,晏和玉一语不发地低头,冷杉香汹涌地降下来。 唇齿被重重堵住,一别数月重逢,晏和玉压着她不由分说地吻,甘诺陷入他怀中承受,可被迫仰头时,分明看到他神色冰冷,与情意温柔无涉。 他眼底仿佛烧起一把暗黑的火焰,变作唇上用力的啃咬,握在腰间的手掌,也往别处抚去。 真不要脸! 铺天盖地都是男人的气息,甘诺看不懂他的眼神,下意识却知道怎么取悦他,眉眼乖顺,微微张开嘴,迎合他的舌头。 晏和玉微微一顿,更加凶猛地在她口腔内翻搅。 大手探到她细腻的皮肤,垂眼看见她穿着自己给买的裙子。淡紫色的塔夫绸,堆迭如花束,把她裹成一朵玫瑰。 他咬肌收紧,微微讽笑:“诺诺真漂亮,今天很多人都喜欢你。” 甘诺不明所以,他的手揉捻着脱她的衣服,动作极是不绅士,高定的小礼裙都撕坏了。 裙子掉到地上,她终于觉出不对劲,手臂环住自己,乌蒙蒙的眼睛有些慌乱。 “和玉……” 晏和玉的手掌仍然放在她纤薄的腰,视线在她身上流连。 白皙的丰乳,腰肢纤软,两条腿像剥了壳的荔枝,腿心一点甜嫩的粉色。 干干净净,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痕迹。 甘诺察觉到晏和玉视线柔了些,似是松一口气,又把她抱起来吻。 “很怕?” “胆子这么小,怎么敢来这种地方?不怕被人吃了?” 甘诺娇气得和娃娃也没有区别了,本就不适从这种环境,脱了衣服更没有安全感,搂着他脖子像抓住了浮木。 “我不想来的……” 软软白白的奶子落到他手里捏,晏和玉动作轻了点,但抵在她腿心炙热逐渐肿胀,分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。 “那是谁带你来的?” 甘诺又不吭声了,乳尖被他含进嘴里。 色情的吮吸力把酥麻穿过身体,她眸中骤然飙出泪。 “嗯啊……” “谁?” “男、男朋友。” “你男朋友是谁?” 晏和玉咬住红嫩的尖尖,掌心没轻没重地揉弄白桃子。 “说话。” “呜……”甘诺不敢说,她隐约明白过来,晏和玉是想让她说自己的名字,可是这如何能扯谎。 于是雪团被肆无忌惮搓揉,白腻乳肉溢出来,她被压在他身下不停颤栗,赤裸身体软成了水,腰肢不住扭动躲避。 “别亲我了,呜呜,好麻……” 晏和玉怎可能应允,他深入地亵玩她,抚弄到她最嫩处,掰开蚌壳轻轻捏。 “不要……” “谁带你来的?” 明知故问。 甘诺却是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,脑子一片白茫茫,虽然觉得好羞耻,有种偷情的错觉,还是遂了他的问话。 “是陆子理。” 她话音哽住,下一秒私密处被揉开,一根手指抵进来。全然不知道在床上叫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,对正在上床的对象是怎样的挑衅。 “不……” 手指在花缝凶狠抽插,搓弄她的嫩肉,越搓越热,黏腻地勾出蜜液。 甘诺被他弄得好舒服,哭哼哼地被推向云端,腿心又热又爽,两条白皙美腿忍不住地夹着磨蹭。 “嗯唔,晏和玉,别这样……” 甘诺跟晏和玉本就隔了两届,又上学早,仔细论起来比他小上好几岁,完全是女孩子心性。 她对他这段时间的照拂心存感激,想了一百种方式再见面时跟他撒娇卖乖,却不想这样开门见山地在别人家里就被玩弄身体。 刚见面就要做这种事,就好像……她只是个工具。 甘诺咬着唇彻底绷不住情绪了,今天被别人像货物一样注视打量的感觉很糟糕,遇到晏和玉之后更糟糕。 晏和玉动作不停,表情却异乎寻常的冷静,扫了眼她被弄得流汁的嫩花,淡淡凝视她:“嗯,他是你男朋友。” 手指扣到深处,甘诺惊呼难忍。 “那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 甘诺怕极了他更重的戳弄,心里不想配合,奈何私处不听话地痉缩,好像有多喜欢被这样轻薄。 瞄见晏和玉衣服完好,连褶子都没多几道,她捂着红成虾子的脸面,索性破罐子破摔。 “非要我讲这么明白吗?炮友,情妇,你觉得是哪个?真不要脸!” 情妇的本分,陪睡挨肏H 晏和玉一口气提到嗓子眼,不料她胆子大了,还能说出这噎着人的话。 他几乎气笑,咬字极冷:“我不缺情妇。” “可你上回答应了我的,我难道不是你的情妇吗……” 甘诺一鼓作气地把话抛出来:“而且你自己也有未婚妻,为什么对我这么小气,双标。” 她的骂骂咧咧像猫爪拍到脸上,晏和玉眼神幽幽地,手上插在花缝里轻轻一碾,滑嫩的肉瓣忽然将他夹紧。 