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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4h3小说网 > > 谁敢教为师做人 > 第223章
    陆敏秋负手睨他:“金如归,你可知罪?”

    小财神嗤笑:“话都让陆大人说了,知不知罪又有何妨呢。”

    陆敏秋得偿所愿,朗声道:“来人,奸商金如归瞒报复除,一律关押,押后审问!其名下一应产业,包括这座画舫,即日起全部查封!”

    小财神被官兵反剪双手,却挺直了腰板大放厥词:“此等欲加之罪,就算取我性命又如何?哪怕家财散尽又如何?都是身外之物,过眼云烟罢了!”

    许翠微正要发难救人,小财神安抚地看她一眼,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频段苦求:“乖徒弟,好妙法,其他都无所谓,记得把我的小金库藏好啊。”

    许翠微: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财神仰天大笑出门去,朗诵着那句挂在墙上的诗:“孤灯不明思欲绝,卷帷望月空长叹,美人如花隔云端……只等着拨云见日那一瞬,长相思,摧心肝。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听到那句话,曹肆诫的心肝都要被震碎了。

    真的是师父!师父果然还在这世上,还记得他!

    可是师父在哪儿?在这江底龙宫里?就这么一直泡在水里么?他又该怎么进入这座古老又奇特的宫殿?

    曹肆诫满腹疑问,无奈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能又吐出两个泡泡。

    那个声音自顾自地说:“此处年久失修,要想打开门禁,要先行清扫表层的杂物,而后用血脉传承破解机关,修补破损的钛合金外壁,替换已经结块的催化剂光砂。”

    什么什么?

    曹肆诫只听懂了一个钛合金,自他发现那个新矿脉后,凛尘堡便可铸造这种合金,原本就是留着给师父备用的。

    其他的都是些什么?

    没等他再问,就听那声音催促:“先回去吧,你快到极限了,再憋会淹死的。有什么不懂的,去问阿痣和妙法吧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姬凭戈从桅杆上倏然下落,一苇戟直指阿痣咽喉,质问道:“你往江里撒了什么?虫子?暗器?”

    阿痣平静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姬凭戈蹙眉:“你脸上的痣怎么没了?你到底是什么人?我竟从不知晓你的存在?”

    第108章 鲲鹏

    注水,下潜,助推,调整方向,悬停。

    可供呼吸的时长检测,抽水及上浮速度,应急弹出按钮,定位浮标……

    左年还在继续调试潜水载具,对船上和水下的情形一无所知,只是在操控载具的时候,感觉有些细小的黑点溅到了透明罩子外面,没等看清就消失了。他猜测是江水带上来的泥点子,几个浪花一打就没了,而且这些泥点子也没有影响到载具的运作,便没有在意。

    同样的,曹肆诫也发现自己身边游来了一群极小的黑点,但他憋气憋到胸口闷痛,急着上去呼吸,只当是江里的浮游小鱼卵,挥挥手让它们从自己面前散开。那些小黑点就此融入了水中,无迹可寻。

    哗啦一声,曹肆诫从江面冒出头来,连着呼吸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,抹去脸上的水,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,朝不远处的左年抬手示意。

    潜水载具本就是给他指引的地标,左年驾驶着载具来接他,通过最底层的船舱,两人一同回到了船内。

    左年又检视了一遍载具,确认无碍后,把两张深色的翻板延展到船体外,好让它们多晒晒太阳,吸收足够的能量。

    曹肆诫擦干身体,换了身衣裳,心里还残留着刚刚在江底的激动,忍不住对左年倾诉:“师弟,你猜我在下面遇见谁了?”

    左年帮他擦头发,疑惑道:下面有人?

    曹肆诫语无伦次地说:“也不能说是人吧,但是肯定是我师父……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,师父目前是个什么模样我也不清楚,但他似乎是在这里醒来,然后被困住了。”

    左年问:被什么困住?

    曹肆诫想了想:“应该算是某种机关吧?很庞大的机关,看着像一座宫殿的废墟……”

    左年双眼锃亮:机关!我可以去破解机关!

    回忆着师父嘱咐的话语,曹肆诫深觉这个师弟至关重要,搭着他的肩郑重恳求:“靠你了师弟,一定要帮我救出师父啊。”

    左年拍拍胸脯:包在我身上。

    说话间,两人来到甲板,准备与姬凭戈会合,聊聊后续的计划。不曾想,他们上去就看见阿痣被牢牢绑在桅杆上,一苇戟正抵着她的咽喉。

    曹肆诫一怔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姬凭戈说:“你们看,她脸上的痣没了。”

    曹肆诫表示不解:“嗯?痣怎么没了?不是,姑娘家爱漂亮,用些妆容遮掩瑕疵是常有的事,没了就没了呗,至于将人绑起来吗?犯得着威胁她性命?”

    左年走上前,好奇地端详阿痣,惊叹道:哇,怎么做到的,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姬凭戈被他俩气得头疼:“我亲眼看见她往江里撒东西,就是冲着你们两人去的,不知道是暗器还是毒粉,我猜她撒的就是脸上那些痣!”

    曹肆诫:“……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戟尖在她的颈部抵出凹陷,姬凭戈质问:“那些痣到底是什么?他们俩傻不愣登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却是亲眼所见,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

    阿痣不为所动,被如此对待也没有半点畏惧的神色,只淡淡地说:“稍等,它们一会儿就会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