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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雨,你就别计较了,这才第一天,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,咱们可不能自怨自艾。”宋锦欢放下了如意果,自己揭开了红盖头,她一脸平静地说着。

    虽然她很镇定,而且还有心思劝着小雨,但是她的眸中的失落也清晰可见,这场婚姻,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堪。

    第369章 置若罔闻

    喜房是设在西院的,它位于正厅的西侧,严格来说,连内院都算上。先前准备的时候,李伯还特地请教了韩沐白,可得到的回复只有一句“只要不在内院就好,其他地方你看着安排。”

    李伯想了许久,最后只得帮着将新房设在了西院,别说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地猜测着自家王爷的心意,就连他这个在王府待了几十年的老人,都有些心里犯嘀咕。

    西院说得好听是一进单独的院子,说得难听些,连妾室的院子都不算,顶多也只能算是个客居之处。王爷此举,亲疏可见一斑!

    韩沐白可没心思理这些,他整个人都被自己弄得矛盾极了。

    若说在他心中,许晚是不重要吧,就连许晚的东西,都要一一保存着,不让外人碰触。可是若说许晚是重要的吧,可是他都将妻子的位置,王妃的称号,给了另外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屋里漆黑一片,并没有点灯,韩沐白在许晚婚前住过的屋子里,就这样独自一人,静静地站着。他感觉这个冬天来得特别早,夜风特别寒冷。

    隐逸山庄的小院内,却是一片灯火通明,南宫雅这一天玩得很尽兴,她本想着慕容逸将自己送了回来,应该要走了吧,天色也不早了,可是无论她眼神暗示,还是行动表示,对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咳!慕容逸,你是不是该回去了?”南宫雅终于没忍住,她咬着唇,面色讪讪地问道,毕竟慕容逸像一尊佛像似的,这么杵在这也不是个事儿啊。

    骑了一下午的马,当时不觉得有什么,现在后遗症来了,南宫雅只觉得全身酸痛,正需要竹心帮自己按一按呢,可慕容逸坐在这不走,她也不好就当着竹心的面儿,就享受起来啊。

    “还早啊,我还没打算回去,你该干嘛干嘛去,不用管我,我坐在这就好。”

    慕容逸坐在一旁,他对南宫雅的赶人之意置若罔闻,面色如常地喝着茶,十分的旁若无人。

    南宫雅不知道慕容逸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有接收到自己赶人的信号,她咬着嫣红的唇瓣,气的就连睫毛都轻轻颤抖着。

    这人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?这人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?居然还不回去,坐在这干嘛?我这屋里的椅子比别处的要来得舒服吗?

    南宫雅在心中不停地吐槽着,她在屋内来回地走动着,一边走一边想办法。

    她拼命地给竹心眨眼睛,企图让她配合自己,解决眼前的困境,可是结果更是可怕。竹心一脸关心地走向了她。

    “小姐,您的眼睛怎么了?是不是进了沙子了?”

    南宫雅真是觉得自己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,这对主仆是不是故意在气自己啊?主子像个大老爷似的坐在这就算了,这婢女还这么不机灵,居然看不出自己的暗示,还这么傻乎乎地问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没事!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!”

    南宫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话,她将先前慕容逸送给自己的话,原封不动地送给了竹心,自己则是在一旁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第370章 睡颜草

    实际上南宫雅真的是冤枉竹心了,慕容逸一直杵在这,他周身散发的气势,给人的压迫感太强。

    竹心整个人整颗心都在慕容逸的身上,生怕有照顾得不周到的地方,给自己惹祸上身,因而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着,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,没能入目三分的领略南宫雅的意图,也是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南宫雅见两计都不成,懊恼得很,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“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”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来的这句话,但是觉得这话用在此时此刻,分外的贴切。她的逐客令都下得那么明显了,可慕容逸就是屹立不动,可不就是在装么。

    你想坐在这是吧?那咱们就比比,谁的耐心好。南宫雅在心中默默地堵着气,她鼓着腮帮子,唇瓣微微勾起,挑起一弯自信而又较真的笑意。

    就这样南宫雅和慕容逸一人坐在一边,大眼瞪小眼的,谁也没有再说话。

    竹心早就退了出去,她不时的进屋来,添置些茶茶水水的,南宫雅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,因而也没瞧见她蹑手蹑脚地往熏香的炉子中添置了东西。

    不多时,南宫雅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,她觉得有些奇怪,按说不应该啊,自己怎么也不会这么快就困的,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有些重影,这分明是困意来袭的情形啊!

    渐渐地她已经看不清对面的慕容逸的身影了,她的头不停的点着,最后她失去了意识,伏在了手臂上。

    “小姐,小姐!”

    竹心适时的出现了,她在南宫雅耳边轻声唤着,见南宫雅确实是睡熟了,才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慕容逸。

    “回禀庄主,小姐已经入睡了。”

    方才在屋外撞见了玉衡,玉衡交给了她一味药,说是添置在熏香里面,一同焚烧,能让小姐很快睡着,起初她还不敢接,直到玉衡明示说是庄主下得令,她才颤颤巍巍地接过了药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