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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吕锦誉走到他面前,直视着他的双眼说:“我留了?东西?给你。”

    何?尽嗓音沙哑的开口,“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不告诉你,你自己看。”吕锦誉轻轻地笑了?一下。

    何?尽没有再问下去,他眼眸下移,看向了?吕锦誉收拾的鼓鼓囊囊的行?李箱。

    他不认为吕锦誉有太多可以带走的东西?,便?买了?偏小的箱子,现在看来,箱子的质量还不错,没有被撑坏。

    “你带了?什么。”

    吕锦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:“我的睡衣,我的毯子,我的枕头,我的蘑菇标本。”

    何?尽抬起眼眸与吕锦誉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除了?蘑菇,那些都是?属于何?尽的东西?。

    当然,吕锦誉带走的不止这些。

    还有何?尽的心。

    只是?一个小小的行?李箱装不下。

    何?尽接过了?吕锦誉手里的箱子,转身说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吕锦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,轻声问,“你要送我吗。”

    不等他说话,吕锦誉又说:“我想要你送我。”

    何?尽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?吕锦誉一眼,又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“送。”

    吕锦誉嘴角轻扬,伸手轻轻抓住了?他的衣摆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你开车送我。”吕锦誉低声开口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何?尽应了?,反手牵住了?吕锦誉的手。

    吕锦誉张开五指和何?尽十?指相扣,好像锁和钥匙紧紧地嵌在一起。

    但何?尽很快就松开了?他。

    吕锦誉看着何?尽拿着他的行?李箱走向停在院子里的三轮车,他转身看向了?站在一旁的助理?先生。

    “这里的风景很不错吧。”

    助理?先生愣了?一下,随即一板一眼地说:“除了?地理?位置有些偏僻,缺少水源之外,确实是?个风景秀美的地方,如果能?把路修好,未来必定有发?展的潜力……”

    吕锦誉轻轻地摇了?摇头,走向了?那两棵李子树。

    “尝一尝吧,很甜。”

    吕锦誉丢了?个青红相间的李子到助理?先生手里。

    助理?先生又愣住了?。

    半个多月不见,他突然发?现他一点都不了?解他这位老板先生了?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?一板一眼的道了?个谢,认真地接受了?老板先生的好意。

    在发?觉附近没有水可以清洗之后,他拿出一条新手帕仔细地擦了?擦,确认可以入口之后才一口咬下去。

    酸甜多汁,又脆又爽口,很好吃!

    看到助理?先生微亮的眼睛,吕锦誉笑了?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两棵李子树种的很好吧。”吕锦誉抬着下巴,语气有些小小的骄傲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助理?先生认真地点了?下头。

    种的非常好。

    何?尽转过身,一眼就看到吕锦誉在笑。

    他眸色深沉,淡声说:“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吕锦誉转头看向他,笑容又大了?一分,“说我们家的李子种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何?尽神情微缓,被吕锦誉的“我们家”取悦到了?。

    他开口道,“那就摘一些带走。”

    助理?先生眼睛微亮地看向何?尽,又看向吕锦誉。

    “正好,我们家的李子这么好吃,我要带回去给妈妈尝尝。”

    何?尽本想用个袋子随便?装一装,听到吕锦誉的话,他脚步一拐走进?了?库房,拿了?个用竹条编织的篮子出来。

    篮子很是?精致小巧,是?出自豆子奶奶的手。

    何?尽经?常摘李子送给村里人?,却从?没有挑选的这么认真。

    吕锦誉站在何?尽身边,眼神柔和地看着何?尽的侧脸,倾身吻了?一下何?尽的脸颊。

    何?尽动作一顿,转头看向他。

    吕锦誉注视着何?尽的双眼,再次亲吻上何?尽的唇。

    他总是?在想念何?尽。

    还没有离开,他就已?经?开始想念了?。

    何?尽含着他的唇给了?他一个深吻,又继续认真地摘着李子。

    吕锦誉贴着何?尽的身体,轻轻地靠向何?尽的肩。

    助理?先生远远地站在太阳下,再次掏出手帕擦了?擦头上的汗。

    年轻的助理?先生工作认真,态度恭敬,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?有点不知道变通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不过年轻英俊又死板的助理?先生还是?得了?一袋子新鲜的李子。

    那幅隐隐透着高兴的样子也让那些汗变得值当了?不少。

    出村的路就在前面,只有一条,路过村口的老槐树,还有一条长长的路。

    炙热的太阳下,路的两旁全是?生机盎然的水稻,在光下泛着金灿灿的光。

    戴着草帽的吕锦誉坐在三轮车的后面,他抬起头,任由风将草帽从?头顶吹落,挂在了?脖子上。

    他很喜欢这样,每次都要用绳子在脖子上打个蝴蝶结。

    他闭着眼睛,感受着耀眼的光照在他的脸上,明媚的金丝仿佛刺破了?他的皮肤敲开了?他的心里的窗。

    坎坷不平的路在晃动中发?出了?响亮的磕碰声,伴着蛙叫蝉鸣,竟然也觉得像悦耳的乐章。

    吕锦誉隔着挡板和何?尽背靠着背,他闭着眼睛,闻着泥巴的腥气,听着水稻被风吹响的声音,感受着眼皮上耀眼的金光。