甘诺发出幼猫般的尖细呻吟,旷过一阵子的身体格外敏感,穴口颤颤地缩,脖子仰下去,眼眸开始变得迷离。身下不由自主到了一次。 那根手指还在她体内,又加了一根,占据着她的心神,甘诺被弄得一边不满又一边夹着腿流水,特别没有说服力。 晏和玉追着低头,舔她乳尖。 “我再问一次,你真的想做我的情妇?” 这话几乎要把答案喂到她嘴里,晏和玉无论如何不信她只有这点期盼,难道喜欢他这么多年,没有一点和他长久的想法。或者,假设她真的没有那么喜欢他了,难道她也没有一点上位的野心,想做他唯一的那个人? 野心其实甘诺是有的,可是被折腾高潮过后意识全在被他拿捏的敏感部位,甘诺居然迷迷糊糊地点了头。 “嗯,想……” 齿间含住少女嫣红的珍珠,差一点就咬下去让她疼了,可晏和玉还是忍住了。 他捺下不悦,继续问:“为什么?” 为什么?甘诺仰着头思考。 晏和玉帅气多金,是完美的伴侣,就算只能短暂拥有,不能长久,现在的他也能给她好多东西,给她以前不敢想的生活、给她追逐梦想的底气。 还可以借她肉体,满足她心里那点渺小的,恶劣的反抗。 而且…… 甘诺身体酥软,说话时花瓣娇滴滴地夹他:“你是苏语乔的未婚夫……” 冷不丁,她把心声脱口而出。 空气静默一瞬。甘诺被他盯得一个咯噔,眸光微微聚焦,后知后觉自己失言。 晏和玉抬起头,狭长凤目却完全黑了下去,尽是碎着冰的寒光。 “甘诺,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?就为了报复苏语乔?” 晏和玉把她抱起来,抛到身后的床上。 是水床。 屁股下面冰冰凉凉的,甘诺还没反应过来,晏和玉已然逆光步步走近,阴影覆在他脸上,看不清楚表情,只能看到胸廓挺拔,如山压顶。 他解开扣子抽皮带,坚实的肌肉露出来,中间高高耸立着一根粗长。 他情欲动得炽热,低着眸子看她却冰凉。 “过来。” 甘诺完全被他镇住,脚趾蜷缩起来,瞳孔里全是不安,不消她主动,他已经欺身压上来。 “知道情妇要干什么吗?” 甘诺乖顺点头,唇瓣嗫喏出几个字:“要陪哥哥睡……” 不知道又挑到他哪根不对劲的神经,晏和玉猛地把她双腿顶开,喉间冷笑。 “可以,挺自觉。” 奶子还在他手中被抓揉,他胯间肿胀硕大的头部压上水嫩嫩的花瓣,不由分说地往里顶。 “那就把腿分开,让我睡。” 甘诺咬住自己的唇瓣,明白已无转圜余地,他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肏她。 也是,他给了她那么多,她却只有这点价值,等着他两个月回一次国,为他疏解欲望。 胡思乱想间,娇软的身体像被肉刃凿开,撑涨的钝痛霎时传来。 “啊……” 晏和玉送进去一个头,小幅度地插,花瓣里面已经湿软得很诱人,但他进去时她吃得困难,两条腿颤抖夹紧,还是溢出了哭腔。 她颤得不行:“晏和玉,我不想……” 晏和玉后背被她指甲挠一下,昏暗目光微醒,看到他狰狞可怖的粗长陷进她粉嫩嫩的娇花里,喘息犹粗重,肌肉绷着全是汗,停顿几秒,他抽身撤出来,去拿旁边柜子上的避孕套。 只是仍不饶她。 “哭什么,你不知道吗?来了这种地方,不是我肏你,你也逃不过。” 晚点加1200珠的更新 你男朋友平时不肏你吗?夹这么紧,真骚 “自己掰开,就轻一点。” 甘诺纤长的睫毛染上泪,晏和玉本意是让她长长记性,但怀里柔若无骨的身子有毒似的,沾上了就想索要更多。 上次初初开荤后分开了整整两个月,他从没有过这种空旷的感受,身体也在叫嚣发泄。 嘴里恶狠狠吃着香甜的奶子,抱着她的身体,顶端沿着翕合的缝隙,一点点插进去她湿哒哒的腿心,晏和玉看着女孩子娇臀就这么被硬生生插入,抖成糠筛,委屈得细细地哭,雪白脊背不由自主弓起,特别柔弱缠人。 好像真是自己养在外面的漂亮情妇,什么都不用做,在床上掉几颗眼泪,能把人神魂都勾掉。 晏和玉大喇喇地顶进去,光洁白嫩的那处肏得媚红滴水,花户如花苞绽开,立即围上来从四面八方裹紧他。 他声音哑了大半:“太紧了,放松……” 甘诺深深吐息着,抓着自己的手心,私处一开始被扩充成圆洞很撑,但把粗长的异物纳入,填充饱满也带来翻天覆地的快感。 甬道麻痹一般痉挛,柔柔含着他夹,身体合二为一,甘诺情动着得了趣,两条腿攀上他的腰勾着。 “哥哥……呜呜……好涨……” 晏和玉喜欢她这样缠人,但想到她刚刚没心没肺的那些胡话,抿着唇角保持着冷定,一丝不苟地肏她,锋锐睫毛显得神色特别冷静,只是肏她的动作很迅猛。 “夹这么紧,真骚。” 他冷着脸跟她说荤话,揉着翘臀,她肤质嫩得吓人,一拍一个红指印:“你男朋友平时肏你不爽吗?