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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有一个疑问,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的话,那你之前骗我的事,还有你推波助澜的事,我都能既往不咎。”

    许晚的神情不变,还是那般恬淡,虽然她处于下风,手中更是没有任何筹码,但是她宛如一个掌控全局的女神,就是有那个自信,能从慕容逸这儿得知她想知道的一切。

    慕容逸一直很骄傲,他从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,因为他向来是以本心为出发点的,做得都是心中所想之事,所以根本从来都不屑任何人的原谅,但是许晚的话在他的耳中,却是那么的珍贵。

    “你说说看。”他的心蠢蠢欲动,不得不说,许晚的提议,对他来说,诱惑十足。

    他喜欢许晚,毋庸置疑,但是他从没想着能和她在一起,真正的她,不是失去记忆的南宫雅。

    虽然他没有爱过任何人,但是他知道,自己做的那些勉强之事,是他和许晚最大的障碍,现在许晚说能既往不咎,他怎能不心动呢?

    “我想知道,他娶得是谁,他是如何成亲的,是自己去提亲的呢?还是庆宣帝下旨赐婚呢?”

    许晚平静地将问题抛出,她面无表情,仿佛话中之人并不是她的丈夫,她心爱之人,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
    慕容逸心头一颤,暗叫不妙,虽然早就知道她的这个问题势必会跟韩沐白牵扯上,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,许晚竟然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。

    他有些不忍开口,特别是看到许晚那渴求的眼神时,他第一次觉得,那些真相,对眼前的女子来说,太过残忍。

    可是沉默并没有解救慕容逸,许晚晶亮的眼神不断地刺痛着他的心,他按下心头的不适,缓缓开了口:“宋将军府的嫡女宋锦欢,庆宣帝下旨赐婚,他接了。”

    几句简短的话,算是一个交代,在许晚听来,却是晴天霹雳,“他主动接了?接了?”她呢喃着,嘴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慕容逸成功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,那种近乎绝望而又嘲讽的神情,以及嘴角旁的那抹冷笑,都深深牵动着他的心。

    第434章 太子府前

    城西的小院内,寂月抱着剑坐在凉亭中沉思。

    “公子,你怎么了?”青玄听公子出门回来后就独自一人窝在这凉亭之中,虽然已经是春天了,但是这天气还是乍暖还寒的,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好像看见许晚了。”寂月将怀中的剑搂得更紧了,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形,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太子去文华寺祈福,回程的路上,我在围观的人群中看见一辆马车,里面的人应该就是许晚。”

    青玄一听这话就急了,当即也顾不得上下级之分,直接拽着寂月的衣袖,摇了起来:“公子,你看清楚了吗?真的是王妃了吗?那然后呢?”他一脸激动,问题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来。

    寂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,他的神情突变,左手捏住剑鞘,猛地一个起身,抬脚就往院门处走去。

    青玄一时不察,搁在寂月胳膊上的双手突然腾空,由于惯性身子往前一倾,险些摔了个踉跄,他连忙稳住了重心,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走,去太子府。”寂月冷声说了一句,然后一跃上马,瞬间消失在了门前,青玄也不敢怠慢,爬上旁边的那匹马,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韩沐白被册立为太子之后,也分封了太子府,太子府的位置与原先的益王府相隔了两条街,最是靠近皇宫,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,那是庆宣帝倚重爱护的体现。

    寂月一路疾驰,在太子府前,才勒绳下马,从前在益王府来去自如惯了的他,头一遭来这太子府,竟然被府前的护卫给拦住了。

    “让开!”寂月眼神狠厉,面色不悦地命令道。

    守门的护卫新来的,他们奉命在太子府前站岗,往来的朝臣贵胄,不管是登门送礼还是来往串门,无一不是客客气气,卑躬屈膝的,像是寂月这种不管不顾就要横冲直撞,进入府中的,他们还是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“大胆!哪里来的狂徒,竟然连太子府也敢闯!”左边的护卫手握长矛,大声呵斥起来。

    右边的护卫则是直接拔出了尖刀,大肆挥舞着,他神情紧张地恐吓道:“若是不想死的,就赶紧从哪来回哪去!别在这找不自在!”

    打斗似乎一触即发,青玄赶过来就看见两个楼咯操着家伙对着自家公子,他二话不说,直接宝剑出鞘,护在了寂月身前。

    太子府前的紧张对峙,这么大的动静成功的引起了府中人的注意,李伯听到消息,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门前,待看到来人后,他就差没喜极而泣了。

    可是考虑到眼前的局势,他不得不从中调停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干什么!”李伯伸出胳膊指着那两个护卫,皱着眉头一脸激动地训斥道:“这是太子爷的贵客,谁给你们的胆子,如此放肆?”

    从前益王府的老人都跟随韩沐白入住了太子府,管家李伯自然也在其中,他这阵子掌管太子府中的事务,虽然年纪老迈,但是已然已经气势十足了。

    “李管家,这……这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!实在是对不住!”那两个护卫连忙收了武器,赔着笑脸打圆场道。

    第435章 待客之道

    虽然他们心中多有不甘,来人既不报上姓名,也不说明来意,闷头就要闯进去,他们丝毫不敢怠慢,也自认为没有做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