怎么被我干出这么多水。” 甘诺意乱情迷地摇头:“嗯呜呜,我男朋友他——啊!” 她居然敢说这几个字,晏和玉红了眼,狠狠撞到她深处。 甘诺两条腿被他摆弄成m字,阴户被猛烈凿着,又忍不住丢了,神智都到了九霄云外,实在受不住复杂的快感,混乱地流下眼泪。 “我没有……没有……” 晏和玉想起自己在国外日日惦记着她,怕她过得不好,要一天听人汇报几次她的动向,知道她生病受委屈,恨不得马上推掉所有事情赶回来。 得罪父母,打乱计划,提前摊牌拒婚,对苏家略施小戒,他自己都不清楚,究竟有多少是因为她…… 晏和玉抿住唇,意识到自己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,这念头一端牵连着欲望,另一端的想法只悄悄划过心脏,就令他目眩神迷,不敢深想。 他在她给予的滔天快感中腰部愈加急切耸动,拉高她推拒的双手,不客气地压在头顶。 这个姿势甘诺宛如赤裸的羔羊,晏和玉眼底暗色浓稠,对准她娇嫩私处连连夯击,肉棒如鞭子噗噗笞打到她肉粉的穴,越钻越深入。 甘诺被肏到敏感的软肉,凿中子宫口,浑浑噩噩地失声叫:“嗯嗯啊……啊……!” 晏和玉在她体内濒临爆发,舔抚她每一寸肌肤的姿态,危险的占有欲尽显。 “甘诺,我不陪你玩慢慢来那套,我只护着自己的女人,只捧她一个人,可我要求她只属于我。如果是别人的女人,我绝对不会放在心上。” “嗯啊……”甘诺媚眼如丝,白腻的胸乳、双腿贴着他颤抖,已然是情动到极点。 完全没在听他的话。 晏和玉深埋在里面,感受她甜腻的吮吸绞紧,几乎为之神魂颠倒,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。 稳稳插了几十下,他猛地抱甘诺站起来,凌空顶撞着她走到窗边,甘诺迷蒙间觉得身下塞得更深更灼热了,每下都要戳穿她,意识跌向更深的黑,直到胸前一凉,眼前突然亮起来。 粉嫩的小逼会被他不留情地肏烂 甘诺靠在晏和玉怀里神魂意乱,半眯着眼,被眼前的天光刺得悚然一惊。 抬头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,楼下碧蓝的泳池近在咫尺,二楼的高度,泳池里攒动的人头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。 甘诺甚至能认出来哪个是苏语乔,哪个是陆子理…… 而她浑身赤裸地在他们头顶,奶子被男人的掌抓揉着,身体压在窗前深插花穴,淫乱至极。 私密处被男人的大掌护住,可这保护聊胜于无,如此明目张胆的姿势,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他们在干什么。 不敢想象楼下的人看见他们这身体交迭的场面会是什么反应,甘诺从脊背生出一股颤栗,两只脚惶惶不安地蜷起。 结果导致嫩穴内收得极紧,绞缩着想排出他这个异物,咬得他粗喘连连。 “咬这么紧,是想在男朋友面前被灌精吗?” 晏和玉把她的头扳过来,清冷的眼情欲汹涌,艳丽非常。 “不看看下面吗?诺诺?” 还要她往下看?甘诺受到猛烈冲击,被吓得心跳都要蹦出嗓子眼:“太不要脸了……呜呜我不要做了,晏和玉你变态,你放开我。” 晏和玉微敛着眉,被她绞得极紧的花穴套弄,肉棒几乎在她体内寸步难行。 不过很湿滑,这种情况下,她异常敏感,身子像成熟丰沛的青果,被他轻易摘落。 又一记插干,嫩穴噗嗤出汁,晏和玉吻去她眼角碎泪,漆黑眸子泛着异样的幽光,在她耳边轻声吐息宛若低哄。 “和他分手?” “唔?”甘诺被压迫着体内某处凸起,来回按压,快意电流般猛然梭过全身,花穴麻痹感极强。 他又说了一遍,“和陆子理分手。” 在这种情形下不得不提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,让晏和玉有种领地被冒犯的不悦,浑身肌肉都绷了起来。 他手臂横在纤腰前,顶腰时尽量温柔地往她敏感点戳弄,把人顶得晕晕乎乎的,靠在他怀里糯声呜咽。 “他配不上你,诺诺乖,和他分手,到我身边来,他能给你的,我都能给。” 甘诺双腿虚软,下腹热意填充,被强行要了一次又一次。晏和玉说的每个字,触碰她的每一下,都会提醒着她明知自己有男朋友,还和其他人上了床。 甚至是在男朋友的面前…… 她羞愧得直想哭,泣音浓重:“不行……” 晏和玉声线微微绷紧:“为什么不行。” 甘诺深吸一口气,脑子终于清醒,找到了先发制人的点:“你有未婚妻,为什么那么在乎我的事情,就因为我先勾引了你吗?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点。” 其实他们的关系如此,甘诺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,从没打算要挟他分手。 她故意语气蛮横,是为了自己能被放过。 但晏和玉却反而微笑了下,好像她这么激惹他刚好是正中下怀。 他的手握住她一边白嫩的乳,虎口在粉嫩的尖上摩挲: “如果我没有未婚妻呢?也没有其他的情人,只抱过你,亲过你,进过你的身体……” 甘诺身体再次收紧,穴里越发紧致蜜意地裹他,这话完全撩拨到了她微妙的占有欲上,不管喜不喜欢他,她不得不承认,自己还是很吃这套的。 可是这也就意味着…… “你不该和他分手,对我负责吗?诺诺?”晏和玉话语中隐含幽怨的谴责。 甘诺头皮发麻,压力都施加在了嘴唇上,咬得快要出血。 但根本没法松口,她和陆子理又不是普通的男女友关系,她受他恩惠这么多年,无法轻易解绑。 于是晏和玉就看着怀里的漂亮娃娃,明明已经被肏得柔软无比,高潮在即,只消一下首肯,他就会让她舒服到哭出来,从此将她捧在掌心上。 她却在他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同意,脚趾蜷缩,花穴微微绷着,压抑过于强烈的快感,跟他的摩擦对抗。 晏和玉盯着她,轻笑了下,笑意不达眼底,眸子里铺上一层明显的阴鸷。 “所以诺诺,不想对我负责是吗?” 他半抽出来的阴茎青筋磨着穴口,狰狞肿胀,却已然换了角度,蓄起力道——再说错话,粉嫩的小逼会被他不留情地肏烂。 “也是,诺诺跟男朋友交往多年,情深义重,一厢情愿,在我的床上都念念不忘……” 昨晚脑袋痛先睡了,这个是补更新,今天应该还有两更。 吃醋强制 po18gb.com 听出来他在故意讽刺自己,甘诺皱了眉。 “我没有那么喜欢他,只是报答情分。”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被自己噎到,声音特别娇,跟求欢似的。 晏和玉果然敛着眉眼,下意识就觉得她在哄自己。 修长指节落到她唇角揉了揉,眼底火苗悄无声息地烧出暴戾的颜色。 “不分手也行。” 他顶胯送进去,火热的触感让甘诺颤抖。 晏和玉居然把套子摘了,无套在操她。 肉贴肉的感觉像要把他的形状烙印在身体深处,甘诺从穴口酥到脊椎,快感竟比刚才还多一倍。 晏和玉清冷如瓷的容颜,在这一刻看上去有些可怖。 哪怕知道陆子理是个什么样的人渣,可以为了自己那点蝇头小利把她随便送人,哪怕这些年诺诺在那家伙身边一点都不好,他遇到她的时候,她落魄得整个人都蔫蔫的…… 可是她还是选择了陆子理。看好文请到:popowenx ue.c om 明明曾经是骄傲又娇气的小公主,跟孔雀似的,如果不是因为真心喜欢,晏和玉根本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愿意接受这一切。 他确认自己无法忍受,问她:“我不会强迫你,但会让他心甘情愿退出……诺诺会舍不得吗?” “不会……啊!” 甘诺被他倏然顶上落地窗,白花花的奶子打在冰凉玻璃上,花穴却被迅疾而猛烈地肏着,连根尽入,私处交接的每寸皮肤剐蹭得发烫。 他来真的,肉棒插到底,将她花穴残忍贯透。 最娇嫩的地方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顶上去磋磨,撬开宫口的软肉。 从只言片语里?意识到他误会得很深,甘诺简直要飙泪: “嗯啊……晏和玉!……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,陆子理以前救过我……” “嘘,我改主意了。” 晏和玉晏和玉瞧着她的眼睛又欲又冷,长期以来的温和自持瓦解破碎,耐心尽失。 他衔住她的唇,“不是做情妇吗?我同意了,你不用再说了。” 她和另一个人的过往,他不想知道。 深色窗帘猛地重新关上,甘诺被晏和玉压回了床上。 楼下,陆子理若有所感,回头望向别墅主楼,墙砖在夕阳下散发着金色的余晖。 后来的时间甘诺都意识模糊,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枷锁从晏和玉身上脱落下来,他动作狠厉,一个接一个的花样用在她身上,窗边、桌边、水床上,中途避孕套都换掉好几个,沉甸甸的扎紧口子,丢进垃圾桶里。 用完了他就又开始无套肏她,这感觉太刺激,她的水液直接喷在他的性器上,再紧窒也能润滑开,他阴茎上那些发达的青筋刮着软肉滑过去,龟头对着花心顶撞。 甘诺被翻来覆去的折腾,两条腿成了他手中的玩具,舞者的柔韧性居然充分发挥在了这种地方,她可以配合他摆成任何放荡的姿势,腿心被肏得饱胀红肿,她睁着眼睛,却什么都看不见,意识朦胧,泣不成声。 “不要了……呜呜太多了,好……好涨。” “诺诺,你真的喜欢我吗?” 晏和玉一开始是这么问的,后来甘诺被他撞击得受不了,后背抵着床,逃都逃不掉,忍不住抓他挠他,把他白皙的后背抓得青一道紫一道。 他哑了嗓子,语调里居然带着难以言喻的低落。 “诺诺……你还喜欢我吗?” “呜……”甘诺意识模糊。 晏和玉轻轻吻她额头、鼻梁、嘴唇。 “我不在的那几年里,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别人。” 误会会解释开的 别碰我 甘诺累到了极点,依稀记得自己是在别人家的派对上,勉强睁开眼从黑甜的梦境里醒来。 一看就吓了一跳,睡着了她下意识往晏和玉怀里依偎,半个人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。 晏和玉竟然也纵着她,手臂枕在她脑袋底下,合眼,下巴轻轻搁在她发旋。 甘诺悄悄从他身上抽手。 只这个动作,晏和玉一下就醒了,扭亮壁灯,转过来看她。 他五官清冷依旧,刚睡醒时眼底也是清醒如雪的,看不出什么困倦的意思,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捏了捏。 “累?” 甘诺被他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,白嫩手指在他掌心紧张蜷缩,不敢说话。 晏和玉看她细腻的皮肤上满是汗,小脸皱成一团,知道她是不舒服,伸手要去抱她。 甘诺却以为他还不放过自己,睁大眼睛,甩开他就往后爬。 “别碰我!” 那惧怕的眼神让晏和玉表情骤僵了下。 “诺诺?”他尽量控制着自己,柔声跟她解释:“身体很累是不是?去泡个澡,会舒服一点。” 甘诺往四周看了看,她的衣服撕破了扔在地上,人睡在水床上,也没有被子遮盖,唯一能依靠的热源是他的身体,所以睡着了就往他那边滚。 她红唇瘪下来,身体有多乏力,心里就有多委屈。 晏和玉太禽兽了。 她以为自己勾引的是翩翩公子,这人逮着她跟没见过女人一样,分毫看不出清矜如玉的公子模样。 还那样在窗前折腾她…… 这和那些贪婪渴望她身子的男人有什么不同? 甘诺死死把哽咽的声音闷着,不愿透露分毫脆弱,看也不看他:“浴室在哪里,我自己洗就可以了。” 然后就放她回去吧。 晏和玉要抛弃她也好,逼她跟陆子理分手也好,她再也不想面对这些男人了。 晏和玉看着她的背,肩胛瘦弱,蝶骨如翼,他亲揉得重了的地方也有一些痕迹,娇得让人心软。 他不自禁动了动喉结,围过去,从后面勾着她腰转过来面向自己。 “诺诺……” 猝不及防,他看见她泛红的眼睛。 心脏像被打了一拳,莫名的沉重涌上喉口。 他怎么忘了,诺诺现在性格敏感柔弱,在他面前一举一动都谨慎得不得了,他这样对她,只会将她推得更远…… 他凑近她,轻声哄道:“不会做了,我不会碰你,别害怕。” 甘诺吸了吸鼻子,没漏出一点声音。 看上去安安静静,可举手投足都写着逃避和不信任。 晏和玉眼底情绪凝固了瞬间。 只是一下午的功夫,他亲手把小姑娘欺负得不愿意信任他了。 她本就有心上人,为了利益才委身于他…… 这番惊怒于他尚未过去,晏和玉不愿再想,垂眸将脸色压得静如止水,把她抱起来,走到房间深处。 掀开一道帘子,只见外面是宽敞的露台,别有洞天地藏着一处露天池子,清澈干净地蒸腾着薄雾热气,边角打磨光滑,流水上飘着花瓣。 “提前消过毒了,你放心用。” 这房间本是荆琸预留给他的,他极爱洁净,确认水温宜人,才把她放进去,轻声道。 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 甘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眼睛在雾气里微微湿润。 清冷矜持,和床上那个疯狂偏执的他,哪个才是真实的晏和玉? 从前晏和玉就不喜欢她,现在她枉费心机,把自己送到他床上,对他来说,也只是贪图她的身体吗? 不如喜欢你那么多 甘诺从池子出来,脚尖踢踏着水渍,看到晏和玉坐在餐桌旁边。 夜色笼罩了别墅,他换了件衣服,等她泡澡的功夫已经把自己收拾得无比妥帖,身形挺拔,只是垂着眼睫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 甘诺想起那天晚上在苏语乔的生日宴上第一次重逢他,他也是这么独自坐着。 那时他看似衣冠楚楚,温和淡然,性情却宛若坚冰,一整个晚上都在专注于处理公务,只在她从屏风后出现的时候有片刻抬头。 而现在他将手机放在一边,望向窗外的远方,眉宇明显有些不解怔忪。 听到她的脚步,晏和玉把头转了过来。 “饿了吗?来吃点东西。” 甘诺慢腾腾挪过去,眼皮都是微肿的,看到桌上摆的种类丰富的甜品和奶茶,她眼前才亮了一下,期待地抬眸。 “你给我点的啊?” “不然呢。”晏和玉瞥她:“我不喜欢吃甜的。” “我记得了。” 甘诺一本正经点头,惹得他不自禁弯了下嘴角:“你记这个干什么,真把自己当情妇了?” 甘诺看着自己的脚尖:“才没有,我不想的……” “嗯?”晏和玉给她端过来一盘慕斯蛋糕。 “晏和玉,我不想做你的情妇。” 犹豫了下,她试探着勾住他的衣角,眼睛里冒出些光点。 晏和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擂了下,他淡淡抬起眼皮,不动声色看着她。 “那你想做我的什么?” 甘诺还真的认真想了下,而后诚恳答道:“女朋友?” 晏和玉故作略沉吟了下,长长的睫毛看不出所想,甘诺顿时脸红着发怯,不知道该不该把手放下。 晏和玉接着就牵起了她的手。 “好。” 举重若轻的一个字,甘诺却意外从他话音里听出几分郑重。 他修长的五指把她的手包得很紧,甘诺刚刚从热水里出来,吊诡地有点贪恋指尖这一抹热意,便壮着胆子,往他怀里爬过去。 “哥哥……” 怀中陡然拥进一团绵软,晏和玉耳垂倏地红了。 也是到这一步,他才感到怀抱的充实。 不是他强迫来的,是她主动抱了上来。 甘诺坐在晏和玉腿上吃着东西,他替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。修长手指穿插在乌墨长发中,她低着头小口咀嚼,让晏和玉不由自主想到在别人家见过的异国长毛猫。 毛色柔亮蓬松,娇气无比,离开了人类的照顾就不能独自生存。 晏和玉得出结论,她真的一点也不适合陆子理,当然,也不适合独立生存。 晏和玉在刻意投她所好,但他对甜食没有研究,索性让人摆了一桌子给她挑,甘诺拿着细柄的勺子,每样尝一点,露出满足的神情。 只是看到怀里的人心情转好,晏和玉习以为常的自我约束乃至压抑都得以放松下来,比欢爱时得到她更为愉悦,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。 甘诺一段嫣红舌尖舔掉奶油,眉目微微舒展,扭过头皱鼻子,晏和玉就主动低下脸让她蹭了蹭。 “和玉,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陆子理了……其实之前就没有很喜欢他,至少,不如喜欢你那么多。”她小声说着。 伺候老婆高兴了,奖励听情话! 后悔 “如果不是因为他救过我,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。” 甘诺以前实在太有骄傲的资本了,家境败落前,她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对象,任凭全校追逐,她岿然不动。 中学时候她觉得,全天下只有晏和玉配得上自己。 初中叁年,她对陆子理就只有“晏和玉圈子里叫不出名字的某人”一个草草的印象而已,那时她绝对无法想象到,自己后来会放下身段,主动跟着那样一个不起眼的人。 “那时候我遇到了很多麻烦,都是他帮我解决的。我高中的学费也是他垫付的,所以这两年能赚到钱之后,我都在一点点还给他。” 晏和玉静静听着,感受她凉玉一般的乌发在指尖打绕的触感,贴上她的脊背安抚。 甘诺不太喜欢说这些卖惨的话,眉头局促撇着,柔软的嗓音压得很低。 “爸爸妈妈都已经离家好久了,那些追债的人经常堵在家门口,外婆上了年纪了,总不能让她老人家卖着废品还要供我,所以陆子理愿意拉我一把,我很感激。” 晏和玉本该是置身事外地听她讲述过往,然而仅这只言片语,晏和玉喉咙泛起一股莫名的堵,睫毛垂下来,掩盖眼底的起伏。 小姑娘稚嫩,娇贵,哄人能甜到人心坎里,浑身都散发着暖意,他视若甜心宝贝。 看起来就像蜜罐子泡大的小公主,让人很难把她和她说的那些过往联系到一起。 晏和玉根本无法想象,在他避而不见的那些年里,甘诺过得有多苦。 “所以说实话,就是有过感情的。”甘诺说到这里,抬起眼睫直直看他:“我会听你的话,你不要针对他,可以吗?” 晏和玉抿起唇,那股堵着不畅的感觉牵扯到五脏六腑。 他刚刚抱她要她,已经感受过她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了。 只是现在,再听她亲口承认,又是不一样的怒意刺痛着碾过。 “你想护着他。” 晏和玉察觉到自己轻微失控,淡如薄冰地咬字。 甘诺轻轻咬着嘴唇,讨巧地蹭他胸膛。 男人都对自己碰过的女人多少有些占有欲,位高权重者更加如此。甘诺不意外他知道后会发难,以他的手腕,背后料理了陆子理也不是没有可能。 她需要平衡好一个度,既不能得罪晏和玉太彻底,又不至于陷陆子理于火坑。 “是还喜欢他?” 晏和玉忽然扶起她的脸,眸子冰冰凉凉。 “没有没有。”甘诺赶紧保证:“我以后只会喜欢你的,不会叁心二意的。” 晏和玉摩挲她的唇,移开眸,语气若漫不经心问道:“如果我当时不走,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他了?” 甘诺耐心道:“我那时候有点情窦初开,可能是分不太清感情和恩情,他要我做他女朋友,我就答应下来了……你不要纠结这个啦,我一开始是喜欢你的,可是世界上也没有如果,对不对?” 所以这本来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感情,晏和玉闭了闭眼,灼烧的怒意被一盆冷水浇透,取而代之的是牙齿打颤的寒意。 世界上没有如果,失去的无可挽回。 他没法怨诺诺后来喜欢上了别人,没资格要求她分手。 甚至要感谢陆子理这些年庇护了她。 甘诺看他这冷冰冰的反应,不知道是听进去没有,愁得揉了揉眉毛: “和玉,你就当心疼心疼我好不好嘛?” 她可怜巴巴地跟他说了这一箩筐,也不知道奏不奏效,有点紧张地抓挠手指。 “好。”晏和玉轻轻道。 他眼里风波安静下去,甘诺怔愣一下,就被晏和玉俯身啄吻了一下。 “我不心疼你心疼谁?诺诺,别怕我,你不需要对男朋友这么小心翼翼。” 报恩的真相会迟一些揭开,晏和玉得先醋一段时间了。 缠我紧一点,你不吃亏 夜幕降临之后,泳池里的人们换过场地,别墅的派对进入到另外一种喧嚣中,星星点点的灯光从落地窗落进来,洒亮一地光滑的夜色。 甘诺在镜子前换上晏和玉让人送来的新裙子,重新挽起头发,补妆。 这里明明是别人家,一切却被晏和玉安排得像在自己家一样安静舒适,他们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,却一直没人来打扰。 好像有他在的地方,总是会格外的稳妥,隔绝掉很多烦扰。 中途两人手机都响过几次,有陆子理打来找她的,也有苏语乔给他发消息的。 但谁都没接,那时甘诺被他压在大床中央,四肢被束缚得紧,只能听着耳边催人不安的震动声,在恍若偷情的氛围里,瑟缩得越发厉害。 甘诺回想得脸热,扭头去看晏和玉,他在阳台上接一个越洋电话。 她悄悄走过去,他看到了也不避她,捏着她的手,发音散漫地跟对面交谈。 内容大致是生意场上的事,他正处于集团接班的关键期,分开的几个月,甘诺偶尔也从新闻上看到他,内容都是业绩增长,收购成功,回报颇丰一类,照片上他冰块脸,不爱笑,眉宇却看得出来意气风发。 所以他根本没有时间吧,比起跟她漫无目的地谈情说爱,步入一段稳定的商业联姻,怎么看都靠谱得多。 甘诺想起下午自己要做他女朋友的话,本来就不厚的面皮臊得更厉害了。 晏和玉挂断电话,看她:“怎么了?” 甘诺微微绞手指,还是问出了口:“你真的会想和我谈恋爱吗?” “想。”晏和玉说着,五指自然扣进她掌心,比划他们手掌的大小,散漫勾唇。 “甘同学盛情难却,晏某愿勉力一试。” 明明是说出去哄他的,怎么跟她求他的一样。 甘诺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下午她和他剖心置腹说那番话之后,他万年不变的容色居然有些阴转晴的意味。 她提醒道:?“我是说认真那种,不是一时新鲜的。” 晏和玉眸子幽暗了下,如果要是贪图一时新鲜,她早好多年,还是花骨朵的时候就要被他狠狠采摘,连花瓣都吃干抹净。 “我从不贪新鲜。” 话虽如此,甘诺已经有点后悔自己下午那一时冲动了。 身份悬殊,他们都不是一路人,人心不足,不会有好结果的。 “可我给不了你什么……” 她口吻若求证,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。 晏和玉掌着她细嫩的小手,视线冷冷淡淡扫过她脸上。 他不喜欢一句话重复太多次,事不过叁,但是为女朋友,可以破例耐心,教会她迎难而上。 “你和他分手,我也会跟苏语乔划界清楚,这很公平,你缠我紧一点,不会吃亏,明白吗?” 晏和玉锐利的眸子盯着她。 甘诺其实没觉得吃亏,吃亏的好像另有其人,但是冤大头都没觉得有什么,她只好点头:“嗯……” 过了晚餐时间,宴会厅里依旧觥筹交错,乐队演奏着优雅的曲声,一路都有穿着精致的客人在交流。 陆子理在晚宴上看到了荆琸,却没看到甘诺,正纳闷着寻人,远远看到甘诺坐在桌边,他快步过去。 “你去哪里了?” 甘诺仰头看向他:?“陆子理,我们分手吧。” 微博@冬眠枕头曹贼版 晏和玉:手把手教老婆上位 分手 陆子理脸色猝不及防裂了一条缝:“分手?你在开玩笑吗?” 甘诺深吸一口气,眼睫微颤,顶着莫名的压力坚持说下去:“我觉得你说得对,不能履行女友义务,不能提供感情陪伴,我对你而言没有任何价值。” 陆子理含着一丝酒气的眉宇慢慢凝重,在她身旁坐下,碾一下桌布冷笑: “你才陪了荆琸几天,就想攀高枝去了?” 甘诺皱眉,想反驳自己跟荆琸不是他想的那样,可想到自己又的的确确跟晏和玉不清不楚,话便收了回去。 陆子理见她沉默,沉了脸讥讽道:“离开了我,谁会真的跟你交往?他们只把你当玩物而已。” 甘诺微微咬着下唇。 “不管怎么样,我要分手,钱我会慢慢还给你。” “我又不是缺你那几个钱。” 陆子理哼笑一声,凑近她涨红的脸蛋。 “钱容易还,人情怎么还?要不是我,这几年你都沦落到哪里去了?这才哪到哪?” “……” 他身上是那种混迹夜场的香水和脂粉味,酒气逼近过来,甘诺淡淡侧目看向窗外的绿植。 “我以前真的喜欢过你,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 陆子理一怔。 二楼,苏语乔沿着长廊寻上露台,在这里找到了晏和玉。 她提着裙摆走过去,夜色缥缈,面前人抄兜而立,身形笔挺,侧颜如玉雕凿,凛然难近。 外人眼里他们门当户对,郎才女貌,可是只有她知道,晏和玉对她和对普通女同学好像没什么不同。 她停在了他面前半米处。 “我都不知道你回国了,一回来就来了这里?”晏和玉转头看她:“提前处理好,就先回国了。” 苏语乔点点头,试探着问:“我听说上回……你和叔叔阿姨谈得不愉快,订婚要延期?” 晏和玉幽黑眸子瞧着她,挑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,看得人心虚。 苏语乔忍不住移开眼,手心微微抓紧:“剧院的事情……滥用晏家和你的名义,是我做得不对。” 她低头的讯号如此明显,晏和玉却把视线转回,疏朗眉目无动于衷:“这不是问题所在。” 苏语乔美目盈着疑惑。她仍认为自己被晏和玉不满的地方是莽撞,还没定下名分就借着他的名义招摇。 “我的权力也不过是来源于我的家族,和你并没有不同,用特权解决问题,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习惯。” 晏和玉敲了敲露台的石栏:“重点是,你真的确定你所行使的特权已经属于你了吗?” 苏语乔隐隐约约意识到他的下文,变了脸色,额头渗出细汗。 晏和玉还在继续说着:“属于自己的东西用起来是天经地义,属于别人的东西,那叫越殂代疱。” 苏语乔眼皮直跳,亭亭站在他面前,已然是花颜失色。 晏和玉:“订婚取消,我们不会有婚约。” 不安化作事实,在云端一脚踏空的眩晕霎时涌上来。 “不……”苏语乔欲上前拉晏和玉,被他倏然不悦的视线逼停在原地,慌慌张问道: “和玉,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,你误会了……我们不是说好这次回国就是定下婚期吗?” 晏和玉看着她:“我没有做过这样的承诺。” “可是叔叔阿姨上回亲口这么说的,和玉你还记得吗?当时你也在场,我以为我们都说好了……” “我和董事长单独谈过了。”晏和玉依旧冷静从容得无懈可击:“你应该也知道,我父母在集团没有任何实际职务,我的婚事只用和董事长报备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